rsion, Release Date: 2009/04/22 # Distributor: Chinese Buddhist Electronic Text Association (CBETA) # Source material obtained from: Input by CBETA, OCR by CBETA # Distributed free of charge. For details please read at http://www.cbeta.org/copyright_e.htm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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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7n1307_p0461a04║   　　No. 1307-A
X67n1307_p0461a05║   　　 萬松老人評唱天童覺和尚拈古請
X67n1307_p0461a06║   　　 益錄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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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7n1307_p0461a08║   最初 。威音王以 前 。早有箇無孔鐵鎚。大悲通身八 萬
X67n1307_p0461a09║   四千姥陀羅臂。摸索不著。洞山之 後。有無手人。上天
X67n1307_p0461a10║   童山頂。拋向九霄雲外。下長蘆岸邊。沈在千尋海底。
X67n1307_p0461a11║   是可忍也。於是百般拈弄。遂成百則 。百年之 後。湛然
X67n1307_p0461a12║   居士。斷送萬松。再 呈醜拙。萬松曰。雪巖先師。亦曾於
X67n1307_p0461a13║   王山頂上。滏水岸邊。舉洞山示眾云 。初 秋夏末。兄 弟
X67n1307_p0461a14║   或東或西。直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。良久 云 。祇如萬
X67n1307_p0461a15║   里無寸草處。又作麼生去。石霜云 。出門便 是草。大陽
X67n1307_p0461a16║   云 。直饒不出門。亦是草漫漫地。師拈云 。三箇老漢。雖
X67n1307_p0461a17║   然異口同音。未免撞頭磕額。何 也。一 人大開口了 合
X67n1307_p0461a18║   不得。一 人高擡脚了 放不下。一 人緊閉門了 出不去。
X67n1307_p0461a19║   王山即不然。遍十方界非外。全 在一 微塵。在一 微塵
X67n1307_p0461a20║   非內。遍十方界。祇這一 微塵許。也須及盡不可得。向
X67n1307_p0461a21║   那裏安門。甚麼入 草。還會麼。休侵 洞嶺初 秋草。請看
X67n1307_p0461a22║   疎山臘月蓮。萬松忝授緒餘。義無牢讓。自庚寅九月
X67n1307_p0461a23║   旦請益。纔廿七日。不覺伎 倆已盡。撩人笑話。老不歇
X67n1307_p0461a24║   心。激我雲仍。少當努 力 。他後失笑。無孔竅生鐵團。幾
X67n1307_p0461b01║   曾動 著絲毫。方知萬松野老。從來不犯手勢 。二 十八
X67n1307_p0461b02║   日序。
X67n1307_p0461b03║   　萬松請益百則 。老骨董。其詞源滾滾。放肆汪洋。開
X67n1307_p0461b04║   　合卷舒。具 大自在。然雖如是。不無他指鹿為馬。證
X67n1307_p0461b05║   　龜成鱉。奈有傍不肯的在。爭似 山野。無禪可參。無
X67n1307_p0461b06║   　說可說。免使諸人。生愛憎取捨也。
X67n1307_p0461b07║   　萬歷丁未仲 冬　　少室後參　覺虗一 　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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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7n1307_p0461b10║   　　請益錄目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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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7n1307_p0461b12║   　卷上
X67n1307_p0461b13║   　　(一 )文殊過夏　(二 )臥輪伎 倆　(三)百丈 上堂
X67n1307_p0461b14║   　　(四)南泉圓相　(五 )洞山尊貴　(六 )法燈開堂
X67n1307_p0461b15║   　　(七)香嚴上樹　(八 )風穴離微　(九)玄沙過患
X67n1307_p0461b16║   　　(十)蓮華不住 　(十一 )雪峰飯羅　(十二 )智門蓮華
X67n1307_p0461b17║   　　(十三)雲盖萬戶　(十四)睦州在我　(十五 )法眼如來
X67n1307_p0461b18║   　　(十六 )馬祖圓相　(十七)廣德靈利 　(十八 )雪峯普請
X67n1307_p0461b19║   　　(十九)漸源捲簾　(二 十)保 福光 境　(二 一 )乾峯三病
X67n1307_p0461b20║   　　(二 二 )溈山問仰　(二 三)趙州有無　(二 四)臨濟賓主
X67n1307_p0461b21║   　　(二 五 )洞山賓主 　(二 六 )雲門佛法　(二 七)溈仰摘茶
X67n1307_p0461b22║   　　(二 八 )楞嚴推心　(二 九)長慶有望　(三十)石霜出世
X67n1307_p0461b23║   　　(三一 )雪峯古澗　(三二 )國師侍 者　(三三)韶山是非
X67n1307_p0461b24║   　　(三四)臨濟禍事 　(三五 )洞山體佛　(三六 )脩山凡夫
X67n1307_p0461c01║   　　(三七)石梯問去　(三八 )法眼聲色　(三九)夾山目前
X67n1307_p0461c02║   　　(四十)趙州把定　(四一 )靈雲露柱　(四二 )石鞏弓箭
X67n1307_p0461c03║   　　(四三)雲門法身　(四四)曹山父子　(四五 )白水沙水
X67n1307_p0461c04║   　　(四六 )參同回互 　(四七)芭蕉拄杖　(四八 )香嚴枯木
X67n1307_p0461c05║   　　(四九)三藏他心　(五 十)陸亘坐臥
X67n1307_p0461c06║   　卷下
X67n1307_p0461c07║   　　(五 一 )文殊出定　(五 二 )雪峯古鏡　(五 三)長慶示眾
X67n1307_p0461c08║   　　(五 四)盤山心佛　(五 五 )金峯分院　(五 六 )曹山出世
X67n1307_p0461c09║   　　(五 七)雲門無滯　(五 八 )乾峯一 二 　(五 九)巖頭辭山
X67n1307_p0461c10║   　　(六 十)南泉水牯　(六 一 )黃蘗問事 　(六 二 )仰山問僧
X67n1307_p0461c11║   　　(六 三)三聖逢人　(六 四)聲明玄沙　(六 五 )長沙轉物
X67n1307_p0461c12║   　　(六 六 )灌溪二 杓　(六 七)僧 問睦州　(六 八 )南園撫掌
X67n1307_p0461c13║   　　(六 九)雲門前 後　(七十)壽聖釣錐　(七一 )曹山死貓
X67n1307_p0461c14║   　　(七二 )大慈識病　(七三)雪峯三下　(七四)雲巖石室
X67n1307_p0461c15║   　　(七五 )南泉翫月　(七六 )玄沙無縫塔　(七七)古德道場
X67n1307_p0461c16║   　　(七八 )龍牙烏龜　(七九)欽山三關　(八 十)趙州闘劣
X67n1307_p0461c17║   　　(八 一 )玄沙三病　(八 二 )大慈合伴 　(八 三)僧 問石霜
X67n1307_p0461c18║   　　(八 四)三平見聞　(八 五 )大隨普賢　(八 六 )玄沙圓相
X67n1307_p0461c19║   　　(八 七)雪竇砂水　(八 八 )密師把針　(八 九)陳操勘 僧
X67n1307_p0461c20║   　　(九十)雪峰淘米　(九一 )芭蕉好惡　(九二 )大慈行說
X67n1307_p0461c21║   　　(九三)水潦大悟　(九四)古德法身　(九五 )布袋彌勒
X67n1307_p0461c22║   　　(九六 )趙州揀擇　(九七)睦州毛端　(九八 )南泉至莊
X67n1307_p0461c23║   　　(九九)洞山鉢袋
X67n1307_p0461c24║   請益錄目錄(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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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7n1307_p0462a03║   
X67n1307_p0462a04║   　　No. 1307
X67n1307_p0462a05║   萬松老人評唱天童覺和尚拈古請
X67n1307_p0462a06║   益錄卷第一
X67n1307_p0462a07║   
X67n1307_p0462a08║   　　　　後學性一 閱生生道人梓
X67n1307_p0462a09║   　　第一 則 文殊過夏
X67n1307_p0462a10║   　舉世 尊因自恣日。文殊三處過夏。(大人得自在)迦葉欲
X67n1307_p0462a11║   　擯出文殊(小縣多官防)纔近椎。乃見百千萬億 文殊。(更有
X67n1307_p0462a12║   　文殊。是文殊者)迦葉盡其神力 。椎不能舉。(大庾嶺頭。不似 今日)世 尊
X67n1307_p0462a13║   　遂問。汝擯那箇文殊。(打云 這箇)迦葉無對。(早知今日成閒管。悔不當
X67n1307_p0462a14║   　時用好心)天童拈云 。金色頭陀。有心無膽。(慚惶銅面具 。尀耐蠟愴頭)
X67n1307_p0462a15║   　當時盡令而行。(和尚禪床。不多穩便 )莫道百千萬億 文殊。祇
X67n1307_p0462a16║   　這黃面瞿曇。也與擯出。(珍重天童與萬松)若能如是。不唯
X67n1307_p0462a17║   　壁立真風。(是甚汗臭氣)亦令後人知我衲僧 門下。著你
X67n1307_p0462a18║   　閑佛祖不得(知君眼窄)。
X67n1307_p0462a19║   師云 。梵語曼殊室利 。此云 妙吉祥。一 曰濡首。或曰妙
X67n1307_p0462a20║   德。或稱童真。一 曰法王子。葢教中謂。信 首文殊為小
X67n1307_p0462a21║   男。位 後普賢為長子。梵語迦葉。此云 飲光 。一 曰大龜
X67n1307_p0462a22║   氏。或號摩訶迦葉。揀異優 樓頻螺。伽 耶。那提。三迦葉
X67n1307_p0462a23║   波。此二 大士。雖示菩薩聲聞。一 是七祖佛師。一 是宗
X67n1307_p0462a24║   門鼻祖。所為自恣日者。非謂夏末自縱放逸。律中恣
X67n1307_p0462b01║   舉見聞疑罪。文殊三處過夏。一 月在王宮。一 月婬舍。
X67n1307_p0462b02║   一 月小童學。迦葉既掌叢林規矩。見伊 破夏敗羣。不
X67n1307_p0462b03║   可放過。佛果道。大象不遊兔 徑。燕雀安知鴻鵠。法華
X67n1307_p0462b04║   道。乃至於王後宮。現為女身。而說是經。乃至虎穴魔
X67n1307_p0462b05║   宮。正好神通遊戲。一 等自了 漢。東行不見西行利 。巧
X67n1307_p0462b06║   兒做 處拙兒孫。二 祖所謂我自調心。非干汝事 。迦葉
X67n1307_p0462b07║   內祕外現。舉椎欲罰。乃見百億 文殊。盡其神力 。椎不
X67n1307_p0462b08║   能舉。直饒踢倒靜樁。大似 打破戽斗。誣人之 罪。以 罪
X67n1307_p0462b09║   加 之 。正賊走了 。邏蹤人喫棒。所以 世 尊道。汝擯那箇
X67n1307_p0462b10║   文殊。萬松道。來說是非者。便 是是非人。迦葉飲氣吞
X67n1307_p0462b11║   聲。大似 銜冤 負屈。贏得天童道。金色頭陀。有心無膽。
X67n1307_p0462b12║   金色者。昔有貧女。得一 金珠。倩鍛金師。補佛像 面。皆
X67n1307_p0462b13║   報金色。映奪天光 。故號飲光 。弊服五 錢。乞食貧里。小
X67n1307_p0462b14║   乘律中。行十二 事 。梵網經中。用十八 物。故號頭陀。亦
X67n1307_p0462b15║   曰杜多。亦言抖擻。葢振衣彈冠之 義。天童點伊 鵰心
X67n1307_p0462b16║   鴈爪。能做 不能當。當道掘坑。路見不平。所謂矢到 弦
X67n1307_p0462b17║   上。不可不發。也把瞿曇一 時擯出。且留迦葉看堂。既
X67n1307_p0462b18║   圖壁立真風。亦合權留佛祀。不見道。花又不損。蜜又
X67n1307_p0462b19║   得成。
X67n1307_p0462b20║   　　第二 則 臥輪伎 倆
X67n1307_p0462b21║   　舉臥輪禪師偈云 。臥輪有伎 倆。(少賣弄)能斷百思想。
X67n1307_p0462b22║   　(吾不如汝)對境心不起。(言清行濁漢)菩提日日長。(穿過天。窗拄起屋脊)
X67n1307_p0462b23║   　六 祖聞云 。慧能無伎 倆。(已太多生)不斷百思想。(有甚閒工夫)
X67n1307_p0462b24║   　對境心數起。(自罵自招)菩提作麼長。(尊鑑不錯)天童拈云 。葵
X67n1307_p0462c01║   　花向日。(李陵持漢節)柳絮隨風(潘閬倒騎驢)。
X67n1307_p0462c02║   師云 。臥輪禪師。不入 祖燈。向今時生死路頭。且作箇
X67n1307_p0462c03║   小歇場。即不無他。本色衲子正眼覷著。祇是箇驢前
X67n1307_p0462c04║   馬後漢。其奈人無小使。不成君子。且少他不得。一 等
X67n1307_p0462c05║   守默癡禪。鈍猫守窟。養得如癡似 訥。把些子笨功 。貼
X67n1307_p0462c06║   在額上道。臥輪有伎 倆。能斷百思想。近日有全 真道
X67n1307_p0462c07║   士。懇求教言道。弟子三十餘年。打疊妄心不下。萬松
X67n1307_p0462c08║   道。我有四問。舉似 全 真輩。一 問妄心。有來多少時也。
X67n1307_p0462c09║   二 問元 來有妄心不。三問妄心作麼生斷。四問妄心
X67n1307_p0462c10║   斷即是。不斷即是。其人拜謝去不再 來。黃山趙文孺
X67n1307_p0462c11║   親覲圓通善國師。嘗作頌曰。妄想元 來本自真。除時
X67n1307_p0462c12║   又起一 重塵。言思動 靜承誰力 。子細看來無別 人。公
X67n1307_p0462c13║   每遇先亡追薦之 辰。手書佛經。篤信 君子。近代 無處
X67n1307_p0462c14║   其右者。他雖是箇俗 士。一 期出語。頓超臥輪三十年
X67n1307_p0462c15║   笨功 。所以 天台智者道。加 工減悟。腫不益肥。頓悟漸
X67n1307_p0462c16║   修 。日劫 相倍。圓覺經道。於諸妄心。亦不息滅。又道。末
X67n1307_p0462c17║   世 眾生。說病為法。是故名為可憐愍者。一 僧 久 參未
X67n1307_p0462c18║   徹。向萬松舉同參道。見色如空華。聞聲如谷響。自謂
X67n1307_p0462c19║   了 事 衲僧 。某以 為不然。內若不應。外不能為。一 心不
X67n1307_p0462c20║   生。萬緣俱 息。同參物虗。某甲神靜。二 者孰愈。萬松道。
X67n1307_p0462c21║   徐六 擔板。各見一 邊。臥輪道。對境心不起。正與久 參
X67n1307_p0462c22║   未徹者僻 見一 般。忠國師謂南方禪客曰。我這裏身
X67n1307_p0462c23║   心一 如。身外無餘。菩提非根生。云 何 更增長。六 祖聞
X67n1307_p0462c24║   而斥之 乃曰。此偈未明心地。若依行。是加 繫縛。因和
X67n1307_p0463a01║   之 曰。慧能無伎 倆。不斷百思想。慧能。是祖之 法諱。且
X67n1307_p0463a02║   對前 偈。道無伎 倆。雖云 稱性之 談。未出斷常二 見。正
X67n1307_p0463a03║   如北宗時時勤 拂拭。莫使惹塵埃。祖和曰。本來無一
X67n1307_p0463a04║   物。何 處惹塵埃。敵體對證。救弊之 談。磁州老師。頌靈
X67n1307_p0463a05║   苗瑞草。野父愁耘道。為報農夫休費力 。等閒鋤殺濟
X67n1307_p0463a06║   人禾。所以 不斷百思想。永明道。妄想興而涅槃現。塵
X67n1307_p0463a07║   勞 起而佛道成。對境心數起。一 上神通。不同小小。三
X67n1307_p0463a08║   祖道。圓同太虗。無欠無餘。忽然撑破虗空。也是一 場
X67n1307_p0463a09║   奇怪。且道菩提作麼生長。休得也。
X67n1307_p0463a10║   　　第三則 百丈 上堂
X67n1307_p0463a11║   　舉百丈 上堂。(伎 倆已盡)大眾方集。(圖箇什麼)以 拄杖一 時打
X67n1307_p0463a12║   　去。(因誰致得)復召云 。大眾。(却好報讐)眾回首。(生銕面皮)丈 云 。是什
X67n1307_p0463a13║   　麼。(果然不識)黃蘗上堂。(六 月日頭到 處熱)大眾方集。(趂慣豕隊)復召
X67n1307_p0463a14║   　云 。大眾。(大人得自在)眾回首。(家家觀世 音)蘗云 。月似 彎弓。少
X67n1307_p0463a15║   　雨多風。(休道山僧 不道來)雪竇云 。若是雪竇集眾。以 拄杖
X67n1307_p0463a16║   　打散便 休。(更有收人在後頭)天童拈云 。下媒求鴿。(終日覓不得)
X67n1307_p0463a17║   　直鈎釣魚。(有時還自來)各有接物利 生底手段。(離是善因。而招
X67n1307_p0463a18║   　惡報)若是牢籠不住 。呼喚不回底漢。又作麼生。(正落萬松
X67n1307_p0463a19║   　圈裏)以 拄杖擊香臺一 下(幾乎放過)。
X67n1307_p0463a20║   師云 。睦州示眾道。我見百丈 。不識好惡。大眾方集。以
X67n1307_p0463a21║   柱杖一 時打去。復召云 。大眾。眾回首。丈 云 。是甚麼。有
X67n1307_p0463a22║   甚共語處。不露鋒骨句。未語先分付。進步口喃喃。知
X67n1307_p0463a23║   君太罔措。溈山問仰山。忽有人問。一 切眾生但 有業
X67n1307_p0463a24║   識茫茫。無本可據。子作麼生驗。仰云 。若有僧 來即召
X67n1307_p0463b01║   云 某甲。僧 回首。乃云 。是甚麼。待伊 擬議。向道非唯業
X67n1307_p0463b02║   識茫茫。亦乃無本可據。溈云 。善哉。大丞相舒王道。我
X67n1307_p0463b03║   得雪峰一 句語。做 宰相。這老漢常向人道。是甚麼。萬
X67n1307_p0463b04║   松道。疑則 別 參。黃蘗道。月似 彎弓。少雨多風。南方人
X67n1307_p0463b05║   祈雨。以 此占之 。又云 。月如仰瓦。不求自下。此歷日家
X67n1307_p0463b06║   上弦下弦。黃蘗舉此示眾。如外科取牙。不犯手勢 。睦
X67n1307_p0463b07║   州[占*支]斤邈兩道。猶較些子。谷隱聰云 。前 來甚是奇特。
X67n1307_p0463b08║   後來龍頭蛇尾。萬松道。沒量大尊宿。語脉裏轉却。天
X67n1307_p0463b09║   聖泰云 。殺人須見血。萬松道。要且無活人劍 。雪竇道。
X67n1307_p0463b10║   說甚猶較。直是未在。雖道不犯手勢 。奈何 骨血生離。
X67n1307_p0463b11║   雪竇趂散便 休。也好折折柱杖。又道。或有箇無孔鐵
X67n1307_p0463b12║   鎚。為眾竭力 。善能擔荷。祇園洗足跏趺坐。大地山河
X67n1307_p0463b13║   鐵打成。孤迥迥。圓陀陀。無棱縫。針劄不入 。早是起模
X67n1307_p0463b14║   畫樣了 也。又道。可以 籠罩古今。乾坤把斷。又驀拈拄
X67n1307_p0463b15║   杖云 。放過一 著。萬松道。草本不勞 拈出。天童拈云 。下
X67n1307_p0463b16║   媒求鴿。直鈎釣魚。直鈎釣獰龍。曲鈎釣蝦蟆。雪竇覿
X67n1307_p0463b17║   面全 提。猶較華亭百步。他道垂絲千尺。意在深潭。離
X67n1307_p0463b18║   鈎三寸。子何 不道。萬松嘗舉雲峰悅參大愚芝。未放
X67n1307_p0463b19║   告香入 室。且令化炭化米。復充 堂司。引篾觸盆。忽然
X67n1307_p0463b20║   大悟。方見芝公 為人處。天童道。各有接物利 生底手
X67n1307_p0463b21║   段。我眼本正。因師故邪。淨眼撒沙。他還甘麼。玄沙道。
X67n1307_p0463b22║   牢籠不肯住 。呼喚不回頭。古聖不安排。至今無處所。
X67n1307_p0463b23║   所以 萬松道。海為龍世 界。天是鶴家鄉。金剛 圈子一
X67n1307_p0463b24║   任[跳-兆 +孛]跳。天童柱杖擊香臺。聖僧 髑髏百襍碎。珍重諸
X67n1307_p0463c01║   人。各請穩便 。
X67n1307_p0463c02║   　　第四則 南泉圓相
X67n1307_p0463c03║   　舉南泉。歸宗。麻谷。禮拜忠國師。(這山望着那山高)泉於路
X67n1307_p0463c04║   　上畫一 圓相云 。道得即去。(三人同行。必有我師)宗於圓相中
X67n1307_p0463c05║   　坐。(欺敵者亡)谷作女人拜。(不負初 心)泉云 。恁麼則 不去也。(何 不
X67n1307_p0463c06║   　早道)宗云 。是何 心行。(悔不慎當初 )天童拈云 。我當時若見。
X67n1307_p0463c07║   　便 與撥却圓相。(看脚下)不唯打破南泉窠窟。(欽師猶被馬師
X67n1307_p0463c08║   　惑)亦乃教歸宗無著身處。(萬松軒裏。海納百川)麻谷呈伎 倆
X67n1307_p0463c09║   　不得。(不妨省力 )泉云 恁麼則 不去也。(未出三門。已打退鼓)果然果
X67n1307_p0463c10║   　然(五 更侵 早起。更有夜行人)。
X67n1307_p0463c11║   師云 。蒲州麻谷寶徹禪師。平欺臨濟攙奪禪床。互 換
X67n1307_p0463c12║   之 機。叢林標榜。黃蘗道。馬祖出八 十餘員大善知識。
X67n1307_p0463c13║   箇箇阿轆轆地。唯歸宗却較些子。馬祖道。經入 藏。禪
X67n1307_p0463c14║   歸海。唯有普願。獨超物外。普願。南泉法諱也。三人同
X67n1307_p0463c15║   參馬祖。紹讓祖為孫。禮國師為祖。泉於路上畫一 圓
X67n1307_p0463c16║   相。直饒脫體傳神。爭似 一 迴親見。歸宗高步毗盧頂
X67n1307_p0463c17║   [寧*頁]。坐斷報化佛頭。要且無出身之 路。麻谷狸奴拜鴈。
X67n1307_p0463c18║   向天津橋上。瓜州渡頭。大耳三藏。鼻尖上。眼睛裏。已
X67n1307_p0463c19║   相見了 。南泉藏身計穩。陷虎機深。一 舉萬全 。自為得
X67n1307_p0463c20║   策。其奈天童有先見之 明。使探馬扼其歸路。眾中道。
X67n1307_p0463c21║   萬松判 這公 案。說假三分相似 。但 向道。孫劉 不入 曹
X67n1307_p0463c22║   公 手。典 午無由得坐朝(舊本作晴)。
X67n1307_p0463c23║   　　第五 則 洞山尊貴
X67n1307_p0463c24║   　舉洞山到 北巖。(道曠無涯。逢人不盡)巖問什麼處來。(老老大大。來處
X67n1307_p0464a01║   　也不知)山云 。湖南來。(公 驗分明)巖云 。觀察使姓什麼。(和尚萆宗)
X67n1307_p0464a02║   　山云 。不得姓。(未聞家譜)巖云 。名什麼。(切忌當頭)山云 。不得名。
X67n1307_p0464a03║   　(已是觸諱)巖云 。還理事 也無。(未見出廳)山云 。自有廊幕在。([(白-日+田)/廾]不
X67n1307_p0464a04║   　動 尊)巖云 。還出入 不。(某甲特來參見)山云 。不出入 。(脚下烟生)巖云 。
X67n1307_p0464a05║   　豈不出入 。(誣人之 罪。以 罪加 之 )山拂袖出去。(話不投機一 句多)巖來
X67n1307_p0464a06║   　日侵 早入 堂。召洞山云 。昨日問上座話。不稱老僧
X67n1307_p0464a07║   　意。一 夜不安。(駟不及舌)今請上座別 下一 轉語。若愜老
X67n1307_p0464a08║   　僧 意。便 開粥相伴 過夏。(禮下於人。必有所告)山云 。却請和尚
X67n1307_p0464a09║   　問。(當仁不讓)巖云 。不出入 事 如何 。(不恥下問)山云 。太尊貴生。
X67n1307_p0464a10║   　(仰望不及。讚歎有分)巖乃開粥同過夏。(特為過茶。未為分外)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64a11║   　主 張門戶。自有傍來。(袖手仰成)拱默威嚴。誰敢正視。(覷着
X67n1307_p0464a12║   　則 瞎)借功 施設。(採汲不虛施)轉位 提持。(却又恁麼來)全 成左右
X67n1307_p0464a13║   　分權。(孤輪匪運。隻翼難沖)不犯尊貴一 路。(識法者懼)還知尊貴處
X67n1307_p0464a14║   　麼。(密室不通風)寶殿無人不侍 立。(退假免參)不種梧桐免鳳
X67n1307_p0464a15║   　來(萬般祥瑞不如無)。
X67n1307_p0464a16║   師云 。鄂州北巖明哲禪師。或曰栢巖。傳為栢顏。訛也。
X67n1307_p0464a17║   今中山府。栢巖山。塔寺俱 存。在唐縣界。師嘗有頌曰。
X67n1307_p0464a18║   野寺絕依念。空山曾遍行。老來披衲重。病起讀經生。
X67n1307_p0464a19║   乞食嫌村遠。尋溪愛路平。多年栢巖住 。不記栢巖名。
X67n1307_p0464a20║   閬仙 賈島哭師詩曰。苔覆石牀新。吾師占幾春。寫留
X67n1307_p0464a21║   行道影。焚却坐禪身。塔院關松雪。僧 堂鎖隙塵。自慚
X67n1307_p0464a22║   雙泪下。不是解空人。頌詩刻 石具 在。高僧 詩。謂前 篇
X67n1307_p0464a23║   乃清塞贈栢巖所作。此方既號栢巖。鄂州宜號北巖。
X67n1307_p0464a24║   師居兩處。故有二 名。無盡辯誤云 。栢巖有二 。一 定州
X67n1307_p0464b01║   出馬祖。一 鄂州出藥山。鄂又名栢顏。與馬祖無由緣。
X67n1307_p0464b02║   故今除定從鄂。諸錄無此頌詩。萬松錄出。學者應知。
X67n1307_p0464b03║   燈錄洞山。密師伯。同訪北巖。天童略之 。不害正意。巖
X67n1307_p0464b04║   問觀察姓名。洞山善能迴互 。理事 出入 。不傷 風化。北
X67n1307_p0464b05║   巖道。豈不出入 。出言如箭。邪不可發。入 耳無根。深不
X67n1307_p0464b06║   可拔。降尊就卑。請洞山代 語。放此話行。不妨公 器。天
X67n1307_p0464b07║   童得當家針線。順手鉆鎚。便 道主 張門戶。自有傍來。
X67n1307_p0464b08║   與後借功 施設。左右分權。總明廊幙邊事 。拱默威嚴。
X67n1307_p0464b09║   誰敢正視。總明尊貴邊事 。王山法祖和尚云 。既有尊
X67n1307_p0464b10║   貴之 位 。須明尊貴底人。須知尊貴底人。不處尊貴之
X67n1307_p0464b11║   位 。方明尊貴。不落階級。忽若偏 正互 縱橫。兩頭俱 坐
X67n1307_p0464b12║   斷。又作麼生。不見雲巖舉掃箒云 。這箇是第幾月。便
X67n1307_p0464b13║   見一 椎兩當。還知天童向上尊貴一 路麼。漁歌驚起
X67n1307_p0464b14║   沙汀鷺。飛出蘆花不見踪。
X67n1307_p0464b15║   　　第六 則 法燈開堂
X67n1307_p0464b16║   　舉法燈開堂謂眾曰。(劈 破面皮。解開布袋)山僧 本欲跧棲巖
X67n1307_p0464b17║   　竇。(柢是自家把不定)又緣清凉老人有不了 底公 案。(刁 狡不良。
X67n1307_p0464b18║   　教唆詞訟)今日出來為他分析。(曹司易勘 。一 欵便 招)僧 云 。如何 是
X67n1307_p0464b19║   　不了 底公 案。(把髻投衙。替人償 命)燈便 打云 。祖禰不了 。殃及
X67n1307_p0464b20║   　兒孫。(隨狀陳首。所供 是實)僧 云 。過在什麼處。(你秪管喫棒)燈云 。過
X67n1307_p0464b21║   　在我殃及你。(車不橫推。理無曲斷)天童拈云 。這僧 若是箇漢。
X67n1307_p0464b22║   　出來便 與掀倒禪牀。(眼自爭先得)不唯自己有出身之
X67n1307_p0464b23║   　路。(籌因打劫 贏)亦免見祖禰不了 殃及兒孫(有智無智。十萬八 千)。
X67n1307_p0464b24║   師云 。金陵府。清涼法燈禪師。諱泰欽。性豪逸。不事 事 。
X67n1307_p0464c01║   眾易之 。獨法眼偉其器。眼問眾。虎項上金鈴。甚人解
X67n1307_p0464c02║   得。眾無對。燈適至。眼問之 。燈曰。繫者解得。眼順世 。燈
X67n1307_p0464c03║   奉旨住 清涼。開堂謂眾云 。山僧 本欲跧棲巖竇。又緣
X67n1307_p0464c04║   清涼老人有不了 底公 案。今日出來為他分析。法燈
X67n1307_p0464c05║   先自帶三百斤鐵枷。猶自便 爭好鬬。論州嚇縣。太煞
X67n1307_p0464c06║   不顧危亡。李後主 為鄭王時。先參法眼。問燈。先師有
X67n1307_p0464c07║   甚不了 底公 案。燈云 。現分析底。主 吐舌。可謂識法者
X67n1307_p0464c08║   恐。這僧 問如何 是不了 底公 案。與刑 人腐夫爭衡。著
X67n1307_p0464c09║   甚來由。燈便 打。黃狗作罪。黑狗受殃。推過不是好手。
X67n1307_p0464c10║   謝他却不謾人道。祖禰不了 。殃及兒孫。忽若兒孫不
X67n1307_p0464c11║   了 。殃及祖禰。這棒本合法燈倒招。累他法眼上梁不
X67n1307_p0464c12║   正。這僧 既當斷不斷。更問過在什麼處。抱贓呌屈。再
X67n1307_p0464c13║   犯不容。法燈自合盡令而行。更道過在我。殃及你。如
X67n1307_p0464c14║   來禪即不無。祖師禪未夢見在。翠巖芝道。為眾竭力 。
X67n1307_p0464c15║   禍出私門。可謂切中其病。雲峰悅道。這老漢一 期與
X67n1307_p0464c16║   奪。也似 絕後光 前 。及乎拶著。又却龍頭蛇尾。如今莫
X67n1307_p0464c17║   有為清涼作主 底麼。萬松道。念和尚年尊。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64c18║   這僧 若是箇漢。出來便 與掀倒禪牀。不唯自己有出
X67n1307_p0464c19║   身之 路。亦免見祖禰不了 殃及兒孫。法燈分析。這僧
X67n1307_p0464c20║   掀倒禪牀。天童分析。也合照顧脚下。萬松席下。忽有
X67n1307_p0464c21║   箇出來。大棒趂出三門外。還見後主 吐舌處麼。險。
X67n1307_p0464c22║   　　第七則 香嚴上樹
X67n1307_p0464c23║   　舉香嚴垂語云 。(切忌掩耳)如人上樹。(著甚死急)口銜樹枝。(開口)
X67n1307_p0464c24║   　手不攀枝。(撒手)脚不踏枝。(放脚)下有人問西來意。(便 答)若
X67n1307_p0465a01║   　不對。違他所問。(教你便 答)若對又喪身失命。(你但 對。我管償 命)
X67n1307_p0465a02║   　正當恁麼時作麼生即是。(青天白日。說甚是不是)有虎頭招
X67n1307_p0465a03║   　上座云 。樹上即不問。未上樹請和尚道。(省人多少心力 )香
X67n1307_p0465a04║   　嚴呵呵大笑。(却不喪身失命)雪竇云 。樹上道即易。(關)樹下
X67n1307_p0465a05║   　道即難。(與虎頭同參)老僧 上樹也。致將一 問來。(大[目*掌]着眼。秪管
X67n1307_p0465a06║   　說夢)天童拈云 。虎頭上座。是箇惡賊。(香嚴師首。和尚窩家)用無
X67n1307_p0465a07║   　義手。打不妨家。(賊偷 賊物。減死一 等)直饒本色作家。往往做
X67n1307_p0465a08║   　手脚不辦。(若是萬松。即時擒下)雪竇是別 機宜識休咎底漢。
X67n1307_p0465a09║   　(秪為同火下)到 這裏亦祗得藏身露影。(賊兒膽底虗。映山曲[((┐@一 )/一 /(暴-(日/共)))*見]脊)還
X67n1307_p0465a10║   　會香嚴做 處麼。(弄巧成拙。有甚難見)三千劍 客今何 在。(點即不到 )
X67n1307_p0465a11║   　獨許莊周見太平(到 即不點)。
X67n1307_p0465a12║   師云 。翠巖芝道。問者對者。不免喪身失命。如今衲僧
X67n1307_p0465a13║   作麼生。古人高高山頂立。嶮峻處却平易。深深海底
X67n1307_p0465a14║   行。平易處却嶮峻。他道如今衲子作麼生。萬松祗管
X67n1307_p0465a15║   看。如人在千尺井中。不假寸繩便 出。陸亘瓶鵝。不呼
X67n1307_p0465a16║   在外。便 見香嚴為人手段。佛果道。諸方老漢得箇見
X67n1307_p0465a17║   處。直得千方萬計。提起為人。更不囊藏被葢。立箇喻
X67n1307_p0465a18║   令人易曉。却成難曉。何 故。為慈悲深厚。令人轉生情
X67n1307_p0465a19║   解。若是慈悲較淺。却較些子。你若纔生樹上樹下。對
X67n1307_p0465a20║   與不對。轉生義路。墮在常情。卒難透得。又道看他得
X67n1307_p0465a21║   底人迥別 。便 知落處。香嚴纔舉虎頭招上座便 出云 。
X67n1307_p0465a22║   樹上即不問。未上樹請和尚道。此與雪竇。樹上道即
X67n1307_p0465a23║   易。樹下道即難。更無兩樣。怎不教香嚴呵呵大笑。若
X67n1307_p0465a24║   是萬松作虎頭上座。纔見垂語。便 與呵呵大笑。看你
X67n1307_p0465b01║   面皮厚多少。佛果又道。如今山僧 是上樹是不上樹。
X67n1307_p0465b02║   是對是不對。你且道佛果是直捷相為那。為復別 有
X67n1307_p0465b03║   機關。天童道。虎頭上座是箇惡賊。萬松不是迴機倒
X67n1307_p0465b04║   [竺-二 +宁]道。香嚴是箇惡賊。白拈巧偷 。當面換人眼睛。豈止
X67n1307_p0465b05║   做 手脚不辦。雪竇別 機宜。識休咎。祗解掩耳偷 鈴。掩
X67n1307_p0465b06║   鼻偷 香。總被萬松并贓捉獲。天童道。還會香嚴做 處
X67n1307_p0465b07║   麼。萬松道。生為盜跖。死見宋江。天童末後云 。三千劍
X67n1307_p0465b08║   客今何 在。獨許莊周見太平。萬松道。撥亂 烟塵也不
X67n1307_p0465b09║   少。如何 是萬松定乾坤底劍 。臨崕伐 却香嚴樹。覿面
X67n1307_p0465b10║   相呈請益時。
X67n1307_p0465b11║   　　第八 則 風穴離微
X67n1307_p0465b12║   　舉僧 問風穴。(這孟婆起也)語默涉離微。如何 通不犯。(禍不
X67n1307_p0465b13║   　單行)穴云 。常憶江南三月裏。鷓鴣啼處百花香。(言滿天下
X67n1307_p0465b14║   　無口過)雪竇云 。劈 腹剜 心。(當言不避截舌)天童拈云 。露躶躶。
X67n1307_p0465b15║   　圓陀陀。直是無稜縫。(開也)且道風穴無稜縫。何 似 雪
X67n1307_p0465b16║   　竇無稜縫。(白洪崖打赤洪崖)還會麼。和光 惹事 。(花從愛惜落)刮
X67n1307_p0465b17║   　篤成家(草逐棄嫌生)。
X67n1307_p0465b18║   師云 。風穴應小釋迦讖。無盡居士。謂仰山後身。如投
X67n1307_p0465b19║   子為慈濟再 來。雪竇號雲門重顯。語錄行世 。號眾吼
X67n1307_p0465b20║   集。有僧 問語默涉離微。如何 通不犯。語是謗。默是誑。
X67n1307_p0465b21║   語默向上有事 在。外道問佛。不問有言。不問無言。世
X67n1307_p0465b22║   尊良久 。外道禮謝云 。世 尊大慈大悲。開我迷雲。令我
X67n1307_p0465b23║   得入 。肇法師寶藏論。離微體妙品。其出微。其入 離。知
X67n1307_p0465b24║   入 離。外塵無所依。知出微。內心無所為。內心無所為。
X67n1307_p0465c01║   諸見不能移。外塵無所依。萬有不能羈。葢語涉於微。
X67n1307_p0465c02║   默涉於離。故云 語默涉離微。又問如何 通不犯。勝默
X67n1307_p0465c03║   和尚以 此語勘 僧 。謂之 誑謗關。凡有三重。單雙不犯。
X67n1307_p0465c04║   法眼洞明者。纔舉便 知落處。風穴道。常憶江南三月
X67n1307_p0465c05║   裏。鷓鴣啼處百花香。香。一 作鮮。二 字皆可。此三關之
X67n1307_p0465c06║   一 也。佛果在五 祖為元 座。有僧 請益風穴語默涉離
X67n1307_p0465c07║   微。如何 通不犯因緣。偶 佛鑑來。果曰。懃兄 可為頌出
X67n1307_p0465c08║   布施他。鑑即頌曰。彩雲影裏仙 人現。手把紅羅扇遮
X67n1307_p0465c09║   面。急須著眼看仙 人。莫看仙 人手中扇。果深喜之 。雪
X67n1307_p0465c10║   竇道。劈 腹剜 心又作麼生。萬松道。麤言及細語。皆歸
X67n1307_p0465c11║   第一 義。又道。因風吹火。別 是一 家。傷 鱉恕龜。少應有
X67n1307_p0465c12║   主 。雪竇風穴。文武兼 濟。將相雙權。闕一 不可。天童拈
X67n1307_p0465c13║   云 。露躶躶。圓陀陀。直是無稜縫。萬松道。天童點破。七
X67n1307_p0465c14║   華八 裂了 也。更道風穴無稜縫。何 似 雪竇無稜縫。萬
X67n1307_p0465c15║   松道。芍藥花開菩薩面。椶櫚樹長夜叉頭。天童道。和
X67n1307_p0465c16║   光 惹事 。刮 篤成家。更無百端軟語。作頌德之 辭。祗有
X67n1307_p0465c17║   三尺神鋒。為報恩之 物。
X67n1307_p0465c18║   　　第九則 玄沙過患
X67n1307_p0465c19║   　舉玄沙問鏡清。(伯牙與子期。不是閒相識)古人道。不見一 法。是
X67n1307_p0465c20║   　大過患。(銷鎔頓入 不思議)你且道。不見甚麼法。(學人從來不眼華)
X67n1307_p0465c21║   　清指露柱云 。莫是這箇法麼。(逢人且說三分話)沙云 。浙中
X67n1307_p0465c22║   　清水白米從你喫。佛法未夢見在。(將謂無人證明)天童拈
X67n1307_p0465c23║   　云 。鏡清當時恁麼答。玄沙末後恁麼道。還相契也
X67n1307_p0465c24║   　無。(讚之 雙美。毀之 兩傷 )然則 鏡清。久 不作佛法夢也。(空遊山水。百無
X67n1307_p0466a01║   　所能)須是玄沙。同參始得(是精識精)。
X67n1307_p0466a02║   師云 。福州玄沙師備 禪師。衲帔芒鞋。雪峰稱備 頭陀
X67n1307_p0466a03║   再 來人也。杭州龍冊道怤禪師。嘗住 越州鏡湖三十
X67n1307_p0466a04║   年。故號鏡清。與玄沙同嗣雪峰。華嚴普賢菩薩云 。我
X67n1307_p0466a05║   不見一 法。為大過失。毒於瞋者。佛果道。六 根本中。唯
X67n1307_p0466a06║   瞋最毒。玄沙錯此經問。勘 辨鏡清。古人道。不見一 法。
X67n1307_p0466a07║   為大過患。你且道。不見甚麼法。若依經旨。祗合道一
X67n1307_p0466a08║   念瞋心起。百萬障門開。鏡清深辨來風。撥轉機輪。却
X67n1307_p0466a09║   指露柱道。莫是這箇法麼。萬松道。莫道這箇。那箇也
X67n1307_p0466a10║   走作。天童以 普賢為古人。不害大意。佛果又作涅槃
X67n1307_p0466a11║   經。未知何 據。因辨於此。學者應知。玄沙用衲僧 巴鼻
X67n1307_p0466a12║   道。浙中清水白米許你喫。佛法未夢見在。鏡清嘗住
X67n1307_p0466a13║   鏡湖。本溫州人。住 龍冊寺。故指浙中清水白米。這佛
X67n1307_p0466a14║   法未夢見在。有褒有貶。有殺有活。惠安顗和尚勘 僧
X67n1307_p0466a15║   曰。上座信 心也不具 。好言語往往錯會。佛果於不見
X67n1307_p0466a16║   一 法為大過患著語云 。和尚自屎不覺臭。一 則 公 案。
X67n1307_p0466a17║   不出此句。入 理深談。最為極唱。雪竇拈云 。大小鏡清。
X67n1307_p0466a18║   被玄沙熱謾。萬松道。切忌以 己方人。雪竇代 云 。我當
X67n1307_p0466a19║   時若見。但 向他道。靈山授記未到 如此。萬松道。便 重
X67n1307_p0466a20║   不便 輕。天童拈道。鏡清當時恁麼答。玄沙末後恁麼
X67n1307_p0466a21║   道。還相契也無。萬松道。會得途中受用。不會世 諦流
X67n1307_p0466a22║   布。天童末後道。然則 鏡清。久 不作佛法夢也。須是玄
X67n1307_p0466a23║   沙同參始得。萬松道。父為子隱。直在其中。具 眼底辨取。
X67n1307_p0466a24║   　　第十則 蓮華不住
X67n1307_p0466b01║   　舉蓮華庵主 。拈拄杖示眾云 。(奪取便 打)古人到 這裏。為
X67n1307_p0466b02║   　什麼不肯住 。(客僧 不合作寺主 )眾無語。(羞殺拄杖)自代 云 。為他
X67n1307_p0466b03║   　途路不得力 。(遠客歸去來。在家貧亦好)復云 。畢竟如何 。(折做 八 截。燒灰
X67n1307_p0466b04║   　颺却)又自云 。楖[木*栗]橫擔不顧人。直入 千峯萬峰去。(借師
X67n1307_p0466b05║   　拄杖。暫出山門)天童拈云 。負入 不負出。本色住 山人。(且無刀 斧
X67n1307_p0466b06║   　痕)思大吞盡諸佛。(要且吐不出)普眼不見普賢。(瞎)且道
X67n1307_p0466b07║   　病在什麼處。(必死之 疾。難為針艾)驀拈拄杖卓一 下云 。(且作死馬
X67n1307_p0466b08║   　醫)官不容針。私通車馬(不但 登山兼 打狗)。
X67n1307_p0466b09║   師云 。江州廬山蓮華峰祥庵主 。嗣奉先深禪師。雲門
X67n1307_p0466b10║   嫡孫。知見甚高。氣壓諸方。履踐分明。非常情所測。師
X67n1307_p0466b11║   臨終上堂。舉拄杖問眾曰。汝道古佛到 這裏。為什麼
X67n1307_p0466b12║   不肯住 。萬松道。生怕枯樁繫鈍驢。石室行者。善道禪
X67n1307_p0466b13║   師時遭沙汰。常以 拄杖示眾曰。過去諸佛也恁麼。未
X67n1307_p0466b14║   來諸佛也恁麼。現在諸佛也恁麼。萬松道。歷代 祖師
X67n1307_p0466b15║   不恁麼。不見道。丈 夫自有沖天志。不向如來行處行。
X67n1307_p0466b16║   雪峰一 日僧 堂前 拈拄杖示眾云 。這箇祗為中下根
X67n1307_p0466b17║   人。時有僧 出問云 。忽遇上上人來時如何 。峰拈拄杖
X67n1307_p0466b18║   便 去。雲門云 。我即不似 雪峯。打破狼藉。僧 問未審和
X67n1307_p0466b19║   尚如何 。雲門便 打。萬松道。狼藉不少。駙馬都尉李文
X67n1307_p0466b20║   和公 。公 主 貴降。命三大宗師同日陞座。末後葉縣。橫
X67n1307_p0466b21║   拄杖就膝上。抝作兩截。便 下座。公 曰。老作家手段終
X67n1307_p0466b22║   別 。縣云 。都尉也不得無過。庵主 舉此話示眾。臨終散
X67n1307_p0466b23║   場。大作佛事 。眾竟無語。一 曲離騷歸去後。汨羅江上
X67n1307_p0466b24║   獨醒人。自代 云 。為他途路不得力 。萬松恁麼舉。諸人
X67n1307_p0466c01║   恁麼聽。若無得力 處。彼各圖箇什麼。却道途路不得
X67n1307_p0466c02║   力 。葢色見聲求。是行邪道。忘聲泯色。是斷滅相。途路
X67n1307_p0466c03║   之 樂。終不到 家。燈錄廣本。更有一 句。復問作麼生得
X67n1307_p0466c04║   力 去。萬松道。臨行之 際。撒手還家。指出路頭。還須拄
X67n1307_p0466c05║   杖。燈錄復有橫拄杖於肩上曰。楖[木*栗]橫擔不顧人。却
X67n1307_p0466c06║   入 千峰萬峰去。天童作直入 。各有理在。嚴陽尊者。路
X67n1307_p0466c07║   逢一 僧 。拈拄杖云 。是什麼。僧 云 不識。嚴云 。拄杖一 條
X67n1307_p0466c08║   也不識。嚴復以 拄杖地上劄一 下云 。還識麼。僧 云 。不
X67n1307_p0466c09║   識。嚴云 。土窩箇也不識。嚴復拈拄杖擔云 。會麼。僧 云 。
X67n1307_p0466c10║   不會。嚴云 。楖[木*栗]橫擔不顧人。直入 千峯萬峰去。便 見
X67n1307_p0466c11║   蓮峰末後轉身吐氣。羅籠不住 。呼喚不回。紅塵擾擾
X67n1307_p0466c12║   道常在。何 況碧山深更深。天童拈道。負入 不負出。本
X67n1307_p0466c13║   色住 山人。祗有受璧心。而無割 城意。羅什道。有非真
X67n1307_p0466c14║   要。時復蹔游。空為理宗。以 為常宅。華嚴普眼入 百千
X67n1307_p0466c15║   三昧。終不見普賢。亦猶大通智勝佛。十劫 坐道場。竟
X67n1307_p0466c16║   不成佛道。梁誌公 。遣僧 傳語南岳思大和尚云 。何 不
X67n1307_p0466c17║   下山教化眾生。向山頭目視雲漢作麼。思大云 。三世
X67n1307_p0466c18║   諸佛。被我一 口吞盡。何 處更有眾生可度。天童密罰
X67n1307_p0466c19║   却道病在甚麼處。不見道。莫守寒巖異草青。坐著白
X67n1307_p0466c20║   雲宗不妙。任是深山更深處。也應無處避征徭。風穴
X67n1307_p0466c21║   拈云 。若立一 塵。家國興盛。故天童拈起拄杖卓一 下
X67n1307_p0466c22║   云 。官不容針。私通車馬。古人以 向上路為本分事 。以
X67n1307_p0466c23║   建化門頭曲為今時。慈覺道。有為雖偽。棄之 則 功 行
X67n1307_p0466c24║   不成。無為雖真。趣之 則 聖果難尅。天童經事 多矣。
X67n1307_p0467a01║   　　第十一 則 雪峰飯羅
X67n1307_p0467a02║   　舉雪峰云 。飯羅邊坐地。餓死人無數。(秖是不肯動 手)海水
X67n1307_p0467a03║   　邊坐地。渴殺人無數。(秖是不肯動 口)玄沙云 。飯羅裏坐。餓
X67n1307_p0467a04║   　死人無數。(秖是手不肯擡)海水沒頭。渴殺人無數。(祇是口不肯開)
X67n1307_p0467a05║   　雲門云 。通身是飯。通身是水。(口便 是飯。口便 是水。開口也是。合口也是。
X67n1307_p0467a06║   　手便 是飯。手便 是水。翻手也是。覆手也是)天童拈云 。我即不然。(已較雲門半月
X67n1307_p0467a07║   　程)飯羅裏坐脹殺人無數。(不由我不食)海水沒頭浸殺
X67n1307_p0467a08║   　人無數。(不由我不飲)以 前 傷 乎不吞。(是他不曾飢)以 後失乎
X67n1307_p0467a09║   　不吐。(是他不曾飽)祇如雲門道。通身是飯。通身是水。到
X67n1307_p0467a10║   　這裏無你吞吐處(不妨省力 )。
X67n1307_p0467a11║   師云 。雪峯有玄沙雲門。豈止家有爭子。直得證父攘
X67n1307_p0467a12║   羊。臨機不讓。雪峰一 日開爐示眾云 。三世 諸佛向火
X67n1307_p0467a13║   燄裏轉大法輪。雲門別 云 。火燄與三世 諸佛說法。三
X67n1307_p0467a14║   世 諸佛立地聽。可謂見過於師。方堪傳授。玄沙點云 。
X67n1307_p0467a15║   近日官中令嚴。峰云 。作麼生。沙云 。不許人攙行奪市。
X67n1307_p0467a16║   峰乃吐舌。可謂識法者恐。恰與這公 案相似 。一 人箭
X67n1307_p0467a17║   中紅心。一 人劈 筈奪窩。一 人續放連珠。一 人側 身囓
X67n1307_p0467a18║   鏃。雪峰道。盡大地是箇解脫門。把手拽不入 。雲居便
X67n1307_p0467a19║   道。盡大地是箇塵勞 門。把手拽不出。若塵勞 即解脫。
X67n1307_p0467a20║   何 消拽出拽入 。天童道。到 這裏無你吞吐處。萬松道。
X67n1307_p0467a21║   通身一 句作麼生道。他還有口麼。
X67n1307_p0467a22║   　　第十二 則 智門蓮華
X67n1307_p0467a23║   　舉僧 問智門。蓮華未出水時如何 。(點溪荷葉疊青錢)門云 。
X67n1307_p0467a24║   　蓮花。(趂口快)僧 云 。出水後如何 。(藕根依舊在青泥)門云 。荷葉。
X67n1307_p0467b01║   　(且就對)天童拈云 。靈龜無卦兆 。空殻不勞 鑽。(杜撰巡官)復
X67n1307_p0467b02║   　舉僧 問淨眾。蓮華未出水時如何 。(鈍滯殺人)眾云 。菡萏
X67n1307_p0467b03║   　滿池流。(隱而彌彰)僧 云 。出水後如何 。(不妨慶快)眾云 。葉落不
X67n1307_p0467b04║   　知秋。(顯而不露)天童拈云 。李陵持漢節。(列 士恥莊周)潘閬倒
X67n1307_p0467b05║   　騎驢(梵志翻著韈)。
X67n1307_p0467b06║   師云 。隋州智門光 祚禪師。嗣香林遠。雲門孫也。祚出
X67n1307_p0467b07║   雪竇。光 大雲門一 宗。自普安道禪師。發明三句迅雷
X67n1307_p0467b08║   之 辨。不及掩耳。所謂言無展事 。語不投機。荷葉蓮華。
X67n1307_p0467b09║   寧拘出入 。往往壓沙覓油。鉢盂上安柄。向出水未出
X67n1307_p0467b10║   時定斷。智門祇將蓮華荷葉奉他。左右逢原。無不可
X67n1307_p0467b11║   者。鑽龜打瓦。一 任卜度。天童覷破伊 底蘊。便 道靈龜
X67n1307_p0467b12║   無卦兆 。空殻不勞 鑽。若向爻象未分時便 了 。禍不入
X67n1307_p0467b13║   慎家之 門。擬議不來。吉凶 自兆 。又有益州淨眾歸信
X67n1307_p0467b14║   禪師。嗣鳳翔府青峰傅楚禪師。洛浦孫也。依前 問蓮
X67n1307_p0467b15║   華未出水時如何 。淨眾答道。菡萏滿池流。進云 。出水
X67n1307_p0467b16║   後如何 。答道。葉落不知秋。若道與前 話全 同。天童不
X67n1307_p0467b17║   合兩次拈出。若道全 異。眼腦雙(去聲)生相似 。雲門下迅
X67n1307_p0467b18║   雷之 辨。洛浦下無舌人解語。同出湖南一 派。持節李
X67n1307_p0467b19║   陵。銜一 鳥不歸之 恨。倒鞍潘閬。入 同州看華之 圖。雪
X67n1307_p0467b20║   竇道。問既有宗。答亦攸同。還會麼。荷葉蓮華中供 佛。
X67n1307_p0467b21║   李陵潘閬快吟詩。
X67n1307_p0467b22║   　　第十三則 雲盖萬戶
X67n1307_p0467b23║   　舉雲葢。問石霜。萬戶俱 開。即不問。萬戶俱 閉時如
X67n1307_p0467b24║   　何 。(開也)霜云 。堂中事 作麼生。(外方不敢論量。已是天機漏泄)葢無語。
X67n1307_p0467c01║   　(劉 晨阮肇。悞入 桃源)經半年方乃云 。無人接得渠。(腦後見腮)霜云 。
X67n1307_p0467c02║   　道即大煞道。祇道得八 成。(更有靈蹤在上方)葢云 。和尚作
X67n1307_p0467c03║   　麼。(理長即就)霜云 。無人識得渠。(是何 面目)天童拈云 。穩密田
X67n1307_p0467c04║   　地。忌墮功 勳。(坐着即不堪)貼體衣裳。會須脫却。(不掛寸絲。赤骨
X67n1307_p0467c05║   　立在)宗中辨的。(紅心心裏射紅心)量外轉機。(退位 位 中仍退位 )須仔
X67n1307_p0467c06║   　細始得。(祖師眼睛。斗量不盡)同中之 異。酌然尚帶依俙。(易分雪裏
X67n1307_p0467c07║   　粉)異中之 異。直是難臻妙極(所以 重洗面)還到 石霜父
X67n1307_p0467c08║   　子轉側 處麼。(狹路相逢。卒難回避)獨曉玉人初 破夢。(有覺非為覺)
X67n1307_p0467c09║   　夜寒青女未登機(無功 已墮功 )。
X67n1307_p0467c10║   師云 。漳州石霜山慶諸禪師。置枯木堂。故有座元 烟
X67n1307_p0467c11║   斷脫去之 話。時齊己。貫休。泰布衲等。以 詩筆為佛事 。
X67n1307_p0467c12║   唯泰布衲悟心。入 祖師圖。佛印垂誡云 。教門衰弱要
X67n1307_p0467c13║   人扶。好慕禪宗莫學儒 。祇見悟心成佛道。未聞行脚
X67n1307_p0467c14║   讀詩書。若教孔子超生死。爭表瞿曇是丈 夫。齊己貫
X67n1307_p0467c15║   休聲動 地。誰將排上祖師圖。張拙秀才。偶 與三僧 道
X67n1307_p0467c16║   話曰。三師中何 不選一 人為長老。意少石霜。不善詩
X67n1307_p0467c17║   筆。泰曰。先輩失言也。堂頭和尚肉身菩薩。會下一 千
X67n1307_p0467c18║   五 百人。如我輩者七百餘人。如九峯。雲葢。大光 。覆船。
X67n1307_p0467c19║   湧泉等。諸大宗師。皆在參學位 中。勝我輩者七百餘
X67n1307_p0467c20║   人。張拙愧服。同上拜見。霜問先輩何 姓。對曰。拙姓張。
X67n1307_p0467c21║   霜曰。覓巧了 不可得。拙自何 來。拙有省。乃獻詩曰。光
X67n1307_p0467c22║   明寂照遍河沙。凡聖含靈共我家。一 念不生全 體現。
X67n1307_p0467c23║   六 根纔動 被雲遮。斷除煩惱重增病。趣向真如亦是
X67n1307_p0467c24║   邪。隨順眾緣無罣礙。涅槃生死是空華。裴相國一 日
X67n1307_p0468a01║   訪霜。因取笏而問曰。在官人手中為笏。在老僧 手中。
X67n1307_p0468a02║   喚作什麼。裴無對。乃為留下。永鎮山門。潭州雲葢第
X67n1307_p0468a03║   一 代 志元 禪師。初 參雲居問。志元 不奈何 時如何 。雲
X67n1307_p0468a04║   居云 。祗為功 不到 。師不禮拜。直造石霜。纔到 。便 問志
X67n1307_p0468a05║   元 不奈何 時如何 。霜云 。非但 闍黎。老僧 亦不奈何 。葢
X67n1307_p0468a06║   云 。和尚為什麼亦不奈何 。霜云 。老僧 若何 奈。拈過你
X67n1307_p0468a07║   不奈何 。葢乃拜入 室。正宗集。石霜上堂。僧 問萬戶俱
X67n1307_p0468a08║   開即不問。萬戶俱 閉時如何 。有本便 作雲葢問。開即
X67n1307_p0468a09║   明不越戶。閉即穴不棲巢。故石霜道。堂中事 作麼生。
X67n1307_p0468a10║   不知者往往喚作倒問。僧 問報劬 。如何 是第一 義。劬
X67n1307_p0468a11║   曰。如何 是第一 義。僧 曰。學人請益。師何 以 倒問。劬 曰
X67n1307_p0468a12║   汝適來請益什麼。僧 曰。第一 義。劬 曰。汝喚倒問耶。莫
X67n1307_p0468a13║   道這僧 。雲葢被此一 問。拈取下韻不來。經半年。葢下
X67n1307_p0468a14║   得一 轉語云 。無人接得渠。如有人遍身紅爛。臥在荊
X67n1307_p0468a15║   棘林中。沒你近傍處。湧泉四十年走作。永嘉一 宿曹
X67n1307_p0468a16║   溪。一 念古今。半年未曉。石霜目機銖兩道。祗道得八
X67n1307_p0468a17║   成。這裏便 是計利 害處。前 百丈 不落因果。墮五 百世
X67n1307_p0468a18║   野狐。後百丈 不昧因果。脫野狐身。一 字之 功 。有如此
X67n1307_p0468a19║   者。葢問。和尚又如何 。還我十成處來。霜云 。無人識得
X67n1307_p0468a20║   渠。我且問你。石霜還識渠麼。若也識得。半面之 交。若
X67n1307_p0468a21║   也不識。全 身獨露。天童拈道。穩密田地。忌墮功 勳。釋
X67n1307_p0468a22║   迦老子道。選擇眾善業。涅槃最安樂。萬松道。長安雖
X67n1307_p0468a23║   樂。不是久 居。有位 則 必賞成功 。是故功 成而不處。直
X67n1307_p0468a24║   須卸下天王甲。拈却寶華冠。宗中辨的。臣退位 以 朝
X67n1307_p0468b01║   君。量外轉機。子全 身而合父。永嘉道。決擇之 次。如履
X67n1307_p0468b02║   輕冰。得旨宗師。尚道怎敢喚他作臣。怎敢喚他作君。
X67n1307_p0468b03║   外紹王種姓。內紹王種名。麤中之 細。人牛不見處。正
X67n1307_p0468b04║   是月明時。細中之 細。今年錐也無。豈見錐頭利 。且道
X67n1307_p0468b05║   石霜父子轉側 處。與子全 身合父。是有交涉沒交涉。
X67n1307_p0468b06║   要識玉人愁病酒。青女懶拈梭處麼。天童終日拈提。
X67n1307_p0468b07║   不道十成一 句。
X67n1307_p0468b08║   　　第十四則 睦州在我
X67n1307_p0468b09║   　舉睦州示眾云 。(有蒲鞋覓一 緉)裂開也在我。揑聚也在我。
X67n1307_p0468b10║   　(鼻孔却在萬松手裏)僧 問。如何 是裂開。(撩撥巨靈神)州云 。三九二
X67n1307_p0468b11║   　十七。菩提涅槃。真如解脫。即心即佛。我且恁麼道。
X67n1307_p0468b12║   　汝又作麼生。(祇這箇更別 有)僧 云 。某甲不與麼。(支解了 也不識痛痒)
X67n1307_p0468b13║   　州云 。盞子落地。楪子成八 片。(和尚不如胡釘〔較〕)僧 云 。如何
X67n1307_p0468b14║   　是揑聚。(險忘了 話頭)州斂手而坐。(龜毛索子。衲僧 冤 害)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68b15║   　睦州用處。直是長三短五 。七縱八 橫。(醉漢口。沒量斗)撒在
X67n1307_p0468b16║   　面前 。拋在腦後。(三家村裏祇我大)不妨奇特。(得恁麼眼皮薄)然則
X67n1307_p0468b17║   　門庭施設。自是一 家。(夾山處索強)入 理深談。不啻百步
X67n1307_p0468b18║   　(石霜處納敗)。
X67n1307_p0468b19║   師云 。睦州陳尊宿。指教臨濟參黃蘗。接得雲門嗣雪
X67n1307_p0468b20║   峰。諸方皆推為尊宿。製蒲屨養親。又號陳蒲鞋。佛果
X67n1307_p0468b21║   讚云 。辛辛辣辣。喍喍啀啀。穿臨濟為大樹。推雲門墮
X67n1307_p0468b22║   險崕。言如枯柴。理不可階。是之 為陣蒲鞋。陳操同宗。
X67n1307_p0468b23║   親炙供 養。諸方避諱。久 忘其名。萬松偶 閱古錄。乃諱
X67n1307_p0468b24║   道明。因出於此。學者應知。一 日示眾云 。裂開也在我。
X67n1307_p0468c01║   揑聚也在我。諸方道。把定真金失色。放行瓦礫生光 。
X67n1307_p0468c02║   謂之 有擒有縱。能殺能活。洞上宗風。斥為話作兩橛。
X67n1307_p0468c03║   決針斷線。不見道。恁麼相續也大難。直須當存而正
X67n1307_p0468c04║   泯。在卷而亦舒。鈎鎖連環。謂之 血脉不斷。然後雙遮
X67n1307_p0468c05║   雙照。更有遮照同時。遮照不立。直得帝網交羅重重
X67n1307_p0468c06║   無盡。始是圓頓一 乘。於衲僧 門下。天地懸殊。更買草
X67n1307_p0468c07║   鞋行脚。如常啼東請。善財南參。尚云 。道曠無涯。逢人
X67n1307_p0468c08║   不盡。雪竇道。偷 得隣家些子光 。用作千燈擬流布。阿
X67n1307_p0468c09║   呵呵。地久 天長爭奈何 。僧 問睦州。如何 是放一 線道。
X67n1307_p0468c10║   州云 。量才補聀。僧 云 。如何 是不放一 線道。州云 。伏惟
X67n1307_p0468c11║   尚饗。裂開便 提起一 落索。揑聚便 斂手而坐。雖然收
X67n1307_p0468c12║   放自如。大似 被他使喚。故天童道。睦州用處。不妨奇
X67n1307_p0468c13║   特。然則 門庭施設。自是一 家。萬松參勝默師伯。舉潭
X67n1307_p0468c14║   柘開山答話道。我是侯 家兒。或云 。掛塔。這僧 在露柱
X67n1307_p0468c15║   裏者。此話大行。和尚以 為如何 。勝默道。高臺上坐。拾
X67n1307_p0468c16║   下半筐甎瓦。來底抧。(仄蟹切)與一 箇。有甚難。僧 問雲門。
X67n1307_p0468c17║   樹凋葉落時如何 。門云 。體露金風。不唯投機。更與他
X67n1307_p0468c18║   出眼。應時納祜。血脉不斷。所以 雲門大師。僧 中王也。
X67n1307_p0468c19║   潭柘睦州。門庭施設。自是一 家。勝默雲門。入 理深談。
X67n1307_p0468c20║   不啻百步。不見夾山道。門庭施設。不如老僧 。入 理深
X67n1307_p0468c21║   談。猶較石霜百步。天童於石霜公 案後。舉睦州家風。
X67n1307_p0468c22║   厥有旨哉。
X67n1307_p0468c23║   　　第十五 則 法眼如來
X67n1307_p0468c24║   　舉經云 。若見諸相非相。即見如來。(撥出眼中沙。添入 黃金屑)法
X67n1307_p0469a01║   　眼云 。若見諸相非相。即不見如來。(金鎞傷 手處。神水頓枯睛)天
X67n1307_p0469a02║   　童拈云 。世 尊說如來禪。(臘月蘿蔔頭。不免窖裏)法眼說祖師
X67n1307_p0469a03║   　禪。(不覺口乾舌縮)會得甚奇特。(猶有這箇在)不會也相許(展諫平人。
X67n1307_p0469a04║   　除你不怕)。
X67n1307_p0469a05║   師云 。此段經文。出金剛 般若第五 如理實見分。天親
X67n1307_p0469a06║   科為求佛行施住 相疑。意謂不住 相布施為因。何 以
X67n1307_p0469a07║   求成佛身相之 果。行無相因。求有相果。鑽冰取火。果
X67n1307_p0469a08║   不稱因也。佛斷疑曰。果亦無相。稱無相因。智起惑亡。
X67n1307_p0469a09║   斷疑生信 。故經云 。凡所有相。皆是虗妄。若見諸相非
X67n1307_p0469a10║   相。即見如來。昭明太子科此分經。智冥 無相法身。故
X67n1307_p0469a11║   號如理實見。仰山道。如來禪許師兄 會。祖師禪。未夢
X67n1307_p0469a12║   見在。法眼道。若見諸相非相。即不見如來。釋迦道東。
X67n1307_p0469a13║   法眼說西。古來有拈古。頌古。徵古。代 古。別 古。誰知法
X67n1307_p0469a14║   眼。更添憋古。丈 夫自有冲天志。不向如來行處行。雖
X67n1307_p0469a15║   然法眼用得太過。過猶不及。蚌鷸相持。俱 落漁人之
X67n1307_p0469a16║   手。萬松昔住 邢州淨土時。門人寫萬松夢宅。求萬松
X67n1307_p0469a17║   自讚云 。凡所有相。皆是虗妄。若見諸相非相。即見眉
X67n1307_p0469a18║   毛眼上。不費半星氣力 。向釋迦法眼分疆列 界處。方
X67n1307_p0469a19║   便 講和。一 統天下。豈非好事 。天童如來禪。祖師禪。更
X67n1307_p0469a20║   不敢妄生分別 。會得奇特即且置。他既不會。為甚也
X67n1307_p0469a21║   相許不見道。打破大唐國。覓箇不會底不得。
X67n1307_p0469a22║   　　第十六 則 馬祖圓相
X67n1307_p0469a23║   　舉馬祖見僧 來。便 畫一 圓相。(便 好以 脚擦却)云 入 也打。不
X67n1307_p0469a24║   　入 也打。(打云 。謹依來命)僧 便 入 。(著甚來由)祖便 打。(不曾放過)僧 云 。和
X67n1307_p0469b01║   　尚打某甲不得。(倚官挾勢 )祖靠却柱杖便 休。(大似 欺軟怕硬)天
X67n1307_p0469b02║   　童拈云 。跨門之 機。(左着右着。轉開走作)室中之 意。(社鼠城狐。占姧把穩)
X67n1307_p0469b03║   　具 眼者分明辨取(你恰問着箇瞎漢)。
X67n1307_p0469b04║   師云 。六 祖謂讓和尚曰。汝向後出一 馬駒。踏殺天下
X67n1307_p0469b05║   人去在。清源謂石頭曰。眾角雖多。一 麟足矣。雪竇道。
X67n1307_p0469b06║   十影神駒立海涯。五 色祥麟步天岸。江西主 馬祖神
X67n1307_p0469b07║   駒。湖南主 石頭祥麟。歧分五 派。於今洋洋。馬祖一 日
X67n1307_p0469b08║   見僧 來。便 畫一 圓相。溈仰下或畫圓相。以 境智接人。
X67n1307_p0469b09║   馬祖借來作耀眼鏡。大岳雪竇同到 五 祖戒處。大岳
X67n1307_p0469b10║   獨見戒。岳便 畫一 圓相。戒云 。是甚麼。岳云 胡餅。戒云 。
X67n1307_p0469b11║   趁爐竈熱。更搭一 箇。岳擬議。戒以 杖打出三門。岳謂
X67n1307_p0469b12║   雪竇曰。這沒人情漢。休去見好。且道與溈山境智。是
X67n1307_p0469b13║   同是別 。馬祖見這僧 來。便 畫圓相云 。入 也打。不入 也
X67n1307_p0469b14║   打。雙下兩關。使伊 進退無門。這僧 見義勇 為。當仁不
X67n1307_p0469b15║   讓。蹈湯赴火。慣戰作家。祖便 打。當時若是萬松。接住
X67n1307_p0469b16║   拄杖。猛與一 推。看他馬祖有何 方便 。却喫棒了 。供 欵
X67n1307_p0469b17║   道。和尚打某甲不得。賴有此耳。馬祖秉殺活機。靠却
X67n1307_p0469b18║   拄杖便 休。急流勇 退。興盡而歸。雪竇拈云 。二 俱 不了 。
X67n1307_p0469b19║   和尚打某甲不得。靠却拄杖。擬議不來。劈 脊便 棒。佛
X67n1307_p0469b20║   果道。祇為靠却拄杖休去。惹得雪竇許多葛藤。萬松
X67n1307_p0469b21║   道。馬祖有當斷不斷不招其亂 底劍 。放過更好。天童
X67n1307_p0469b22║   道跨門之 機。室中之 意。且道那箇是跨門之 機。外道
X67n1307_p0469b23║   手握活雀兒問佛。手中雀兒為死為活。世 尊以 足跨
X67n1307_p0469b24║   門限云 。你道我欲入 欲出。又有一 外道插一 莖草於
X67n1307_p0469c01║   地上云 。此是世 界中心。世 尊乃移草插於傍云 。此是
X67n1307_p0469c02║   世 界中心。馬祖道入 也打。不入 也打。此語占田地寬。
X67n1307_p0469c03║   及至見僧 入 圓相中作主 。靠却拄杖便 休。犬銜赦書。
X67n1307_p0469c04║   諸侯 避路。雪竇道。二 俱 不了 。祇見跨門之 機。不見室
X67n1307_p0469c05║   中之 意。是以 天童道。具 眼底辨取。還見麼。糞掃堆中
X67n1307_p0469c06║   清淨土。干戈叢裏太平基。
X67n1307_p0469c07║   　　第十七則 廣德靈利
X67n1307_p0469c08║   　舉僧 問廣德。如何 是靈利 底人。(未舉先知。汝當自答)德云 。維
X67n1307_p0469c09║   　摩不離方丈 室。文殊未到 早先知。(自病不解治)又問。如
X67n1307_p0469c10║   　何 是靈利 底人。(不索問他人)德云 。垢膩汗衫皂角洗。(未出
X67n1307_p0469c11║   　常情)又問。如何 是靈利 底人。(恰問著呆漢)德云 。古墓毒蛇
X67n1307_p0469c12║   　頭戴角。(頻煩則 亂 )天童拈云 。一 句子把定要關。(未免私通車馬)
X67n1307_p0469c13║   　一 句子不存軌則 。(揮開十字關)一 句子體用雙照。(當言不避
X67n1307_p0469c14║   　截舌)若人會得。許你靈利 。(幾箇似 天童)還端的麼。(却又疑著)枯
X67n1307_p0469c15║   　龜妙在孫賓手。(雖是死蛇)一 灼爻分十字文(解弄也活)。
X67n1307_p0469c16║   師云 。襄州石門慧徹機緣。天童作廣德。今辨於此。學
X67n1307_p0469c17║   者應知。僧 問如何 是靈利 底人。豈知世 智辯聰。返成
X67n1307_p0469c18║   為難。靈利 不如癡。然祖師門下以 無師自然智參識
X67n1307_p0469c19║   心見性禪。不同守默之 癡禪。迥異尋文之 狂慧。華塔
X67n1307_p0469c20║   湍和尚道。活鱍鱍地。非常靈利 。維摩居士自念寢疾
X67n1307_p0469c21║   於床。令文殊師利 。與諸大眾俱 來。即以 神力 。空其室
X67n1307_p0469c22║   內。除去諸有。及諸侍 者。唯置一 床。以 疾而臥。廣德將
X67n1307_p0469c23║   此意答他。似 有說話分。再 問再 答。早難摸[打-丁+索]也。第三
X67n1307_p0469c24║   全 用衲僧 巴鼻。所以 天童逆次點出道。若人會得。許
X67n1307_p0470a01║   你靈利 。恁麼則 萬松道。某甲謹退。還端的麼。萬松道。
X67n1307_p0470a02║   和尚在上不錯。孫賓者。善天文遁甲鑽龜之 法。爆則
X67n1307_p0470a03║   成兆 。十字文開。不消一 灼。天童嘗道。靈龜無卦兆 。空
X67n1307_p0470a04║   殻不勞 鑽。今日為甚麼七十二 鑽無遺筴。若知禍福
X67n1307_p0470a05║   皆由我。始信 陰陽不順情。
X67n1307_p0470a06║   　　第十八 則 雪峯普請
X67n1307_p0470a07║   　舉雪峰問僧 什麼處去。(如和尚去。我也恁麼去)僧 云 。普請去。
X67n1307_p0470a08║   　(不可別 道)峰云 。去。(諾得法旨)天童拈云 。莫動 著。(和尚手碎)動 著三
X67n1307_p0470a09║   　十棒。(巡人犯夜)雲門云 。隨語識人。(從苗辨地)又是為蛇畫足
X67n1307_p0470a10║   　(更添爪距)。
X67n1307_p0470a11║   師云 。福州雪峰義存禪師。慈和善巧。退己讓人。萬世
X67n1307_p0470a12║   典 型。令人畏仰如三聖道。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。話頭
X67n1307_p0470a13║   也不識。祇奉箇老僧 住 持事 繁。禮拜巖頭云 。今日始
X67n1307_p0470a14║   是鰲山成道。推讚諸方。令法久 住 。雪巖先師。事 勝默
X67n1307_p0470a15║   師伯。跪受呵斥。或問其故。曰。今諸方或有師資法屬。
X67n1307_p0470a16║   諍訟招譏。獅子身中蟲。自食肉也。萬松仰效。萬一 不
X67n1307_p0470a17║   可得也。雪峰一 日問僧 甚麼處去。云 普請去。問處莾
X67n1307_p0470a18║   鹵。答處顢頇。打作一 團。已見破綻。雪峰道。去。忙拈補
X67n1307_p0470a19║   綴針線。轉見縫罅披離。天童拈云 。莫動 著。惠安顗和
X67n1307_p0470a20║   尚聞有註趙州十二 時謌者。乃曰。趙州十二 時謌。如
X67n1307_p0470a21║   一 堆臭屎。豈可更用棘枝挑剔。天童道。動 著三十棒。
X67n1307_p0470a22║   萬松道。和尚上梁不正。怪他下柱參差。閻羅王不吞
X67n1307_p0470a23║   銕丸 。諸鬼不伏。這三十棒。和尚先喫始得。雲門道。因
X67n1307_p0470a24║   語識人。也祇是依俙彷彿。天童道。為蛇畫足。灰骨裏
X67n1307_p0470b01║   認得雲門。忽有人問萬松。和尚還識天童麼。向道你
X67n1307_p0470b02║   這一 隊。攢簇萬松。圖箇什麼。
X67n1307_p0470b03║   　　第十九則 漸源捲簾
X67n1307_p0470b04║   　舉漸源因寶葢來相看。(仁義道中)源乃捲簾入 方丈 坐。
X67n1307_p0470b05║   　(賊來須打。客來須待)葢下却簾。(更好灰圍三道)歸客位 。(各把疆界)源令侍
X67n1307_p0470b06║   　者傳語云 。遠涉不易。猶隔津在。(相見了 也)纔語了 。葢便
X67n1307_p0470b07║   　打一 掌。(莫是猶隔津在)者云 。有堂頭和尚在。莫打某甲。(帶累
X67n1307_p0470b08║   　堂頭何 啻隔津)葢云 。祇為有和尚在。所以 打你。(兩回放過好還兩掌)
X67n1307_p0470b09║   　者回舉似 源。(直打出三門外始得)源云 。猶隔津在。(相見了 也)天童
X67n1307_p0470b10║   　拈云 。酌然猶隔津在。(相見了 也)然則 各各彼彼。自是一
X67n1307_p0470b11║   　家。(分貝曰貧)且作麼生。得同生同死。共命連枝去。(同田曰富)
X67n1307_p0470b12║   　暗裏抽橫骨。(相見了 也)明中坐舌頭(猶隔津在)。
X67n1307_p0470b13║   師云 。潭州漸源仲 興禪師。始為道吾典 座。或云 侍 者。
X67n1307_p0470b14║   一 日參隨檀越家弔喪。源拊棺問吾曰。生邪死邪。吾
X67n1307_p0470b15║   曰。生也不道。死也不道。源曰。為什麼不道。吾曰。不道
X67n1307_p0470b16║   不道。迴至中路。源曰。和尚快與某甲道。若不道。打和
X67n1307_p0470b17║   尚去也。吾曰。打即任打。道即不道。源便 打吾數拳。吾
X67n1307_p0470b18║   歸院。謂源曰。汝宜發去。恐知事 知不便 。源遂去。寄村
X67n1307_p0470b19║   院中三年。一 日。聞童子誦法華經。至應以 比丘身得
X67n1307_p0470b20║   度者。即現比丘身。忽然有歡喜處。欲迴道吾。聞吾已
X67n1307_p0470b21║   化。遂見石霜。舉前 話。請益其旨。霜曰。生也不道。死也
X67n1307_p0470b22║   不道。源曰。為什麼不道。霜曰。不道不道。源乃言下有
X67n1307_p0470b23║   省。乃禮石霜懺悔。石霜證之 。同嗣道吾。潭州寶葢約
X67n1307_p0470b24║   禪師。嗣石霜。漸源姪也。一 日參覲漸源法叔。源見來。
X67n1307_p0470c01║   捲簾而坐待之 。老龐頌曰。有人嫌龐老。龐老不嫌他。
X67n1307_p0470c02║   開門待知識。知識不來過。葢下却簾。何 不道草賊大
X67n1307_p0470c03║   敗。是他便 歸客位 。若是萬松作漸源。却到 客位 。拽下
X67n1307_p0470c04║   簾子。便 歸方丈 。不見萬歲和尚。與保 壽是同參。歲一
X67n1307_p0470c05║   日去見壽。壽坐不起。歲展坐具 。壽下禪床。歲便 坐却
X67n1307_p0470c06║   禪床。壽便 歸方丈 。閉却門。歲坐不起。主 事 云 。和尚閉
X67n1307_p0470c07║   却門。請庫下喫茶。歲便 歸院。壽明日却去復禮。歲還
X67n1307_p0470c08║   坐不起。壽展坐具 。歲亦下禪床。壽乃坐却禪床。歲遂
X67n1307_p0470c09║   歸方丈 閉却門。壽於侍 者寮。取灰圍方丈 門三道。便
X67n1307_p0470c10║   歸。歲開門見云 。我不與麼。他却與麼。且道是相見了
X67n1307_p0470c11║   也。是猶隔津在。源令侍 者傳語云 。遠涉不易。猶隔津
X67n1307_p0470c12║   在。黃口衲子。隨言定旨。逐句分宗。見漸源道。猶隔津
X67n1307_p0470c13║   在。道又不曾展坐具 。敘寒溫。可知是猶隔津在。萬松
X67n1307_p0470c14║   却道。是相見了 也。又作麼生。莫是望州亭。烏石嶺。僧
X67n1307_p0470c15║   堂前 底時節麼。恁麼則 寶葢何 用親來拽下簾歸客
X67n1307_p0470c16║   位 。寶葢等侍 者纔傳示了 。便 打一 掌。萬松道。上覆和
X67n1307_p0470c17║   尚謝傳法誨。者云 。有堂頭和尚在。莫打某甲。再 犯不
X67n1307_p0470c18║   容。可惜放過。葢云 。祇為有堂頭和尚在。所以 打你。龍
X67n1307_p0470c19║   鬬魚傷 。未為分外。者回舉似 源。猶自說兵 機。源云 。猶
X67n1307_p0470c20║   隔津在。三寸得恁麼密。大小大天童。祇解順水推船
X67n1307_p0470c21║   道。酌然猶隔津在。萬松四處別 語道。相見了 也。與漸
X67n1307_p0470c22║   源天童。覿體相違。是以 天童道。各各彼彼。自是一 家。
X67n1307_p0470c23║   翻覆看來。正與三大宗師同死同生。連枝共命。還見
X67n1307_p0470c24║   天童暗裏抽橫骨。明中坐舌頭處麼。侍 者攔腮徹骨
X67n1307_p0471a01║   痛。師擘眼云 。莫道猶隔津在。
X67n1307_p0471a02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則 保 福光 境
X67n1307_p0471a03║   　舉保 福問長慶。(耳朵不離腮)盤山道。光 境俱 亡。復是何
X67n1307_p0471a04║   　物。(有這箇在。所以 不識)洞山云 。光 境未亡。復是何 物。(祇為面熟。所以
X67n1307_p0471a05║   　不識)據二 老總未勦 絕在。(三箇也有)作麼生得勦 絕去。(劈 口
X67n1307_p0471a06║   　便 摑)慶良久 。(喚作良久 即不可)福云 。情知你向鬼窟裏作活
X67n1307_p0471a07║   　計。(陰山背後。永不托生)慶云 。汝又作麼生。(打人還似 喫拳時)福云 。兩
X67n1307_p0471a08║   　手扶犁水過膝。(鬼市裏賣搐氣袋)天童拈云 。俱 亡未亡。奪
X67n1307_p0471a09║   　人奪境。(錯下名言。不但 今日)為什麼保 福不肯長慶。(長慶還背保 福
X67n1307_p0471a10║   　麼)太平本是將軍致。不許將軍見太平(若信 蒯通言寧落婦
X67n1307_p0471a11║   　人手)。
X67n1307_p0471a12║   師云 。漳州保 福院。從展禪師。一 日雪峰忽召曰。還會
X67n1307_p0471a13║   麼。福欲近前 。峰以 杖柱之 。福當下冥 契。作拜而退。又
X67n1307_p0471a14║   以 古今方便 。詢於長慶稜。稜深許之 。所以 道。參師不
X67n1307_p0471a15║   如參友。參友不如參板頭聖僧 。葢師即難見。友則 易
X67n1307_p0471a16║   逢。參師擇友。意在斯焉。福州長慶慧稜禪師。幼稟湻
X67n1307_p0471a17║   澹。初 參雪峰。峰以 默然示之 。慶禮拜了 退。峰微笑。而
X67n1307_p0471a18║   慶懷疑。遂晝夜不睡。歲久 。坐破七箇蒲團。亦無入 作。
X67n1307_p0471a19║   一 日堂前 捲簾。忽然大悟。即作頌呈雪峰曰。也大差
X67n1307_p0471a20║   也大差。捲起簾來見天下。有人問我解何 宗。拈起拂
X67n1307_p0471a21║   子驀口打。峰可之 。謂玄沙曰。此子徹也。沙曰。未在。恐
X67n1307_p0471a22║   是意識著述。須更勘 過始得。至次日。眾上堂問訊。峰
X67n1307_p0471a23║   謂慶曰。備 頭陀未肯汝在。汝實證悟。對眾舉來。慶呈
X67n1307_p0471a24║   頌曰。萬象之 中獨露身。唯人自肯乃方親。昔時謬向
X67n1307_p0471b01║   途中覓。今日看來火裏氷。峰謂沙曰。不可更是意識
X67n1307_p0471b02║   著述也。慶與保 福。同參同證。機緣甚多。一 日。保 福問
X67n1307_p0471b03║   長慶。盤山道。光 境俱 亡。復是何 物。盤山上堂曰。夫心
X67n1307_p0471b04║   月孤圓。光 含萬象。光 非照境。境亦非存。光 境俱 亡。復
X67n1307_p0471b05║   是何 物。禪德譬如擲劍 揮空。莫論及之 不及。斯乃空
X67n1307_p0471b06║   輪無迹。劍 刃 無虧。若能如是。心心無知。全 心即佛。全
X67n1307_p0471b07║   佛即人。人佛無異。始為道矣。保 福見洞山別 語道。光
X67n1307_p0471b08║   境未亡。復是何 物。點檢將來。二 俱 不了 道。據二 老宿。
X67n1307_p0471b09║   總未勦 絕在。作麼生得勦 絕去。一 箇壞世 間相。一 箇
X67n1307_p0471b10║   樁立前 塵。要長慶判 斷道。作麼生得勦 絕去。慶幼稟
X67n1307_p0471b11║   湻澹。初 見雪峰。峰又默然示之 。常時默坐。廢七蒲團。
X67n1307_p0471b12║   以 淨名杜口答之 。錯會者認為良久 。寶峰照云 。芙蓉
X67n1307_p0471b13║   先師。內猶暖在。空劫 大事 。化為鬼窟。保 福誡後。故云 。
X67n1307_p0471b14║   情知你向鬼窟裏作活計。僧 問新羅陌巖禪師。如何
X67n1307_p0471b15║   是禪。巖云 。古塚不為家。古塚為家。豈非鬼窟活計。非
X67n1307_p0471b16║   但 良久 默然。鹽官道。思而知。慮而解。是鬼家活計。長
X67n1307_p0471b17║   慶道。我且是鬼窟裏作活計。汝又作麼生。保 福道。兩
X67n1307_p0471b18║   手扶犁水過膝。天童頌道。及時節。力 耕犁。誰怕春疇
X67n1307_p0471b19║   沒脛泥。拖犁拽擺。入 泥入 水。屈為今時也。通理大師。
X67n1307_p0471b20║   梵行直釋。屢舉此話。理極深玄。不通註釋。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71b21║   俱 亡未亡。奪人奪境。俱 亡。盤山也。未亡。洞山也。人境
X67n1307_p0471b22║   俱 奪。長慶也。天童祇知保 福不肯長慶。爭奈萬松不
X67n1307_p0471b23║   肯保 福。智覺壽禪師唯心訣。或鬬奇特。而但 故出身。
X67n1307_p0471b24║   俄 沈識海。或著淨潔。而唯求寂默。返墮陰城。忽有人
X67n1307_p0471c01║   道。保 福長慶。豈有此事 。萬松道。舉一 明三者。不妨刢
X67n1307_p0471c02║   利 。恁麼則 盤山洞山。豈有總未勦 絕。長慶豈作鬼窟
X67n1307_p0471c03║   活計。萬松豈有不肯保 福。太平本是將軍亂 。不得將
X67n1307_p0471c04║   軍不太平。
X67n1307_p0471c05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一 則 乾峯三病
X67n1307_p0471c06║   　舉乾峰示眾云 。(別 處人事 )法身有三種病。(怨他河曲[((┐@一 )/一 /(暴-(日/共)))*見])二 種
X67n1307_p0471c07║   　光 。(弄鬼眼睛)須是一 一 透得。(過也)更有照用同時。(和聲便 打)向
X67n1307_p0471c08║   　上一 竅在。(脚根下薦取)雲門出云 。庵內人為什麼不知
X67n1307_p0471c09║   　庵外事 。(早是隔窗相眼)峰呵呵大笑。(黠兒落節遭他毒手)門云 。猶是
X67n1307_p0471c10║   　學人疑處。(題破廟門)峰云 。子是甚麼心行。(學人罪過)門云 。也
X67n1307_p0471c11║   　要和尚相委悉。(事 發首身)峰云 。直須恁麼始得穩坐地。
X67n1307_p0471c12║   　(切忌生根)門云 。喏喏。(未敢相保 )天童拈云 。坐著病在膏肓。(正要
X67n1307_p0471c13║   　人扶策)用著光 不透脫。(切忌詐明頭)直饒縱橫十字。(莫即走)
X67n1307_p0471c14║   　圓轉一 機。(有勞 神用)也未知有向上一 竅在。(休得也)還得
X67n1307_p0471c15║   　穩坐地麼。(誰家床榻)到 頭霜夜月。任運落前 溪(浮生空自忙)。
X67n1307_p0471c16║   師云 。乾峰曹山疎山。皆洞山之 子。雲門皆有機緣。唯
X67n1307_p0471c17║   乾峰數則 話行。乾峰一 日示眾云 。舉一 不得舉二 。放
X67n1307_p0471c18║   過一 著。落在第二 。雲門出曰。昨日有人從天台來。却
X67n1307_p0471c19║   往徑山去。峰曰。明日不得普請。便 下座。馬祖當時上
X67n1307_p0471c20║   堂。要展大機大用。不意百丈 捲却拜席。馬祖便 吞聲
X67n1307_p0471c21║   飲氣。乾峰舉法身三種病二 種光 。照用同時。向上一
X67n1307_p0471c22║   竅。大鋪陣勢 。被雲門羽扇綸巾。折衝於樽爼之 上。後
X67n1307_p0471c23║   來雲門示眾。却用乾峰陣勢 。既無敵手。由他疋馬縱
X67n1307_p0471c24║   橫。雲門示眾云 。光 不透脫有兩般病。一 切處不明。面
X67n1307_p0472a01║   前 有物是一 。透得一 切法空。隱隱地似 有箇物相似 。
X67n1307_p0472a02║   亦是光 不透脫。又法身亦有兩般病。得到 法身。為法
X67n1307_p0472a03║   執不忘。己見猶存。墮在法身邊是一 。直饒透得。放過
X67n1307_p0472a04║   即不可。子細點檢將來。有甚麼氣息。亦是病。乾峰示
X67n1307_p0472a05║   眾畢。雲門出眾來。便 合問如何 是三種病。二 種光 。照
X67n1307_p0472a06║   用同時。向上一 竅。恁麼則 雲門纔是初 機請益底人。
X67n1307_p0472a07║   是他得官不念閒文字。却論併根桑棗樹。濶角水黃
X67n1307_p0472a08║   牛。誰共你之 乎者也。乾峰覺知這裏使不著。不免陪
X67n1307_p0472a09║   笑賣楂梨。葢覆將來。雲門放憨道。猶是學人疑處。乾
X67n1307_p0472a10║   峰恕己道。子是什麼心行。彼此敗露道。也要和尚相
X67n1307_p0472a11║   委悉。多虗不如少實道。恁麼始得穩坐地。乾峰汝頴
X67n1307_p0472a12║   之 士利 如錐。雲門幽冀 之 士鈍如鎚。以 錐刺鎚。以 鎚
X67n1307_p0472a13║   挫錐。亦當摧矣雪竇道。若明得褒貶句。未必善因而
X67n1307_p0472a14║   招惡果。萬松道。祇取你口辯。天童拈云 。坐著病在膏
X67n1307_p0472a15║   肓。用著光 不透脫。開口了 合不得。合口了 開不得。似
X67n1307_p0472a16║   這般有甚用處。直饒你縱橫十字。圓轉一 機。也是我
X67n1307_p0472a17║   尋常用底。未知有向上一 竅在。不因一 事 。不長一 智。
X67n1307_p0472a18║   若非天童。幾乎忘却。還得穩坐地麼。炕猶未煖。官事
X67n1307_p0472a19║   當行。法眼道。理極忘情謂。如何 有喻齊。到 頭霜夜月。
X67n1307_p0472a20║   任運落前 溪。天童善能用之 。爭奈弄巧成拙。
X67n1307_p0472a21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二 則 溈山問仰
X67n1307_p0472a22║   　舉溈山問仰山。(休作外)子一 夏不見上來。在下面作
X67n1307_p0472a23║   　何 所務 。(白日休閒過。青春不再 來)仰云 。某甲鋤得一 片畬。下得
X67n1307_p0472a24║   　一 籮種。(深談實相。善說〔要法〕)溈云 。子今夏不虗過。(心邪不覺口喎)仰
X67n1307_p0472b01║   　云 。和尚今夏作什麼。(下不論上)溈云 。日中一 飯。夜後一
X67n1307_p0472b02║   　寢。(佛事 門中。有勞 神用)仰云 。和尚今夏亦不虗過。(當官不讓父)仰
X67n1307_p0472b03║   　山道了 乃吐舌。(見過於師。氷寒於水)溈云 。寂子何 得自傷 己
X67n1307_p0472b04║   　命。(證父攘羊。家醜外揚)天童拈云 。少當努 力 。(有鋤有钁。且掊且斷)老合
X67n1307_p0472b05║   　歇心。(管帶神情。救死不暇)這一 夏總不虗過。(爭奈時人不自知)為什
X67n1307_p0472b06║   　麼仰山道了 吐舌。(冐 法而險。為而不知)若點檢得出。(清官易斷。不謾
X67n1307_p0472b07║   　易筭)禍不入 慎家之 門(守法而安。知而不為)。
X67n1307_p0472b08║   師云 。欲知佛性義。當觀時節因緣。萬松常愛溈仰家
X67n1307_p0472b09║   風。父子投機。水乳 和合。溈山一 日餧鵶生飯次。回頭
X67n1307_p0472b10║   見仰山。乃云 。今日為伊 上堂一 上。仰云 。某甲隨例 得
X67n1307_p0472b11║   聞。溈曰。聞底事 作麼生。仰曰。鵶作鵶鳴。鵲作鵲噪。溈
X67n1307_p0472b12║   云 。你爭奈聲色何 。仰曰。和尚適來道什麼。溈云 。我祇
X67n1307_p0472b13║   道為伊 上堂一 上。仰曰。為什麼喚作聲色。溈云 。雖然
X67n1307_p0472b14║   如此。驗過也無妨。仰曰。大事 因緣作麼生驗。溈山竪
X67n1307_p0472b15║   起拳。仰曰。終是指東畫西。溈曰。子適來問什麼。仰曰。
X67n1307_p0472b16║   問和尚大事 因緣。溈曰。為什麼喚作指東畫西。仰曰。
X67n1307_p0472b17║   為著聲色故。某甲所以 問過。溈曰。並 未曉了 此事 。仰
X67n1307_p0472b18║   曰。如何 得曉了 此事 。溈曰。寂子聲色。老僧 東西。仰曰。
X67n1307_p0472b19║   一 月千江。體不分水。溈曰。應須與麼始得。仰曰。如金
X67n1307_p0472b20║   與金。終無異色。豈有異名。溈曰。作麼生是無異名底
X67n1307_p0472b21║   道理。仰曰。瓶盤釵釧劵。(盂盆)溈曰。寂子說禪。如獅子吼。
X67n1307_p0472b22║   驚散狐狼野犴之 屬。以 至溈山寢興。試令原夢。仰山
X67n1307_p0472b23║   度水。香嚴過茶。二 子智慧神通。過於目連鶖子。溈山
X67n1307_p0472b24║   問仰山。久 不上來。當何 所務 。三日不相見。莫將故眼
X67n1307_p0472c01║   看。仰嶠以 鋤畬下種對之 。溈山賞其功 行。楊無為問
X67n1307_p0472c02║   芙蓉楷。數年不見。參禪來。辦道來。蓉云 。不打這鼓笛。
X67n1307_p0472c03║   楊云 。恁麼則 空遊山水。百無所能也。蓉云 。相別 未久 。
X67n1307_p0472c04║   善能高鑑。溈仰當行買賣。已是成交。欲令牙保 分明。
X67n1307_p0472c05║   須要合同文契。咨和尚日用如何 。溈山以 中食夜寢
X67n1307_p0472c06║   對之 。仰山道。亦不空過。鋤畬下種。道不空過即得。中
X67n1307_p0472c07║   食夜寢。道不空過即難。仰山覺斧鑿太深。回首吐舌
X67n1307_p0472c08║   懲悔。此處無金二 兩。俗 人沽酒三斤。溈山道。寂子何
X67n1307_p0472c09║   得自傷 己命。靈龜曳尾。拂跡成痕。吐墨海魚。欲隱彌
X67n1307_p0472c10║   露。天童拈云 。少當努 力 。老合歇心。為復是佛法商量。
X67n1307_p0472c11║   為復是世 諦流布。若點檢得出。一 夏總不虗過。師吐
X67n1307_p0472c12║   舌云 。口是禍門。
X67n1307_p0472c13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三則 趙州有無
X67n1307_p0472c14║   　舉趙州云 。有佛處不得住 。(帶累平人)無佛處急走過。(恐無
X67n1307_p0472c15║   　利 益)天童拈云 。沉空滯跡。(墮坑落塹)犯手傷 鋒。(撞頭磕額)俱 未
X67n1307_p0472c16║   　是衲僧 去就。(一 坑埋却)直須莫入 人行市。(怯戰不勝)坐他床
X67n1307_p0472c17║   　榻。(著甚來由)正不立玄。(恐成賍濫)偏 不附物。(怕惹官防)方能把住
X67n1307_p0472c18║   　放行。(這邊那邊)有自由分(無可不可)。
X67n1307_p0472c19║   師云 。無盡燈錄。僧 辭趙州。州問什麼處去。僧 云 。學人
X67n1307_p0472c20║   擬向南方學佛法去。天童不敘來原。這僧 擬往南方
X67n1307_p0472c21║   學佛法去。責情棒。早合喫三十。所以 趙州竪起拂子
X67n1307_p0472c22║   道。有佛處不得住 。又恐怕掉這僧 在無事 界裏。打淨
X67n1307_p0472c23║   潔毬子。所以 又道。無佛處急走過。天童拈到 這恰好
X67n1307_p0472c24║   處便 休。本錄更有語在。三千里外。逢人莫得錯舉。萬
X67n1307_p0473a01║   松道。未發足以 前 。早已蹉過。僧 云 。恁麼則 不去也。萬
X67n1307_p0473a02║   松道。是何 心行。何 不早恁麼道。趙州道。去也由你。不
X67n1307_p0473a03║   去也由你。得恁麼自由性。所以 趙州道。摘楊花。摘楊
X67n1307_p0473a04║   花。諸方晚進。多以 折柳送行人。古樂府意。彷彿趙州。
X67n1307_p0473a05║   忽若院主 問趙州。曾到 底喫茶去。不曾到 底為甚也
X67n1307_p0473a06║   喫茶去。趙州呼院主 。主 應喏。州云 。喫茶去。又作麼生
X67n1307_p0473a07║   彷彿趙州意。天童拈趙州意。先識病證。次設治方。然
X67n1307_p0473a08║   後但 除其病。不除其法。所以 道。沈空滯迹。犯手傷 鋒。
X67n1307_p0473a09║   俱 未是衲僧 去就。這僧 擬往南方學佛法。趙州先診
X67n1307_p0473a10║   出兩般病。然後對證設藥。直須不入 人行市。不坐他
X67n1307_p0473a11║   床榻。正不立玄。偏 不附物。所以 趙州道。有佛處不得
X67n1307_p0473a12║   住 。無佛處即走過。雖治其沈空滯迹。立玄附物之 病
X67n1307_p0473a13║   而不除。把定放行。隨流得妙游戲神通自在之 法。還
X67n1307_p0473a14║   會麼。為甚如此。病多諳藥性。經効 敢傳方。
X67n1307_p0473a15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四則 臨濟賓主
X67n1307_p0473a16║   　舉臨濟兩堂首座齊下喝。(蝦蟆呌)僧 問濟還有賓主
X67n1307_p0473a17║   　也無。(問取蝦蟆)濟云 。賓主 歷然。(咄)天童拈云 。殺人刀 活
X67n1307_p0473a18║   　人劍 。在臨濟手裏。(天童萬松。豈可無分)雖然如是。當時便 與
X67n1307_p0473a19║   　一 喝。(咄云 。即今亦不遲)直饒大騁神通。也祇得同聲相應
X67n1307_p0473a20║   　(豈止在臨濟手裏)。
X67n1307_p0473a21║   師云 。風穴參雪峰。嘗問此話。峰敘與巖頭欽山進途。
X67n1307_p0473a22║   而值臨濟已逝。不及參見。則 曰汝欲會。當問取他子
X67n1307_p0473a23║   孫可耳。穴後見南院顒。舉雪峰之 意。院曰。雪峰古佛
X67n1307_p0473a24║   也。承天宗道。臨濟此語。走殺天下衲僧 。我即不然。當
X67n1307_p0473b01║   時見僧 舉。但 云 一 對無孔銕鎚。萬松咄云 。百雜碎。臨
X67n1307_p0473b02║   濟一 日問洛浦。一 人行棒。一 人行喝。那箇親。浦云 。總
X67n1307_p0473b03║   不親。濟云 。作麼生得親。浦便 喝。濟便 打。葢臨濟宗風。
X67n1307_p0473b04║   當陽獨露。全 機大用。不貴言說。當時若問萬松。兩堂
X67n1307_p0473b05║   首座齊喝。還有賓主 也無。咄云 。賓主 歷然。臨濟有語
X67n1307_p0473b06║   無喝。天童有喝無語。如今殺人刀 。活人劍 。在萬松手
X67n1307_p0473b07║   裏。忽有人問。那箇是賓。那箇是主 。咄云 。具 眼底辨取。
X67n1307_p0473b08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五 則 洞山賓主
X67n1307_p0473b09║   　舉洞山問隱山。(此回蹉過。他後難逢)如何 是主 中主 。(這話)隱云 。
X67n1307_p0473b10║   　長年不出戶。(出也)洞云 。如何 是主 中賓。(特來參見和尚)隱云 。
X67n1307_p0473b11║   　青山覆白雲。(去離不得)洞云 。賓主 相去幾何 。(一 有多種)隱云 。
X67n1307_p0473b12║   　長江水上波。(二 無兩般)洞云 。賓主 相見。有何 言說。(兩口同一
X67n1307_p0473b13║   　舌)隱云 。清風拂白月。(不動 唇皮善舉揚)天童拈云 。主 也雲
X67n1307_p0473b14║   　藏頂相。(仰望不及)賓也雪壓眉稜。(父少兒子老。舉世 所不信 )相去也
X67n1307_p0473b15║   　門司有限。(王入 深宮。臣歸私室)言說也玉振金聲。(他日如何 舉似 人)
X67n1307_p0473b16║   　我此四句。且道與隱山是同是別 。(因修 者易。創立者難)叢林
X67n1307_p0473b17║   　具 眼者試請辨看(有名不在鐫頑石)。
X67n1307_p0473b18║   師云 。潭州龍山禪師。參馬祖。得道。隱潭州龍山。無人
X67n1307_p0473b19║   知者。山行迷路。或到 之 。一 僧 至。隱問自何 而來。僧 曰。
X67n1307_p0473b20║   某老宿處來。隱曰。老宿有何 言句。僧 曰。他云 。說則 千
X67n1307_p0473b21║   句萬句。不說則 一 字也無。隱曰。恁麼則 蠅子放卵也。
X67n1307_p0473b22║   僧 作拜。隱打之 。洞山悟本。與密師伯到 山前 。見流水
X67n1307_p0473b23║   中有菜葉。撥草行六 七里。忽見隱在庵前 。便 問此山
X67n1307_p0473b24║   無路。闍黎輩向何 處來。洞曰。無路且置。和尚自何 而
X67n1307_p0473c01║   入 。隱曰。我不曾雲水。洞曰。和尚住 此山多少時也。隱
X67n1307_p0473c02║   曰。春秋不涉。洞曰。此山先住 。和尚先住 。隱曰。不知。洞
X67n1307_p0473c03║   曰。何 謂不知。隱曰。我不從人天來。洞山良久 。方問此
X67n1307_p0473c04║   話。隱山答畢。又問和尚見箇甚麼道理。便 住 此山。隱
X67n1307_p0473c05║   曰。我見兩箇泥牛鬬入 海。直到 如今無消息。隱因有
X67n1307_p0473c06║   頌示之 曰。三間茅屋從來住 。一 道神光 萬境閒。莫把
X67n1307_p0473c07║   是非來辯我。浮生穿鑿不相關。隱自是焚庵。遁入 深
X67n1307_p0473c08║   山幽寂之 處。不知所在。猶自號隱山焉。無盡燈。主 中
X67n1307_p0473c09║   主 。作賓中主 。為對下句主 中賓。然失洞上四賓主 血
X67n1307_p0473c10║   脉。僧 問洞山如何 是主 中主 。山云 。闍黎自道取。僧 曰。
X67n1307_p0473c11║   某道得底是客中主 。如何 是主 中主 。山曰。與麼道則
X67n1307_p0473c12║   易。相續也大難。故天童作主 中主 。與答辭長年不出
X67n1307_p0473c13║   戶。不失血脉。洞問如何 是主 中賓。隱云 。青山覆白雲。
X67n1307_p0473c14║   洞山嘗云 。青山白雲父。白雲青山兒。白雲終日倚。青
X67n1307_p0473c15║   山總不知。洞云 。賓主 相去幾何 。待相去即向你道。隱
X67n1307_p0473c16║   云 。長江水上波。正與法界觀中海波喻合。或問恁麼
X67n1307_p0473c17║   則 禪不出教意。向道教還出得禪意麼。或曰。禪教相
X67n1307_p0473c18║   去幾何 。恰道長江水上波。何 得忘却。洞問賓主 相見。
X67n1307_p0473c19║   萬松道。還有眼麼。有何 言說。還有口麼。隱云 。清風拂
X67n1307_p0473c20║   白月。且道是何 章句。賓向主 說。則 清風拂白月。主 向
X67n1307_p0473c21║   賓言。則 白月照清風。此猶是主 中賓。賓中主 邊事 。若
X67n1307_p0473c22║   是主 中主 。賓中賓。了 沒交涉。天童拈道。主 也雲藏頂
X67n1307_p0473c23║   相。且道與前 青山覆白雲。還相濫不。前 句先山後雲。
X67n1307_p0473c24║   若作青山起白雲。意更穩順。今言覆者。好雲無事 不
X67n1307_p0474a01║   離山也。天童雲藏頂相。不必是山。投子頌云 。無見頂
X67n1307_p0474a02║   露雲攢急。既是無見頂相。明主 邊事 。更用雲攢。明主
X67n1307_p0474a03║   中主 也。洞山道。道無心合人。人無心合道。欲識箇中
X67n1307_p0474a04║   意。一 老一 不老。雪壓眉稜。主 中賓也。天童道。絲綸降。
X67n1307_p0474a05║   號令分。寰中天子。塞外將軍。中外君臣。各安其分。門
X67n1307_p0474a06║   司。有限也。或謂玉振金聲。梵音深妙也。你且道清風
X67n1307_p0474a07║   拂白月。有多少音響。竹林海巨川頌風鈴云 。銅唇銕
X67n1307_p0474a08║   舌太尖新。樓角懸來不記春。言外百千三昧法。因風
X67n1307_p0474a09║   說與箇中人。且道他道甚來。善學柳下惠。終不師其
X67n1307_p0474a10║   迹。天童四句與隱山何 別 。更聽風鈴。子細分辨。
X67n1307_p0474a11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六 則 雲門佛法
X67n1307_p0474a12║   　舉雲門云 。(龍王善降)佛法大煞有。(擔取來填枯井)祇是舌頭短。
X67n1307_p0474a13║   　(爭奈口門寬)復自云 長也。(非但 上至梵天。遍覆剎塵世 界)天童拈云 。雲
X67n1307_p0474a14║   　門大師。雖然自起自倒。(天使其人不自由)要且車不橫推。
X67n1307_p0474a15║   　理無曲斷(明廉暗察。審錄難瞞)。
X67n1307_p0474a16║   師舉烏石靈觀禪師云 。若言我不道。即啞却我口。若
X67n1307_p0474a17║   言我道。即禿却我舌。覺範道。佛法大有。祇是牙痛。雲
X67n1307_p0474a18║   門首身。免掛後人唇齒。早有天童。放伊 不過。祇見螳
X67n1307_p0474a19║   蜋之 前 攫。不覺彈丸 之 後隨。雲門舌長。天童點檢了
X67n1307_p0474a20║   也。更有一 箇。且待別 時。
X67n1307_p0474a21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七則 溈仰摘茶
X67n1307_p0474a22║   　舉溈山與仰山摘茶次。(大眾普請宜先到 )溈云 。終日祇聞
X67n1307_p0474a23║   　子聲。不見子形。(茶樹焉能鬲得伊 )仰便 撼茶樹。(覿面相呈不較多)
X67n1307_p0474a24║   　溈云 。子祇得其用。(祇道得一 半)仰云 。未審和尚如何 。(非但
X67n1307_p0474b01║   　聞聲。亦見其形)溈良久 。(到 退三千)仰云 。和尚祇得其體。(六 月債 負熱廝
X67n1307_p0474b02║   　還)溈云 。放子三十棒。(早來三十。替和尚喫)天童拈云 。溈山仰
X67n1307_p0474b03║   　山。父父子子。(夜半潑墨。日午點燈)叢林盡道各得一 橛。(誰信 道這
X67n1307_p0474b04║   　橛是那橛。那橛是這橛)殊不知天共白雲曉。水和明月秋(莫逆
X67n1307_p0474b05║   　之 友。休分彼此)。
X67n1307_p0474b06║   師舉首山念云 。夫為宗師。須具 擇法眼始得。當時不
X67n1307_p0474b07║   是溈山。便 是扶籬摸壁。萬松道。酒不醉君子。棒不打
X67n1307_p0474b08║   好人。瑯琊云 。五 更侵 早起。更有夜行人。萬松道。澤廣
X67n1307_p0474b09║   藏山理能伏豹。瑯琊又云 。若不是溈山。洎合打破蔡
X67n1307_p0474b10║   州。萬松道。倒得田單七十城。玄覺謂三十棒云 。且道
X67n1307_p0474b11║   過在什麼處。萬松道。再 犯不容。和聲便 打。佛鑑云 。張
X67n1307_p0474b12║   公 乍 與李公 友。待罰李公 一 盃酒。倒被李公 罰一 盞。
X67n1307_p0474b13║   好手手中無好手。萬松道。某甲喫米。不似 和尚喫鹽
X67n1307_p0474b14║   多。溈仰父子。相見不對面。對面不相見。一 人得用。令
X67n1307_p0474b15║   不孤行。一 人得體。道無不在。仰山克 己復禮。卑不動
X67n1307_p0474b16║   尊。溈山正令當行。殺人見血。念法華。瑯琊覺。羨溈山
X67n1307_p0474b17║   父子。舉臨濟家風。佛鑑服手搰了 。難逢快便 。不是天
X67n1307_p0474b18║   童拈出。沈埋洞上宗風。最好是父父子子。不同君君
X67n1307_p0474b19║   臣臣。三綱五 常。世 諦流布。仰山得用。溈山得體。諸方
X67n1307_p0474b20║   皆為各得一 橛。而不劈 開兩破。富那夜奢問馬鳴曰。
X67n1307_p0474b21║   鋸義者何 。鳴曰。與師平出。鳴問木義者何 。奢曰。汝被
X67n1307_p0474b22║   我解。還會天童雲天水月麼。穴細金針纔露鼻。芒長
X67n1307_p0474b23║   玉線妙投關。
X67n1307_p0474b24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八 則 楞嚴推心
X67n1307_p0474c01║   　舉楞嚴會上世 尊告眾云 。若能推底是汝心。則 認
X67n1307_p0474c02║   　賊為子。(換了 屋樑)修 山主 云 。若能推底不是汝心。則 認
X67n1307_p0474c03║   　子為賊。(忍為絕後計)天童拈云 。如今推也。是子是賊。(即在
X67n1307_p0474c04║   　人心反覆間)買帽相頭。(莫使直中直)食魚去骨(須防人不人)。
X67n1307_p0474c05║   師舉楞嚴經云 。阿難言。如來現今徵心所在。而我以
X67n1307_p0474c06║   心推窮尋逐。即能推者。我將為心。佛言。咄。阿難。此非
X67n1307_p0474c07║   汝心。阿難矍然。避座合掌。起立白佛。此非我心。當名
X67n1307_p0474c08║   何 等。佛告阿難。此是前 塵虗妄相想。惑汝真性。由汝
X67n1307_p0474c09║   無始。至於今生。認賊為子。失汝元 常。故受輪轉。唐唯
X67n1307_p0474c10║   慤法師。科此經名八 處徵心。一 神湯內瀉。二 靈膏返
X67n1307_p0474c11║   熁。三針治內障。四火角返搜。五 神呪鞭治。六 金刀 坼
X67n1307_p0474c12║   腦。七針骸補助 。此科第八 名膏肓出鬼。天童略舉云 。
X67n1307_p0474c13║   若能推底是汝心。則 認賊為子。衲僧 門下。謂之 認奴
X67n1307_p0474c14║   作郎。昔陶淵明藍輿。一 子與[仁-二 +業]舁之 。指[仁-二 +業]諭子曰。此
X67n1307_p0474c15║   亦人子也。善待之 。長者之 言也。世 諺有云 。寧憐有力
X67n1307_p0474c16║   之 奴。不愛無力 之 子。與前 淵明之 言。暗合吾宗。即妄
X67n1307_p0474c17║   即真。點化之 旨。安國瑫云 。得之 於心。伊 蘭作栴檀之
X67n1307_p0474c18║   樹。失之 於旨。甘露乃蒺蔾之 園。修 山主 道。若能推底
X67n1307_p0474c19║   不是汝心。則 認子為賊。白玉碾作象牙梳。黃金打作
X67n1307_p0474c20║   鍮石筯。弄巧成拙。有如此者。天台智者道。有人幼離
X67n1307_p0474c21║   鄉。年長血氣方剛 。聞父在鄉中為惡少年所欺。含恨
X67n1307_p0474c22║   還鄉。圖雪父恥。路人相伴 。將至父舍。忽逢其讐。同伴
X67n1307_p0474c23║   戲之 。指為其父。歸人拜跪。鳴抱感泣。同伴 笑曰。實汝
X67n1307_p0474c24║   父仇。歸人欲打。手不能舉。及至見父亦不感泣。此諭
X67n1307_p0475a01║   無作四諦。苦即是滅。集即是道。無滅道可修 。無苦集
X67n1307_p0475a02║   可斷。上生經道。不修 禪定。不斷煩惱。佛記此人。成佛
X67n1307_p0475a03║   無疑。近歲陳秀玉學士。嘗問萬松。彌勒 菩薩。為什麼
X67n1307_p0475a04║   不修 禪定。不斷煩惱。萬松道。真心本靜。故不修 禪定。
X67n1307_p0475a05║   妄想本空。故不斷煩惱。士復問香山大潤和尚。山曰。
X67n1307_p0475a06║   禪心已定。不須更修 。斷盡煩惱。不須更斷。復問竹林
X67n1307_p0475a07║   海巨川。川曰。本無禪定煩惱。士曰。唯此為快耳。楞嚴
X67n1307_p0475a08║   認賊為子。山主 認子為賊。不是則 業識茫茫。是則 神
X67n1307_p0475a09║   通妙用。智覺禪師唯心訣云 。癡愛成解脫真源。貪瞋
X67n1307_p0475a10║   運菩提大用。妄想興而涅槃現。塵勞 起而佛道成。天
X67n1307_p0475a11║   童道。如今推也是子是賊。一 般麵草。由人做 造。相頭
X67n1307_p0475a12║   買帽。比脚栽靴。他家自有兒孫。將來使用恰好。喫飯
X67n1307_p0475a13║   防噎。食魚去骨。常作賊心。莫拈他物(參)。
X67n1307_p0475a14║   　　第二 十九則 長慶有望
X67n1307_p0475a15║   　舉長慶云 。總似 今日老胡有望。(自從胡亂 後。鹽醋更豐饒)保 福
X67n1307_p0475a16║   　云 。總似 今日老胡絕望。(社歌醉舞。帶累平人)天童拈云 。富嫌
X67n1307_p0475a17║   　千口少。(得之 本有)窮恨一 身多(失之 本無)。
X67n1307_p0475a18║   師云 。無盡燈。作總似 今夜有望。絕望。圓通善國師。見
X67n1307_p0475a19║   玄悟玉。香山彝。言涉嘲謔。責曰。總似 汝輩。佛法豈到
X67n1307_p0475a20║   今日。有以 見先德憂念叢林之 切矣。達磨西來。九年
X67n1307_p0475a21║   面壁。始遇知音。今長慶保 福。列 剎相望。鐘梵交鳴。長
X67n1307_p0475a22║   慶一 千五 百人。保 福七百餘人。大弘雪峰之 道。儀 型
X67n1307_p0475a23║   禪苑清規。祖述少林。老胡有望也。洪州武寧慧安禪
X67n1307_p0475a24║   師。與圓通秀鐵壁。同參天衣懷為法屬。性皆剛 直。安
X67n1307_p0475b01║   苦硬恬潔。非秀公 若也。安居武寧荒村破院。單丁三
X67n1307_p0475b02║   十年。而圓通應詔住 法雲。其威光 烜然。可以 引致法
X67n1307_p0475b03║   友。而昇青雲。或時以 書致安。安未嘗拆而棄之 。侍 者
X67n1307_p0475b04║   不解其意。問之 。安曰。吾始以 秀有精彩。今知其癡也。
X67n1307_p0475b05║   夫出家兒。塚間樹下。辦那事 。如救頭然。無故於八 達
X67n1307_p0475b06║   衢頭。架大屋。養數百閒漢。此真開眼尿牀。吾何 復對
X67n1307_p0475b07║   語哉。然吾宗自此益微矣。汝輩猶能見之 。今保 福七
X67n1307_p0475b08║   百餘人。武寧所謂吾宗自此益微矣。故云 老胡絕望
X67n1307_p0475b09║   也。此猶是門庭施設邊事 。若也入 理深談。天童道。窮
X67n1307_p0475b10║   恨一 身多。武寧單丁。猶為分外。不見道。若立一 塵。家
X67n1307_p0475b11║   國興盛。野老顰蹙。不立一 塵。家國喪亡。野老謳謌。且
X67n1307_p0475b12║   道那箇底是。碧岫峰頭思大口。紅塵堆裏誌公 心。
X67n1307_p0475b13║   　　第三十則 石霜出世
X67n1307_p0475b14║   　舉僧 問石霜。真身還出世 也無。(世 還出真身也無)霜云 。不
X67n1307_p0475b15║   　出世 。(還入 世 也無)僧 曰。爭奈真身何 。(是出是入 )霜云 。琉璃瓶
X67n1307_p0475b16║   　子口。(是世 是身)天童拈云 。通身及盡。(綿綿不漏絲)徹底無功 。
X67n1307_p0475b17║   　(了 了 忘擔荷)撒手興來。(雲尚無心能出岫)隨處得用。(賣盡風流不著錢)
X67n1307_p0475b18║   　還識石霜老漢麼。(左右覓便 )當堂無影迹。(窮便 窮如范丹 )遍界
X67n1307_p0475b19║   　不曾藏(富便 富如石崇)。
X67n1307_p0475b20║   師云 。將為石霜祇會枯木死株。內紹外紹。今日負急
X67n1307_p0475b21║   臨危。便 道琉璃瓶子口。洞山道。此是一 千五 百人善
X67n1307_p0475b22║   知識語。於斯見矣。這僧 知而故問道。真身還出世 也
X67n1307_p0475b23║   無。石霜一 往泛然而答道不出世 。今諸方教乘師德。
X67n1307_p0475b24║   推讓禪老。為出世 間人。將謂高超三界。首出萬靈也。
X67n1307_p0475c01║   昔王山法祖。侍 磁州大明。勠 力 十年。躬為侍 者。秘重
X67n1307_p0475c02║   深嚴。不見參學。一 旦抽單。罔不疑怪。或問大明。侍 者
X67n1307_p0475c03║   何 往。明曰。諸方來諸方去。何 介意哉。又問參學何 似 。
X67n1307_p0475c04║   明曰。道有參學。栽他頭角。道無參學。減他威光 。一 眾
X67n1307_p0475c05║   方疑或蒙印許。其後久 隱西山太原府。府運兩衙。請
X67n1307_p0475c06║   住 王山。創建禪席。皆號開堂出世 也。萬松謂此非出
X67n1307_p0475c07║   世 間。真入 世 間也。這僧 問真身還出世 也無。此問真
X67n1307_p0475c08║   身無相。還能出現說法利 生也無。此非問出塵世 。正
X67n1307_p0475c09║   問入 廛垂手時節也。石霜常舉君臣父子。至尊嚴烈。
X67n1307_p0475c10║   深處禁宮。故云 不出世 也。這僧 也奇怪。便 拏麤揢細。
X67n1307_p0475c11║   拈他空(去聲)處道。爭奈真身何 。一 則 赤諱白誺。二 則 私
X67n1307_p0475c12║   竊欺公 。兩陣夾攻。決無活路。不意石霜。門欲闔一 拶
X67n1307_p0475c13║   便 開。船欲沈一 篙便 轉。奉箇琉璃瓶子口。便 那裏得
X67n1307_p0475c14║   來。所以 天童道。撒手興來。隨處得用。為什麼適來却
X67n1307_p0475c15║   道不出世 。不見天童道。當堂無影迹。既無影迹。為什
X67n1307_p0475c16║   麼道隨處得用。不見天童道。遍界不曾藏。諸仁者為
X67n1307_p0475c17║   什麼難會。此猶是喻。且道如何 是法。周遍十方心。不
X67n1307_p0475c18║   在一 切處。
X67n1307_p0475c19║   　　第三十一 則 雪峯古澗
X67n1307_p0475c20║   　舉僧 問雪峰。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(為甚無風浪起)峰云 。瞪目
X67n1307_p0475c21║   　不見底。(許你眼明)僧 云 。飲者如何 。(甘露洋銅。有利 有害)峰云 。不從
X67n1307_p0475c22║   　口入 。(玉液華池納百川)僧 舉似 趙州。(出一 人口。入 萬民耳)州云 。不可
X67n1307_p0475c23║   　從鼻孔裏入 。(盡從這裏流出)僧 却問州。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
X67n1307_p0475c24║   　(閩山遠接太行山)州云 苦。(裂舌不堪嚐)僧 云 。飲者如何 。(著甚來由)州
X67n1307_p0476a01║   　云 。死。(一 坑埋却)雪峰聞云 。趙州古佛。(善哉甘口鼠。食人不害疼)從此
X67n1307_p0476a02║   　不答話。(陰蛆內胃)天童拈云 。扶豎宗乘。須還大匠。(久 嚮天童)
X67n1307_p0476a03║   　雪峰辨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身心。(為人如為己)趙州用
X67n1307_p0476a04║   　一 百二 十歲老作家手段。(黨理不黨親)不妨奇怪。(萬松慣見
X67n1307_p0476a05║   　似 尋常)如今眾中隨言定旨。(癡人面前 。不得說夢)亂 作貶剝。(舌頭
X67n1307_p0476a06║   　壓殺人)深屈古人。(死無對證)然則 相席打令。似 有知音。(易開
X67n1307_p0476a07║   　終始口)鏤骨銘心。罕逢明鑑(難保 歲寒心)。
X67n1307_p0476a08║   師云 。南院禮雪峰為古佛。雪峰禮趙州為古佛。當時
X67n1307_p0476a09║   雪峰法道大行。睦州讓雲門以 嗣之 。玄沙為法眼之
X67n1307_p0476a10║   祖。兩派之 源。出於門下。趙州當燕趙亂 罹之 際。口如
X67n1307_p0476a11║   吹火。流俗 薄之 。及乎道力 攝二 王講和。擕手見師。禪
X67n1307_p0476a12║   床不下。時人方云 。口似 含珠。隱山所謂莫作是非來
X67n1307_p0476a13║   辯我。浮生穿鑿不相關。雪峰以 其南泉之 子。長沙之
X67n1307_p0476a14║   兄 。以 白眉尊宿待之 。一 日趙州問僧 。自何 處來。僧 曰。
X67n1307_p0476a15║   雪峰來。州曰。雪峰有何 言句示人。僧 曰。和尚尋常道。
X67n1307_p0476a16║   盡十方世 界是沙門一 隻眼。你等諸人向什麼處屙。
X67n1307_p0476a17║   州云 。闍棃若迴。寄箇鍬子去。僧 問雪峰古澗寒泉時
X67n1307_p0476a18║   如何 。動 若雲行。靜如止水。正是湛不流處。死水裏活
X67n1307_p0476a19║   計。這僧 工夫到 此。拈來呈似 雪峰。若是萬松門下。祇
X67n1307_p0476a20║   道乾曝曝地。一 滴也無。這僧 問以 蹄涔。雪峰答以 巨
X67n1307_p0476a21║   海道。瞪目不見底。何 曾辜負他。這僧 忻然。披襟當之
X67n1307_p0476a22║   道。飲者如何 。你參透古澗寒泉。祇汝便 是浮幢剎海。
X67n1307_p0476a23║   通身是水。誰吐誰吞。雪峰答箇不從口入 。大煞手親
X67n1307_p0476a24║   眼辨。若論順水推船。雪峰門下即得。其或逆風把柁。
X67n1307_p0476b01║   趙州門下不然。這僧 疑根不斷。再 買草鞋。不遠數千
X67n1307_p0476b02║   里。復舉前 話問趙州。至不從口入 。州云 。不可從鼻孔
X67n1307_p0476b03║   裏入 也。便 用衲僧 巴鼻。復問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州云 。
X67n1307_p0476b04║   苦。這僧 便 合禮謝而退。不顧危亡。踏步向前 。更問飲
X67n1307_p0476b05║   者如何 。州云 。死。沒人情漢。一 向盡法。不管無民。僧 問
X67n1307_p0476b06║   如何 是玄中玄。州云 。汝玄來多少時也。僧 云 。玄之 久
X67n1307_p0476b07║   矣。州云 。若不遇老僧 。幾乎玄殺。趙州與睦州出語。毒
X67n1307_p0476b08║   如德山臨濟痛棒。雪峰後聞此語遙禮云 。趙州古佛。
X67n1307_p0476b09║   峰從此不答話。此語疑殺天下人。你道以 前 還曾答
X67n1307_p0476b10║   話麼。後來何 曾持不語戒。天童拈道。扶豎宗乘。須還
X67n1307_p0476b11║   大匠。大慧杲宗門武庫首篇云 。王荊公 一 日問張文
X67n1307_p0476b12║   定公 曰。孔子去世 百年。生孟子亞聖。後絕無人何 耶。
X67n1307_p0476b13║   文定公 曰。豈無人。亦有過孔孟者。公 曰。誰。文定公 曰。
X67n1307_p0476b14║   江西馬大師。坦然禪師。汾陽無業禪師。雪峰巖頭。丹
X67n1307_p0476b15║   霞雲門。荊公 意不甚解。乃問曰。何 謂也。文定曰。儒 門
X67n1307_p0476b16║   淡薄。收拾不住 。皆歸釋氏焉。公 欣然嘆服。後舉似 無
X67n1307_p0476b17║   盡。無盡撫几賞曰。達人之 論也。遂援筆以 紀之 。故王
X67n1307_p0476b18║   荊公 嘗云 。三代 以 前 。聖賢多生吾儒 中。三代 以 降。聖
X67n1307_p0476b19║   賢多生吾佛中。近代 老青州。潭柘開山性和尚。韓相
X67n1307_p0476b20║   國。昉施學士宜生。曰二 老若非事 佛出家。皆王覇之
X67n1307_p0476b21║   器。是知顏孟之 時。佛法未至。倘能事 佛。必馬鳴龍樹
X67n1307_p0476b22║   之 儔 也。故雪峰辨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身心。趙州用
X67n1307_p0476b23║   一 百二 十歲老作家手段。不妨奇怪。碁逢敵手。琴遇
X67n1307_p0476b24║   知音。如今眾中。隨言定旨。亂 作貶剝深屈古人。矮子
X67n1307_p0476c01║   看戲。隨人上下。然則 相席打令。似 有知音。便 道趙州
X67n1307_p0476c02║   逢賤即貴。雪峰遇剛 即柔。若存得失勝負。成何 宗旨。
X67n1307_p0476c03║   鏤骨銘心罕逢明鑑這僧 一 問。二 老各出一 隻手。提
X67n1307_p0476c04║   起示人。與萬世 為龜為鑑。豈同參鐵騎禪者。爭鋒競
X67n1307_p0476c05║   銳。還會天童出身句麼。臨危知己少。閒話赤心多。
X67n1307_p0476c06║   　　第三十二 則 國師侍 者
X67n1307_p0476c07║   　舉國師三喚侍 者。(老不歇心)侍 者三應。(少不努 力 )國師云 。將
X67n1307_p0476c08║   　為吾辜負汝。(落花有意隨流水)誰知汝辜負吾。(流水無心送落花)
X67n1307_p0476c09║   　天童拈云 。仁義道中。(不得不呼)得資分上。(不得不應)再 呼能
X67n1307_p0476c10║   　再 應。(獨掌不浪鳴)論實不論虗。(我喚君須應)且道有辜負無
X67n1307_p0476c11║   　辜負。(行說好話)皓玉無瑕。雕文喪德(劈 破面皮)。
X67n1307_p0476c12║   師云 。僧 舉前 話問玄沙意旨如何 。沙云 。却是侍 者會。
X67n1307_p0476c13║   萬松道。不得動 箸。玄覺徵問僧 。那裏是侍 者會處。僧
X67n1307_p0476c14║   云 。若不會。爭解恁麼應。玄覺云 。汝少會在。萬松道。垛
X67n1307_p0476c15║   根衲子。有甚麼限。又云 。若於這裏商量得去。便 見玄
X67n1307_p0476c16║   沙。萬松道。且歸林下去。趙州云 。如人暗中書字。字雖
X67n1307_p0476c17║   不成。文彩已彰。萬松道。明眼人難瞞。玄沙舉處。以 己
X67n1307_p0476c18║   方人。渾淪無孔鐵鎚。穿鑿千窓百孔。若是萬松見侍
X67n1307_p0476c19║   者三喚三應。祇向道。輔弼宗師。不廢光 彩。許大忠國
X67n1307_p0476c20║   師。著甚死急道。將為吾辜負汝。侍 者當時見道。誰知
X67n1307_p0476c21║   汝辜負吾。好道和尚年尊。別 請人好。可惜放過。被玄
X67n1307_p0476c22║   沙贓誣道。却是侍 者會。以 至玄覺問僧 道。若不會。爭
X67n1307_p0476c23║   解恁麼應。特舍漢。胡張三。黑李四。與汝同參。所以 玄
X67n1307_p0476c24║   覺道。汝少會在。玄覺到 此便 合休去。又道。若於這裏
X67n1307_p0477a01║   商量得去。便 見玄沙。所謂第三句薦得。自救不了 。據
X67n1307_p0477a02║   實論之 。若道這僧 會。國師道。誰知汝辜負吾。若道這
X67n1307_p0477a03║   僧 不會。爭解恁麼應。所以 趙州道。字雖不成。文彩已
X67n1307_p0477a04║   彰。一 鎚兩當。須是這老漢始得。天童拈處。一 向裁長
X67n1307_p0477a05║   補短。就下平高。頗怪國師妄加 穿鑿道。皓玉無瑕。雕
X67n1307_p0477a06║   文喪德。大小大天童。呆漢作保 。忽有人問萬松又作
X67n1307_p0477a07║   麼生。向道祇恐不是玉。是玉也大奇。
X67n1307_p0477a08║   　　第三十三則 韶山是非
X67n1307_p0477a09║   　舉僧 問韶山。是非不到 處。還有句也無。(掩耳偷 鈴漢)山
X67n1307_p0477a10║   　云 有。(可知禮也)僧 云 。是甚麼句。(是非到 處)山云 。一 片孤雲不
X67n1307_p0477a11║   　露醜。(無眼人見)天童拈云 。通身迴互 。不觸尊嚴。(識法者恐)退
X67n1307_p0477a12║   　位 傍提。要當宛轉。(誰敢當頭)還見韶山相為處麼。(兒孫得力 )
X67n1307_p0477a13║   　盡力 推爺向裏頭(室內不知)。
X67n1307_p0477a14║   師云 。雒京韶山寰普禪師。嗣夾山。當時遵布衲。機辯
X67n1307_p0477a15║   冠眾。與山往復詞多不錄。佛果云 。遵布衲如虎帶角。
X67n1307_p0477a16║   凜凜威風。爭奈韶山。解據虎頭。收虎尾。直得步步登
X67n1307_p0477a17║   高。聲聲相應。還知二 老落處麼。好手手中誇好手。紅
X67n1307_p0477a18║   心心裏射紅心。諸方競傳韶山降遵布衲。挫白頭因。
X67n1307_p0477a19║   而不知深得洞上深細血脉。一 日僧 問如何 是本來
X67n1307_p0477a20║   面目。山云 。甎鏡臺前 不露顏。天童不辜負他。對眾拈
X67n1307_p0477a21║   出。一 日僧 問是非不到 處。還有句也無。永嘉道。是非
X67n1307_p0477a22║   之 惑。綿微難見。神清慮靜。細而研之 。言之 興也。是非
X67n1307_p0477a23║   所以 成。其實是非不到 處。言思路絕。分別 意窮。天童
X67n1307_p0477a24║   却道。堂堂坐斷舌頭路。應笑毗耶老古錐。若是無舌
X67n1307_p0477b01║   人解語。借路能來。洞山道。但 能莫觸當今諱。也勝前
X67n1307_p0477b02║   朝斷舌才。道箇一 片孤雲不露醜又何 妨。洞山所謂
X67n1307_p0477b03║   胡家曲子。不墮五 音。韻出清霄。任君吹唱。恁麼看來。
X67n1307_p0477b04║   韶山道。有又何 妨。但 能句不落言思。曲不犯宮商。雲
X67n1307_p0477b05║   不露醜拙。言滿天下。無口過也。所以 天童道。通身迴
X67n1307_p0477b06║   互 。不觸尊嚴。與不犯宮商。不較多也。退位 傍提。要當
X67n1307_p0477b07║   宛轉。此是善財於別 峰參見德雲。迴互 正位 底時節
X67n1307_p0477b08║   也。還會盡力 推爺向裏頭麼。僧 問九峰虔侍 者。如何
X67n1307_p0477b09║   是外紹。峰云 。不借別 人家裏事 。僧 云 。如何 是內紹。峰
X67n1307_p0477b10║   云 。推爺向裏頭。天童更加 盡力 兩字。喚作全 身擔荷。
X67n1307_p0477b11║   徹底承當。忽遇趙州十八 上破家散宅。又作麼生。到
X67n1307_p0477b12║   來家蕩盡。免作屋中愚。
X67n1307_p0477b13║   　　第三十四則 臨濟禍事
X67n1307_p0477b14║   　舉僧 問臨濟。如何 是吹毛劍 。(鬼擘口)濟云 。禍事 禍事 。
X67n1307_p0477b15║   　(滅門殆戶)僧 禮拜。(強鬼出現)濟便 打。(急急如律令)僧 問巴陵。如何
X67n1307_p0477b16║   　是吹毛劍 。(賴是巴陵)陵云 。珊瑚枝枝撑著月。(寧可截舌)天童
X67n1307_p0477b17║   　拈云 。殺人刀 。一 毛不度。(西天令嚴)活人劍 。一 毫不傷 。(恕卿
X67n1307_p0477b18║   　無罪)有意氣時添意氣。(刑 過無小)不風流處也風流(宥過無大)。
X67n1307_p0477b19║   師云 。鎮州臨濟義玄禪師道。我於先師處。三頓喫六
X67n1307_p0477b20║   十棒。如蒿枝拂相似 。故家風號全 提真吼。這僧 是箇
X67n1307_p0477b21║   亡命沒興漢。引頸受刃 道。如何 是吹毛劍 。此謂之 索
X67n1307_p0477b22║   劍 喫。臨濟道。禍事 禍事 。如拔劍 一 揮。且貸汝殘生。這
X67n1307_p0477b23║   僧 不看陣勢 。尚敢禮拜。殺人可恕。情理難容。濟便 打。
X67n1307_p0477b24║   盡令而行。笤箒也須三段。前 車已覆。後車改轍。業重
X67n1307_p0477c01║   衲僧 。尚問巴陵如何 是吹毛劍 。賴是巴陵有收有放。
X67n1307_p0477c02║   能縱能奪。陵諱顥鑑。始見雲門。門舉雪峰曰。開却門。
X67n1307_p0477c03║   達磨來也。汝意作麼生。陵曰。築著和尚鼻孔。門曰。修
X67n1307_p0477c04║   羅王惡發。打須彌山一 摑。[跳-兆 +孛]跳上梵天報帝釋。你為
X67n1307_p0477c05║   甚麼却向日本國裏藏身。陵曰。莫與麼心行好。門曰。
X67n1307_p0477c06║   汝道築著鼻孔。又作麼生。陵後住 岳州巴陵新開寺。
X67n1307_p0477c07║   僧 問祖意教意。是同是別 。陵云 。鷄寒上樹。鴨寒入 水。
X67n1307_p0477c08║   問如何 是提婆宗。陵云 。銀椀裏盛雪。這僧 問如何 是
X67n1307_p0477c09║   吹毛劍 。陵曰珊瑚枝枝撑著月。陵告眾曰。吾答此三
X67n1307_p0477c10║   轉語。已報雲門恩了 也。自此不作忌齋。十洲記。南海
X67n1307_p0477c11║   底盤石上生珊瑚樹。有枝無皮。如玉紅潤。感月而生。
X67n1307_p0477c12║   故枝頭皆有月暈。巴陵以 此語答吹毛劍 。豈可以 識
X67n1307_p0477c13║   情卜度。真雲門子。睦州孫。故天童道。殺人刀 。一 毛不
X67n1307_p0477c14║   度。活人劍 。一 毫不傷 。衲僧 七事 隨身。遠圓鑑。令青華
X67n1307_p0477c15║   嚴頌此在十六 題。夾山會下一 僧 到 石霜。入 門。便 道
X67n1307_p0477c16║   不審。霜曰。不必闍黎。僧 曰。與麼則 珍重。又到 巖頭。如
X67n1307_p0477c17║   前 。巖乃噓兩聲。僧 曰。與麼則 珍重。纔回步。頭曰。雖是
X67n1307_p0477c18║   後生。亦能管帶。僧 歸。舉似 夾山。山明日上堂。乃喚石
X67n1307_p0477c19║   霜巖頭歸這僧 出來。如法舉似 前 話。僧 舉了 。山曰。大
X67n1307_p0477c20║   眾還會麼。若無人道。老僧 不惜兩莖眉毛道去也。乃
X67n1307_p0477c21║   曰。石霜雖有殺人刀 。且無活人劍 。巖頭且有殺人刀 。
X67n1307_p0477c22║   亦有活人劍 。且殺人刀 一 毛不度。吹毛度刃 。尚為兩
X67n1307_p0477c23║   段。刜鍾利 劍 。誰敢當鋒。活人劍 。一 毫不傷 。天下人恩
X67n1307_p0477c24║   歸有地。意氣不從天地得。風流豈是刻 雕成。不見道。
X67n1307_p0478a01║   傷 鱉恕龜。殺活在我。
X67n1307_p0478a02║   　　第三十五 則 洞山體佛
X67n1307_p0478a03║   　舉洞山垂語云 。體得佛向上人。方有說話。(方無說話分)
X67n1307_p0478a04║   　僧 問如何 是佛向上人。(有說話分。快說快說)山云 。非佛。(借得口來)
X67n1307_p0478a05║   　法眼云 。方便 呼為佛。(大似 壓良為賤)天童拈云 。二 老宿相
X67n1307_p0478a06║   　去多少。(料掉沒交涉)直是刀 刁 相似 。(毫釐有差)奈何 魚魯參
X67n1307_p0478a07║   　差。(天地懸隔)到 這裏轉劫 外機。(洞山宗旨)放風前 箭。(法眼家風)橫
X67n1307_p0478a08║   　身擔荷。(法眼麤心)撒手承當。(洞山細意)具 這般眼目始得。(洞山
X67n1307_p0478a09║   　左眼半斤。法眼右上八 兩)還辨得麼。(變蹌劈 臉。改頭換面)易分雪裏粉。(一 有
X67n1307_p0478a10║   　多種)難辨墨中煤(二 無兩般)。
X67n1307_p0478a11║   師云 。洞山垂語。要體得佛向上人。方有說話分。萬松
X67n1307_p0478a12║   道。體得佛向上人。方無說話分。洞山已過犯彌天。萬
X67n1307_p0478a13║   松更彌天過犯。更有箇不識好惡底僧 。問如何 是佛
X67n1307_p0478a14║   向上人。此喚作望空啟告。洞山道。非佛。此喚作傳言
X67n1307_p0478a15║   送語。我且問你。佛向上人。還解問答麼。張無盡。舉傅
X67n1307_p0478a16║   大士頌曰。空手把鋤頭。步行騎水牛。人從橋上過。橋
X67n1307_p0478a17║   流水不流。皓布裩曰。此即頌得法身邊事 。頌不得法
X67n1307_p0478a18║   身向上事 。無盡曰。請和尚頌。皓曰。昨夜雨霶烹。打倒
X67n1307_p0478a19║   蒲萄棚。知事 普請行者人力 。拄底拄。撑底撑。撑撑拄
X67n1307_p0478a20║   拄到 天明。依舊可憐生。雲居膺初 見洞山。山問闍黎
X67n1307_p0478a21║   名什麼。居曰。道膺。山曰。向上更道。居曰。向上則 不名
X67n1307_p0478a22║   道膺。山云 。與吾在雲巖時祇對一 般。這箇喚作識尊
X67n1307_p0478a23║   卑。分貴賤。法眼道。方便 呼為佛。大似 奴郎不辨。賓主
X67n1307_p0478a24║   不分。所以 天童道。二 老宿相去多少。直是刀 刁 相似 。
X67n1307_p0478b01║   柰何 魚魯參差。我且問你。洞山道。非佛。法眼道。方便
X67n1307_p0478b02║   呼為佛。如何 是刀 刁 魚魯處。洞山轉劫 外機。法眼放
X67n1307_p0478b03║   風前 箭。一 箇是全 提那畔。一 箇是曲為今時。洞山是
X67n1307_p0478b04║   撒手承當。法眼是橫身擔荷。具 這般眼目始得。水中
X67n1307_p0478b05║   擇乳 。還辨得麼。須是鵞王。易分雪裏粉。幸遇洞山。難
X67n1307_p0478b06║   辨墨中煤。皆因法眼。鏡清道。毗盧有師。法身有主 。雲
X67n1307_p0478b07║   門嘗云 。矢上加 尖。法眼道。形興未質。名起未名。諸方
X67n1307_p0478b08║   皆謂如水作波。波即是水。雪粉各異。墨煤性同。不是
X67n1307_p0478b09║   天童。分疎不下。忽若圭峰道。鎔瓶盤釵釧為一 金。攪
X67n1307_p0478b10║   酥酪醍醐為一 味。又作麼生。也不如石頭道。衲被蒙
X67n1307_p0478b11║   頭萬事 休。此時山僧 都不會。
X67n1307_p0478b12║   　　第三十六 則 脩山凡夫
X67n1307_p0478b13║   　舉修 山主 垂語云 。具 足凡夫法。(少一 物不成世 界)凡夫不
X67n1307_p0478b14║   　知。(當局者迷)具 足聖人法。(眼中添屑)聖人不會。(身賢不覺賢)聖人
X67n1307_p0478b15║   　若會。即同凡夫。(但 有纖毫即是塵)凡夫若知。即是聖人。(一 念
X67n1307_p0478b16║   　迴光 。便 同本得)天童拈云 。收得安南。(及盡凡情)又憂塞北。(猶存聖解)
X67n1307_p0478b17║   　到 這裏十成底事 。(半是私房半是賊賍)一 時颺却。(公 私得濟)始得
X67n1307_p0478b18║   　穩坐地。(更須趕起)還端的麼。(更須了 細)一 等平壞(兩既不成)泯然
X67n1307_p0478b19║   　自盡(一 何 有爾)。
X67n1307_p0478b20║   師云 。撫州龍濟山主 。紹修 禪師。始與法眼輩。同參地
X67n1307_p0478b21║   藏。謂己已臻其極。暨辭至建陽途中談法次。眼忽問
X67n1307_p0478b22║   長慶道。萬象之 中獨露身。是撥萬象。不撥萬象。修 曰。
X67n1307_p0478b23║   不撥。眼曰。說甚撥不撥。修 懵然。却回地藏。地藏曰。子
X67n1307_p0478b24║   去未久 。却回何 為。修 曰。有事 未決。豈憚跋涉。藏曰。汝
X67n1307_p0478c01║   跋涉許多山川。也還不惡。修 不諭。乃問。古人道。萬象
X67n1307_p0478c02║   之 中獨露身。意旨如何 。藏曰。汝道撥萬象不撥萬象。
X67n1307_p0478c03║   修 曰。不撥。藏曰。兩箇也。修 駭然。沈思。乃曰。未審古人
X67n1307_p0478c04║   撥不撥。藏曰。汝喚甚麼作萬象。修 方省悟。即辭追見
X67n1307_p0478c05║   法眼。眼語意與地藏如一 。眼既住 崇壽。修 隨眾淘汰
X67n1307_p0478c06║   言句。放曠游處。後唐永和初 。十數禪人堅請令住 龍。
X67n1307_p0478c07║   濟山之 寶峰巖。修 雖不務 聚徒。而徒自至。提訓之 暇。
X67n1307_p0478c08║   作諸章句。盛行於世 。一 日上堂道。具 足凡夫法。凡夫
X67n1307_p0478c09║   不知。凡夫背覺合塵。迷己逐物。法眼道。微言滯於心
X67n1307_p0478c10║   首。恒為緣慮之 場。實際居於目前 。翻成名相之 境。虗
X67n1307_p0478c11║   生浪死。不自覺知。修 公 打草驚蛇。貴要迴光 返照。忽
X67n1307_p0478c12║   然自肯直下承當。本自圓成。不勞 修 證。眼不見眼。心
X67n1307_p0478c13║   不知心。於無了 知。不辨真實。智證雙亡。打成一 片。故
X67n1307_p0478c14║   曰。聖人不會。情存一 念悟。寧越昔時迷。故曰。聖人若
X67n1307_p0478c15║   會。即同凡夫。終日圓覺。而未嘗圓覺。故曰。凡夫若知。
X67n1307_p0478c16║   即同聖人。宋孝宗皇帝注圓覺經。賜徑山慈辯禪師。
X67n1307_p0478c17║   寶印作序。序中有曰。裴相云 。終日圓覺而未嘗圓覺
X67n1307_p0478c18║   者。凡夫也。具 足圓覺而住 持圓覺者。如來也。印乃倒
X67n1307_p0478c19║   其說曰。具 足圓覺。住 持圓覺者。凡夫也。終日圓覺。未
X67n1307_p0478c20║   嘗圓覺者。如來也。萬松道。正合修 山主 意。本錄中更
X67n1307_p0478c21║   有語。天童略之 。錄云 。此兩語。一 理二 義。萬松道。一 句
X67n1307_p0478c22║   是凡。一 句是聖。不知不會是一 。有迷有悟是二 。所以
X67n1307_p0478c23║   天童道。收得安南。又憂塞北。不見玄沙道。諦當甚諦
X67n1307_p0478c24║   當。敢保 老兄 未徹在。藏盡楚天月。猶存漢地星。更須
X67n1307_p0479a01║   將十成底事 。對眾颺却。祇如適來道。真空為緣慮。即
X67n1307_p0479a02║   同凡夫。三祖信 心銘道。莫逐有緣。勿 住 空忍。一 種平
X67n1307_p0479a03║   懷。泯然自盡。天童以 一 種為一 等更佳 。但 略前 兩句。
X67n1307_p0479a04║   即前 一 理二 義。故不重出。萬松撮來完成四句。使三
X67n1307_p0479a05║   祖與修 山相見。天童與萬松同參。後生可畏。焉知來
X67n1307_p0479a06║   者。不如今也。
X67n1307_p0479a07║   　　第三十七則 石梯問去
X67n1307_p0479a08║   　舉石梯問侍 者什麼處去。(不覆堂頭。便 屬偷 暇)者云 。上堂齋
X67n1307_p0479a09║   　去。(不可別 道)梯云 。我豈不知汝上堂齋去。(何 須更問)者云 。除
X67n1307_p0479a10║   　此之 外。別 道什麼。(文不加 點)梯云 。我祇問汝本分事 。(早是
X67n1307_p0479a11║   　分外)者云 。若問本分事 。某甲實是上堂齋去。(幾不問過)梯
X67n1307_p0479a12║   　云 。不謬為吾侍 者。(和尚大善知識)天童拈云 。放過即不可。
X67n1307_p0479a13║   　(和尚照顧禪床)如今直與扭得鼻孔痛。(便 好下手)打得骨頭出
X67n1307_p0479a14║   　始得。(暫借和尚拄杖)免見瞎驢趂大隊。(牽來拽磨)所以 道平地
X67n1307_p0479a15║   　上死人無數。(此病最難醫)透得荊棘林是好手。(劈 口掌云 。透也
X67n1307_p0479a16║   　有甚難)且道適來這僧 透得也未。(更要第二 摑)多虗不如
X67n1307_p0479a17║   　少實(逆水撑舟。不離舊處)。
X67n1307_p0479a18║   師云 。石梯法嗣鄂州茱萸。師資皆亡其名。萸嗣南泉。
X67n1307_p0479a19║   梯。泉孫也。一 日侍 者請梯入 浴。梯曰。既不洗塵。亦不
X67n1307_p0479a20║   洗垢。浴作什麼。者云 。和尚先去。某將皂角後來。梯乃
X67n1307_p0479a21║   笑。佛鑑拈云 。石梯年老。侍 者年少。雖然老少不同。其
X67n1307_p0479a22║   奈頭腦相似 。天童拈這公 案。便 覺佛鑑能判 而不能
X67n1307_p0479a23║   斷。一 日石梯問侍 者什麼處去。本分宗師。常以 本分
X67n1307_p0479a24║   事 為人。侍 者却道我上堂齋去。若總恁麼。胡張三。黑
X67n1307_p0479b01║   李四。也合罷參。祇恐不是玉。是玉也大奇。梯云 。我豈
X67n1307_p0479b02║   不知汝上堂齋去。水浸麻繩。一 股股緊。者云 。除此之
X67n1307_p0479b03║   外。道什麼。火燒竹筒。一 節節熱。這老漢著甚死急。我
X67n1307_p0479b04║   問汝本分事 。且道是侍 者不本分。石梯不本分。洞山
X67n1307_p0479b05║   聰嘗自負柴上山。路逢一 僧 。問山上有柴。何 故更將
X67n1307_p0479b06║   上去。聰便 放下柴於地云 。會麼。僧 云 。不會。聰云 。我要
X67n1307_p0479b07║   燒。侍 者也甚奇怪道。若問本分事 。某甲實是上堂齋
X67n1307_p0479b08║   去。佛事 人情。一 時周足。石梯無奈之 何 。滿口許他道。
X67n1307_p0479b09║   不謬為吾侍 者。石梯既許他。天童為甚却道放過即
X67n1307_p0479b10║   不可。更要扭得鼻痛。打得骨出。天童前 來拈雪峰問
X67n1307_p0479b11║   僧 甚麼處去。僧 云 。普請去。峰云 。去。拈道動 著三十棒。
X67n1307_p0479b12║   恐人一 向學平實禪。這裏却道免見瞎驢趂大隊。曹
X67n1307_p0479b13║   溪波浪如相似 。無限平人被陸沈。所以 道平地上死
X67n1307_p0479b14║   人無數。天童引入 荊棘林中道。透得底是好手。侍 者
X67n1307_p0479b15║   且置。忽有人問萬松。這荊棘林作麼生透。向道今日
X67n1307_p0479b16║   實是從希家齋來。不見道。多虗不如少實。
X67n1307_p0479b17║   　　第三十八 則 法眼聲色
X67n1307_p0479b18║   　舉僧 問法眼。聲色兩字如何 透得。(莫錯認)眼云 。大眾
X67n1307_p0479b19║   　若會這僧 問處。透聲色也不難。(實是聲色端的難透)天童拈
X67n1307_p0479b20║   　云 。從前 不了 。(滿眼滿耳)祇為家賊難防。(識得不為冤 )直下分
X67n1307_p0479b21║   　明。(見聞不昧)且向草庵止宿(這客作漢)。
X67n1307_p0479b22║   師云 。無盡燈僧 問法眼。聲色兩字。甚麼人透得。眼謂
X67n1307_p0479b23║   眾曰。且道這箇僧 透得也未。若會此僧 問處。透聲色
X67n1307_p0479b24║   即不難。天童略之 道。僧 問法眼聲色兩字。如何 透得。
X67n1307_p0479c01║   這箇喚作當陽顯露。這僧 恁麼來。莫作色會。這僧 恁
X67n1307_p0479c02║   麼問。莫作聲會。所以 白水道。山僧 不欲向聲前 句後。
X67n1307_p0479c03║   鼓弄人家男女。何 故。為他聲不是聲。色不是色。僧 問
X67n1307_p0479c04║   壽州資壽院圓澄巖禪師。一 大藏教中。還有奇特事
X67n1307_p0479c05║   也無。巖云 。恐汝不信 。僧 云 。如何 是奇特事 。巖云 。黃底
X67n1307_p0479c06║   是紙。黑底是墨。恁麼會得。莫去言句上咬嚼。聞聲見
X67n1307_p0479c07║   色。直透那邊有甚麼難。纔入 言思。影響礙却。卒難領
X67n1307_p0479c08║   會。赤窮官長。使偷 錢奴。上陣將軍。騎齧人馬。誰知頑
X67n1307_p0479c09║   [仁-二 +業]劣 馬。解用成功 。得力 兒孫。不紹家業。長者審知是
X67n1307_p0479c10║   子。客作自為賤人。縱能跨色騎聲。不離驢前 馬後。要
X67n1307_p0479c11║   識宅中長者麼轉身就父無標的。拈却花冠不得名。
X67n1307_p0479c12║   　　第三十九則 夾山目前
X67n1307_p0479c13║   　舉夾山云 。目前 無法。(背後底聻)意在目前 。(莫錯認)他不是
X67n1307_p0479c14║   　目前 法。(是你眼睛)非耳目之 所到 。(聲色縱然。見聞不昧)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79c15║   　夾山老子解開布袋頭。(財不著身。痛不著己)將差珍異寶(山材
X67n1307_p0479c16║   　野物)撒向諸人面前 了 也。(見者有分)正當恁麼時作麼生
X67n1307_p0479c17║   　(任情取捨)路不拾遺。君子稱美(不義之 財。於我如浮雲)。
X67n1307_p0479c18║   師云 。北院通禪師問夾山。目前 無法。意在目前 。他不
X67n1307_p0479c19║   是目前 法。非耳目之 所到 。豈不是和尚語。夾曰。是。通
X67n1307_p0479c20║   乃掀倒禪床叉手立。夾起來打一 拄杖。通便 下去。法
X67n1307_p0479c21║   眼云 。且他掀倒禪床。何 不便 去。須待他打了 纔去。意
X67n1307_p0479c22║   在什麼處。萬松道。我當時見道豈不是和尚語。驀面
X67n1307_p0479c23║   唾云 。咬屎橛漢。拽棒打出。北院也好有後手。法眼拈
X67n1307_p0479c24║   出令後人見。可謂為眾竭力 。禍出私門。洛浦嘗舉此
X67n1307_p0480a01║   話問彥從上座。那句是賓。那句是主 。也權借此問以
X67n1307_p0480a02║   為影草。今天童特舉此話。著實為人。王婆嬭子行人
X67n1307_p0480a03║   事 。紫羅帳裏撒珍珠若是識便 宜底。其珠遍地。目覩
X67n1307_p0480a04║   如泥。僧 問圓通秀鐵壁。知師久 蘊囊中寶。今日筵前
X67n1307_p0480a05║   略借看。壁道君子愛財。取之 有道。還知天童路不拾
X67n1307_p0480a06║   遺處麼。滿船珍寶沈江去。誰羨芒繩十陌錢。
X67n1307_p0480a07║   　　第四十則 趙州把定
X67n1307_p0480a08║   　舉趙州云 。把定乾坤眼。(眉毛有幾莖)綿綿不漏絲毫。(老賊
X67n1307_p0480a09║   　何 消強出頭)我要你會。(見我見你。眼裏眼外)你又作麼生會。(問取乾坤
X67n1307_p0480a10║   　眼)天童拈云 。還端的也未。(疑則 別 參)直饒你這裏會得
X67n1307_p0480a11║   　七穿八 穴。(空使童人。下鍬下钁)我也知你出趙州棬繢不得
X67n1307_p0480a12║   　(為什麼却在萬松眼窩裏)。
X67n1307_p0480a13║   師云 。僧 問九峰虔禪師。如何 是乾坤眼。峰曰。乾坤在
X67n1307_p0480a14║   裏許。僧 曰。乾坤眼何 在。峰曰。正是乾坤眼。僧 曰。還照
X67n1307_p0480a15║   燭也無。峰曰。不借三光 勢 。僧 曰。既不借三光 勢 。憑何
X67n1307_p0480a16║   照燭。喚作乾坤眼。峰曰。若不如是。髑髏前 見鬼人無
X67n1307_p0480a17║   數。所以 趙州把定乾坤眼。綿綿不漏絲毫。又道若有
X67n1307_p0480a18║   一 絲毫。即是一 絲毫。所謂但 有纖毫即是塵。又道一
X67n1307_p0480a19║   法若存。翳入 眼睛。眼睛不明。世 界崢嶸。尚有人道。山
X67n1307_p0480a20║   河大地。豈不磕破眼睛。有底見道。盡大地是沙門一
X67n1307_p0480a21║   隻眼。那裏放鼻孔。萬松道。盡大地是沙門鼻孔。何 處
X67n1307_p0480a22║   著眼。直饒你互 奪互 存。雙收雙放。我更問你耳朵向
X67n1307_p0480a23║   什麼處著。所以 趙州道。我要你會。天童道。還端的也
X67n1307_p0480a24║   無。又道直饒你這裏會得七穿八 穴。我也知你出趙
X67n1307_p0480b01║   州棬繢不得。天童恁麼道。是眼內語。眼外語。爭如[翟*支]
X67n1307_p0480b02║   瞎趙州眼。方見眉毛向上人。
X67n1307_p0480b03║   　　第四十一 則 靈雲露柱
X67n1307_p0480b04║   　舉鏡清問靈雲。混沌未分時如何 。(誰教汝鑿竅)雲曰。露
X67n1307_p0480b05║   　柱懷胎。(暗中書字。文彩已彰)清云 。分後如何 。(許多時甚處去來)雲曰。
X67n1307_p0480b06║   　如片雲點太清。(話作兩橛)清云 。祇如太清還受點也無。
X67n1307_p0480b07║   　(事 無一 向)雲不對。(何 不早道)清云 。恁麼則 含生不來也。(將頭不猛)
X67n1307_p0480b08║   　雲亦不對。(重說偈言)清云 。直得純清絕點時如何 。(猶有這箇
X67n1307_p0480b09║   　在)雲曰。猶是真常流注。(合口了 却開得)清曰。如何 是真常
X67n1307_p0480b10║   　流注。(無風起浪作麼)雲曰。似 鏡常明。(猶為剩法)清云 。向上更有
X67n1307_p0480b11║   　事 不。(不可即這裏坐殺)雲曰。有。(何 不道無)清曰。如何 是向上事 。
X67n1307_p0480b12║   　(乞聞一 聲)雲曰。打破鏡來與子相見。(有甚麼眼)天童拈云 。分
X67n1307_p0480b13║   　與未分。(已築界墻)玉機夜動 。(踏飜關捩)點與不點。(帶累晴空)金梭
X67n1307_p0480b14║   　暗拋。(已彰文彩)直是一 色純清。(黃河上源濁)未得十成安穩。
X67n1307_p0480b15║   　(店司安下)且道打破鏡來。向什麼處相見。(慚惶殺人)還會麼。
X67n1307_p0480b16║   　(是何 心行)清秋老兔 吞光 後。(誰共澄潭照影寒)湛水蒼龍蛻骨
X67n1307_p0480b17║   　時(高出層霄望不窮)。
X67n1307_p0480b18║   師云 。首楞嚴道。如急流水。望為恬靜。流急不見。非為
X67n1307_p0480b19║   無流。靈雲喚作真常流注。圓覺經道。潛續如命。為壽
X67n1307_p0480b20║   者相。諸方謂之 命根不斷。一 條紅線掌中牽。分與未
X67n1307_p0480b21║   分。點與不點。是衲僧 家常茶飯。最好是打破鏡底時
X67n1307_p0480b22║   節。命根斷處。妄識銷鎔。流注枯乾。無壽者相。正恁麼
X67n1307_p0480b23║   時。向甚麼處與靈雲相見。天地黯黑。如一 錠墨相似 。
X67n1307_p0480b24║   喚作衲僧 奪胎換骨。轉身一 路。吹殘劫 燒灰飛後。突
X67n1307_p0480c01║   出虗空未兆 前 。
X67n1307_p0480c02║   　　第四十二 則 石鞏弓箭
X67n1307_p0480c03║   　舉石鞏上堂。乃張弓架箭。(各自念得佛堂經)三平擘開胸
X67n1307_p0480c04║   　當之 。(宿世 冤 家。因緣聚會)鞏云 。一 張弓。兩隻箭。祇射得半箇
X67n1307_p0480c05║   　聖人。(未拈弓箭。好箇圓全 長老)天童拈云 。石鞏習氣不除。(却不酸醋
X67n1307_p0480c06║   　氣)三平相席打令。(恰似 箇丈 夫兒)却云 。三十年一 張弓。兩
X67n1307_p0480c07║   　隻箭。祇射得半箇聖人。(天不降全 )豈不是以 己方人。(仁者
X67n1307_p0480c08║   　見之 謂之 仁)大都不入 驚人浪。(却解折折弓箭)到 了 難尋稱意
X67n1307_p0480c09║   　魚(人心難滿)。
X67n1307_p0480c10║   師云 。無盡燈具 云 。撫州石鞏慧藏禪師。本弋獵人。逐
X67n1307_p0480c11║   鹿至馬祖庵。機緣契會。投祖出家。住 院。凡見僧 執弓
X67n1307_p0480c12║   架箭以 示之 。三平至。鞏曰。看箭。平撥開胸曰。此是殺
X67n1307_p0480c13║   人箭。活人箭又如何 。鞏扣弦三下。平便 展拜。鞏曰。三
X67n1307_p0480c14║   十年。舉一 張弓。架兩隻箭。祇射得半箇聖人。遂折折
X67n1307_p0480c15║   弓箭。平後見大顛。舉似 之 。顛曰。既是活人箭。為甚向
X67n1307_p0480c16║   弦上辨。平無對。顛曰。三十年後。要人舉此話也難得。
X67n1307_p0480c17║   萬松道。今日幸遇和尚。雲門問長慶。如何 道。免得云
X67n1307_p0480c18║   作半箇聖人。長慶云 。若不還價 。爭辨真偽。門云 。入 水
X67n1307_p0480c19║   見長人。萬松道。真鍮不換金。首山云 。人人盡道三平
X67n1307_p0480c20║   中的。莫屈他也無。良久 云 。機關不是韓光 作。莫把胸
X67n1307_p0480c21║   襟當等閒。萬松道。切忌詐明頭。姜山愛云 。射虎不真。
X67n1307_p0480c22║   徒勞 沒羽。萬松道。不見道半箇聖人。佛鑑云 。大小三
X67n1307_p0480c23║   平。元 來祇是死漢。若非死漢。又覓甚麼活人箭。石鞏
X67n1307_p0480c24║   龍頭蛇尾。矢在弦上。又却不發。當時若便 與一 箭。那
X67n1307_p0481a01║   裏得來。更要大顛作死馬醫。醫之 不瘥。從他掘地深
X67n1307_p0481a02║   埋。且如智海恁麼批判 古今。還有過也無。乃云 。細雨
X67n1307_p0481a03║   洒花千點淚。淡烟籠竹一 堆愁。萬松道。煩惱皆因強
X67n1307_p0481a04║   出頭。法燈頌云 。古有石鞏師。架弓箭而坐。如斯三十
X67n1307_p0481a05║   年。知音無一 箇。三平中的來。父子相投和。子細返思
X67n1307_p0481a06║   量。元 伊 是射垛。萬松道。靈山授記。未似 今日。天童略
X67n1307_p0481a07║   之 云 。石鞏上堂。乃張弓架箭。三平擘開胸當之 。鞏云 。
X67n1307_p0481a08║   一 張弓。兩隻箭。三十年祇射得半箇聖人。俱 胝因天
X67n1307_p0481a09║   龍一 指頭禪。一 生受用不盡。故凡有所問。祇竪一 指。
X67n1307_p0481a10║   石鞏因張弓架箭而悟。故常以 張弓架箭示人。雲頂
X67n1307_p0481a11║   敷道。道吾舞笏同人會。石鞏張弓作者諳。三平擘胸
X67n1307_p0481a12║   當之 。一 等是弄粥飯氣。不妨應時及節。佛果引三平
X67n1307_p0481a13║   頌云 。解擘當胸箭。如何 祇半人。為從途路得。所以 不
X67n1307_p0481a14║   全 身。這般說話。大似 減人光 彩。萬松即不然。受箭張
X67n1307_p0481a15║   弓處。師資本一 人。不離華下路。便 見洞中春。天童道。
X67n1307_p0481a16║   張弓底習氣不除。受箭底相席打令。所以 躭源交拳。
X67n1307_p0481a17║   仰山女拜。為復是全 提作用。為復是時節因緣。却道
X67n1307_p0481a18║   三十年張弓架箭。祇射得半箇聖人。萬松道。石鞏示
X67n1307_p0481a19║   不全 之 肯。天童真以 己方人。還知石鞏信 彩處麼。祇
X67n1307_p0481a20║   將日月為香餌。應手華鱗忽上鈎。
X67n1307_p0481a21║   　　第四十三則 雲門法身
X67n1307_p0481a22║   　舉僧 問雲門如何 是清淨法身。(不是目前 機)門云 。花藥
X67n1307_p0481a23║   　欄。(開口斯當)僧 云 。便 恁麼去時如何 。(莫錯認)門云 。金毛師
X67n1307_p0481a24║   　子。(一 手擡一 手捺)雪竇著語云 。太無端。(一 箭射兩垛)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81b01║   　賊來須打。(泥裏著棘針)客來須待。(苦口是良藥)雲門。雪竇。二
X67n1307_p0481b02║   　俱 作家。(祇會待客。不解打賊)這裏莫有便 恁麼去者麼。(唆猫入 枯
X67n1307_p0481b03║   　井)切忌撞頭磕額(暮故瞎茅廣)。
X67n1307_p0481b04║   師云 。萬松昔在大慶壽玄悟席下。一 年入 室兩度。經
X67n1307_p0481b05║   半年。纔得告香入 室。室中舉問玄沙如何 是清淨法
X67n1307_p0481b06║   身。沙云 。膿滴滴。此是玄悟之 師。高郵定和尚悟處。今
X67n1307_p0481b07║   日看來這清淨法身話。玄沙答得最強。高郵悟處更
X67n1307_p0481b08║   的。雲門答花藥欄。權實並 舉。道金毛師子。褒貶雙行。
X67n1307_p0481b09║   這僧 道。便 恁麼去。雪竇道。太無端。可謂賊來須打。客
X67n1307_p0481b10║   來須待。雪竇道。花藥欄。莫顢頇。星在稱兮 不在盤。恐
X67n1307_p0481b11║   人錯認一 機一 境。不薦普天帀地一 段大事 。便 是撞
X67n1307_p0481b12║   著露柱。磕破燈籠。喚作撞頭磕額。此猶可恕。忽然向
X67n1307_p0481b13║   花藥欄上絆番。金毛師子上磕倒。也大煞麤心。不見
X67n1307_p0481b14║   保 福因僧 侍 立。福曰。你得與麼麤心。僧 曰。甚處是某
X67n1307_p0481b15║   麤心處。福拈一 塊土度與曰。拋向門外著。僧 拋了 却
X67n1307_p0481b16║   來曰。甚處是某麤心。福曰。我見你築著磕著。所以 道
X67n1307_p0481b17║   你麤心。雪竇拈云 。然則 這僧 被熱謾。爭奈真不掩偽。
X67n1307_p0481b18║   曲不藏直。雪竇將今視古。於理不甘。你這一 隊漢。或
X67n1307_p0481b19║   僧 堂裏來。寮舍內出。築著磕著。亦乃不知。近來麤心
X67n1307_p0481b20║   轉盛。我若放過。便 見諸方撿責。卓拄杖下座。天童道
X67n1307_p0481b21║   撞頭磕額。保 福道。築著磕著。且道是同是別 。雪竇道
X67n1307_p0481b22║   這僧 被熱謾。且道雲門何 似 保 福。難甘放不過。雪竇
X67n1307_p0481b23║   何 似 天童。保 福門下。昔日麤心尚多。萬松門下。近日
X67n1307_p0481b24║   麤心更甚。何 也。覓箇築著磕著底也不可得。
X67n1307_p0481c01║   　　第四十四則 曹山父子
X67n1307_p0481c02║   　舉僧 問曹山。子歸就父。為什麼父全 不顧。(下不論上)山
X67n1307_p0481c03║   　云 。理合如斯。(清官易斷)僧 云 。父子之 恩何 在。(粉骨難酬)山云 。
X67n1307_p0481c04║   　始成父子之 恩。(至化無私)僧 云 。如何 是父子之 恩。(大功 不宰)
X67n1307_p0481c05║   　山云 。刀 斧斫不開。(甚處下手)天童拈云 。翡翠簾垂。絲綸
X67n1307_p0481c06║   　未降。(樞密不得旨)紫羅帳合。視聽難通。(尊嚴不露顏)犯動 毛
X67n1307_p0481c07║   　頭。月昇夜戶。(照不失虗)密移一 步。鶴出銀籠。(穿開碧落天)還
X67n1307_p0481c08║   　知麼。(這裏使不著)脫身一 色無遺影。(太平本是將軍致)不坐同
X67n1307_p0481c09║   　風落大功 (不許將軍見太平)。
X67n1307_p0481c10║   師云 。禮記緇衣子曰。王言如絲。其出如綸。王言如綸。
X67n1307_p0481c11║   其出如綍洪覺範天覺奏號圓明寶覺禪師。其深機
X67n1307_p0481c12║   妙智。真不忝所賜。嘗云 。機貴迴互 。使不犯正位 。語忌
X67n1307_p0481c13║   十成。使不落今時。溈仰父子。曹洞師資。為兩派之 源。
X67n1307_p0481c14║   洞山法付曹山曰。子真法器。吾久 知之 。我於先師處
X67n1307_p0481c15║   親傳寶鏡三昧。事 窮的要。今付授汝。仍以 綱要。三頌。
X67n1307_p0481c16║   三滲漏。付之 。山徧禮祖塔。因擬曹溪之 號。所至以 曹
X67n1307_p0481c17║   名其居。故號曹山。曹洞正宗。於今鼎盛。僧 問子歸就
X67n1307_p0481c18║   父。為什麼父全 不顧。這僧 久 參洞上。將深密威嚴處。
X67n1307_p0481c19║   置箇問端。曹山識法者恐。不敢犯令泄機。祇答理合
X67n1307_p0481c20║   如斯。這僧 要窮堂奧。深入 虎穴道。父子之 恩何 在。曹
X67n1307_p0481c21║   山不傷 風化。不動 音容。答道。始成父子之 恩。這僧 放
X67n1307_p0481c22║   無底末。更問如何 是父子之 恩。曹山盡力 提持。罄囊
X67n1307_p0481c23║   分付。道。刀 斧斫不開。此退位 朝君。轉身就父處。不道
X67n1307_p0481c24║   同。祇是無別 。天童於夜明簾外。空王殿中。借無舌人
X67n1307_p0482a01║   傳宣。敕無耳人承旨。此猶是月昇夜戶邊事 。鶴出銀
X67n1307_p0482a02║   籠一 句。作麼生道。九皋纔翥翼。千里漫追風。
X67n1307_p0482a03║   　　第四十五 則 白水沙水
X67n1307_p0482a04║   　舉白水垂語云 。眼裏著沙不得。(喚甚作沙)耳裏著水不
X67n1307_p0482a05║   　得。(喚甚作水)僧 便 問如何 是眼裏著沙不得。(又撒一 把)水云 。
X67n1307_p0482a06║   　應真無比。(從來不眼花)僧 云 。如何 是耳裏著水不得。(更灌
X67n1307_p0482a07║   　一 杓)水云 。白淨無垢。(不曾挑耳塞)天童拈云 。白水老人。可
X67n1307_p0482a08║   　謂大而無外。(綿綿不漏絲)小而無內。(關掃不容塵)具 足千變
X67n1307_p0482a09║   　萬化。(不借別 人家裏事 )祇箇赤手空身。(將無作有旋支梧)不受一
X67n1307_p0482a10║   　滴塵。(失之 本無)直是滿眼滿耳。(得之 本有)還見麼。(却恁麼去)立足
X67n1307_p0482a11║   　無閒地。(看脚下)知心有幾人(不道無。祇是少)。
X67n1307_p0482a12║   師云 。筠州高安白水院本仁禪師。參洞山。問。未有之
X67n1307_p0482a13║   言。請師示誨。山以 不諾無人肯答之 。水得旨後。昭宗
X67n1307_p0482a14║   天福。止洪井白水。眾盈三百。上堂曰。老僧 尋常不欲
X67n1307_p0482a15║   向聲前 句後。鼓弄人家男女。何 故聲不是聲。色不是
X67n1307_p0482a16║   色。僧 問如何 是聲不是聲。水曰。喚作色得麼。僧 曰。如
X67n1307_p0482a17║   何 是色不是色。水曰。喚作聲得麼。僧 作禮。水曰。且道
X67n1307_p0482a18║   為汝說。答汝話。若人辨得。有箇入 處。萬松嘗教人看
X67n1307_p0482a19║   此話。雖明劫 外機。不壞世 間相。所以 道他參活句。不
X67n1307_p0482a20║   參死句。今日將聲色話鼓弄人家男女。又道眼裏著
X67n1307_p0482a21║   沙不得。耳裏著水不得。雪竇亦曾舉此兩句。後却番
X67n1307_p0482a22║   案云 。眼裏著得須彌山。耳裏著得大海水。白水雖無
X67n1307_p0482a23║   後段。暗中打做 一 團。這僧 問如何 是眼裏著沙不得。
X67n1307_p0482a24║   水曰。應真無比。又問如何 是耳裏著水不得。水曰。白
X67n1307_p0482b01║   淨無垢。和雪竇收拾了 也。佛鑑拈云 。遠觀山有色。近
X67n1307_p0482b02║   聽水無聲。此一 聯語。是題山水畫圖。佛鑑拈來出一
X67n1307_p0482b03║   隻眼。遠山有色。時人知有。近水無聲。令人疑著。所以
X67n1307_p0482b04║   天童道。雖大而無外。小而無內。千變萬化不彰形。滿
X67n1307_p0482b05║   眼滿耳無一 點。盡大地是沙門一 隻脚。正好移身換
X67n1307_p0482b06║   步。勝默老師道。地藉不履而能行。心賴無知而展照。
X67n1307_p0482b07║   天童却道。立足無閒地。萬松道。正好移身換步。又作
X67n1307_p0482b08║   麼生。肚裏覰破脚。
X67n1307_p0482b09║   　　第四十六 則 參同回互
X67n1307_p0482b10║   　舉參同契云 。回互 不回互 。(大人得自在)僧 問雲門。如何
X67n1307_p0482b11║   　是回互 。(不合恁麼問)門指板頭云 。不可喚作板頭。(切忌觸諱)
X67n1307_p0482b12║   　僧 云 。如何 是不回互 。(正好恁麼問)門云 。這箇是板頭。(親言
X67n1307_p0482b13║   　出親口)天童拈云 。石頭舌頭無骨。(甚不得道)雲門眼裏有
X67n1307_p0482b14║   　筯。(覰透心肝)千古之 下。聲光 赫揚。(也要天童舉覺)如今要把手
X67n1307_p0482b15║   　共行。直須恁麼。始解不恁麼。(得恁麼無碑記)然後沒交涉。
X67n1307_p0482b16║   　(可煞有禪)還相委悉麼。(卒客無卒主 )少年曾決龍蛇陣。(三十年久
X67n1307_p0482b17║   　嚮天童)潦倒還聽稚子歌(今日錯為人下注脚)。
X67n1307_p0482b18║   師舉參同契云 。門門一 切境。回互 不回互 。回而更相
X67n1307_p0482b19║   涉。不爾依位 住 。大慧杲上堂云 。今朝又是五 月五 。大
X67n1307_p0482b20║   鬼拍手小鬼舞。驀然撞著桃符神。兩手椎。胸呌冤 苦。
X67n1307_p0482b21║   艾人云 。休呌苦。遂拈拄杖卓一 下云 。祇有一 處堪回
X67n1307_p0482b22║   互 。回互 不回互 。回而更相涉。擲下云 。不爾依位 住 。參
X67n1307_p0482b23║   萬松道。祇有一 處堪回互 。雲門道。喚甚麼作板頭。鍾
X67n1307_p0482b24║   馗桃符走入 大慧拄杖裏去也。回互 不回互 。回而更
X67n1307_p0482c01║   相涉。大鬼小鬼向艾人鼻孔裏藏身。擲下拄杖云 。不
X67n1307_p0482c02║   爾依位 住 。雲門道這。箇是板頭。僧 問雲門。如何 是一
X67n1307_p0482c03║   切智智清淨。此問出大般若初 分難信 解品。八 十餘
X67n1307_p0482c04║   科。若一 切智智清淨。更互 相涉。無二 無二 分。無別 無
X67n1307_p0482c05║   斷故。雲門答云 。僧 堂走入 佛殿裏去也。雲門常用此
X67n1307_p0482c06║   機。人多難解。萬松頌出。佛殿入 燈籠。牛皮鞔露柱。無
X67n1307_p0482c07║   二 無二 分。無別 無斷故。天童要與石頭雲門把臂共
X67n1307_p0482c08║   行。直須恁麼。始解不恁麼。正是回互 不回互 。喚甚麼
X67n1307_p0482c09║   作板頭時節。又道然後沒交涉。不爾依位 住 。這箇是
X67n1307_p0482c10║   板頭時節。此喚作決龍蛇陣。作麼生是聽稚子歌處。
X67n1307_p0482c11║   萬松沒去著。與人說公 案。
X67n1307_p0482c12║   　　第四十七則 芭焦拄杖
X67n1307_p0482c13║   　舉芭蕉示眾云 。你有拄杖子。我與你拄杖子。(骨堆上添
X67n1307_p0482c14║   　土)你無拄杖子。我奪你拄杖子。(出土處掘坑)天童拈云 。
X67n1307_p0482c15║   　你有則 一 切有。(人人具 足)你無則 一 切無。(脫體全 空)有無自
X67n1307_p0482c16║   　是當人。(圓同太虗。無欠無餘)與奪關芭蕉甚事 。(良由取捨。所以 不如)正
X67n1307_p0482c17║   　恁麼時。作麼生是你拄杖子(和聲便 打)。
X67n1307_p0482c18║   師云 。郢州芭蕉山慧清禪師。嗣南塔光 湧。湧嗣仰山。
X67n1307_p0482c19║   蕉乃溈山重孫也。上堂曰。我二 十八 到 仰山。見南塔
X67n1307_p0482c20║   上堂曰。汝等諸人。若是箇漢。纔出母胎。便 作師子吼
X67n1307_p0482c21║   解。豈不快哉。當時我於這下歇得身心。便 依之 五 載。
X67n1307_p0482c22║   蕉示眾曰。你有拄杖子。我與你拄杖子。萬松道。祖師
X67n1307_p0482c23║   不西來。少林傳妙訣。何 須達磨直指人心。又道你無
X67n1307_p0482c24║   拄杖子。我奪你拄杖子。直饒一 物不將來。更須放下
X67n1307_p0483a01║   始得。大溈喆云 。大溈即不然。你有拄杖子。我奪你拄
X67n1307_p0483a02║   杖子。你無拄杖子。我與你拄杖子。大溈既如是。諸人
X67n1307_p0483a03║   還用得也未。若人用得。德山先鋒。臨濟合後。若用不
X67n1307_p0483a04║   得。且還本主 。萬松道。順水推船。時人知有。天童拈出。
X67n1307_p0483a05║   大丈 夫兒。有無在己。不受芭蕉處分。這箇從上來。喚
X67n1307_p0483a06║   作衲僧 拄杖子。天童恐當人諱却更道。正恁麼時作
X67n1307_p0483a07║   麼生是你拄杖子。直饒拈得出。莫教萬松見。折做 八
X67n1307_p0483a08║   截。燒灰颺却。萬松老矣。留得也好。何 也。有時扶過斷
X67n1307_p0483a09║   橋水。幾度伴 歸明月村。
X67n1307_p0483a10║   　　第四十八 則 香嚴枯木
X67n1307_p0483a11║   　舉僧 問香嚴如何 是道。(看脚下)嚴云 。枯木裏龍吟。(不因
X67n1307_p0483a12║   　墻外底。爭得到 長安)僧 云 。如何 是道中人。(解行巇嶮路。不在繫行纏)嚴云 。
X67n1307_p0483a13║   　髑髏裏眼睛。(貪尋芳草路。迷却故園春)僧 舉問石霜。如何 是枯
X67n1307_p0483a14║   　木裏龍吟。(這啞漢何 不高聲問)霜云 。猶帶喜在。(蒼天蒼天)僧 云 。如
X67n1307_p0483a15║   　何 是髑髏裏眼睛。(這瞎漢還見山僧 麼)霜云 。猶帶識在。(莫錯認)
X67n1307_p0483a16║   　天童拈云 。王居門裏。(穴不栖巢)臣不出門(明不越戶)。
X67n1307_p0483a17║   師云 。鄧州南陽香嚴寺智閒禪師。依大溈究涅槃之
X67n1307_p0483a18║   理。溈曰。我不問汝平生卷冊上記得底學解。汝未出
X67n1307_p0483a19║   母胞胎。東西不辨時。何 者是汝自己。師懵然。久 之 進
X67n1307_p0483a20║   數語。溈並 不許。嚴曰。却請和尚道。溈曰。吾道於汝何
X67n1307_p0483a21║   益。限二 日道得。契。則 記汝。嚴歸堂徧閱所集。無一 語
X67n1307_p0483a22║   堪對。嘆曰。畫餅不充 飢。遂焚之 曰。此生不學佛法。且
X67n1307_p0483a23║   作箇長行粥飯僧 。免役心神。泣辭而去。一 僧 問何 往。
X67n1307_p0483a24║   嚴舉前 話云 。下山歇去。僧 曰南陽香嚴寺古基在。兄
X67n1307_p0483b01║   可結茅。吾化米給汝。嚴後治基芟草。聞瓦礫擊竹作
X67n1307_p0483b02║   聲。大悟。熏沐遙禮謝云 。和尚大慈。恩逾日月。當時若
X67n1307_p0483b03║   為我說。何 有今日耶。住 時。後僧 問如何 是道。道之 一
X67n1307_p0483b04║   字。猶是強名。洞山道。龍吟枯木。異響難聞。萬松嘗問
X67n1307_p0483b05║   僧 如何 是異響。僧 云 。不會。萬松道。善解龍吟。香嚴答
X67n1307_p0483b06║   枯木裏龍吟。何 異強名曰道。無盡燈作僧 云 不會。嚴
X67n1307_p0483b07║   云 。髑髏裏眼睛。天童道。僧 再 問如何 是道中人。驢事
X67n1307_p0483b08║   未了 。馬事 到 來。道既強名。人從何 立。故嚴答云 。髑髏
X67n1307_p0483b09║   裏眼睛。這僧 不會。舉問石霜。如何 是枯木裏龍吟。石
X67n1307_p0483b10║   霜隨手點破道。猶帶喜在。又問如何 是髑髏裏眼睛
X67n1307_p0483b11║   霜云 。猶帶識在。有道則 有喜。有人則 有識。這僧 展轉
X67n1307_p0483b12║   不會。又問曹山。山以 偈示之 曰。枯木龍吟真見道。髑
X67n1307_p0483b13║   髏無識眼初 明。喜識盡時消息盡。當人那辨濁中清。
X67n1307_p0483b14║   僧 再 問。如何 是枯木裏龍吟。山曰。血脉不斷。僧 曰。如
X67n1307_p0483b15║   何 是髑髏裏眼睛。山曰。乾不盡。僧 曰。未審還有得聞
X67n1307_p0483b16║   者不。山曰。盡大地未有一 箇不聞者。僧 曰。未審龍吟
X67n1307_p0483b17║   是何 章句。山曰。不知是何 章句。聞者皆喪。有本頌在
X67n1307_p0483b18║   後。玄沙別 師之 初 句云 。龍藏枯木。佛果云 。念不異。心
X67n1307_p0483b19║   不差。圓融五 位 君臣。跳出無為三毒。便 可向枯木上
X67n1307_p0483b20║   生花。寒嚴中吹律。看他三箇老宿。一 人透語滲漏。一
X67n1307_p0483b21║   人透情滲漏。一 人透見滲漏。若善參詳。便 可玄關獨
X67n1307_p0483b22║   步。還委悉麼。莫守寒巖異草青。坐著白雲宗不妙。這
X67n1307_p0483b23║   香嚴公 案。勘 會移臺。引惹詞訟。天童舉綱要。祇以 兩
X67n1307_p0483b24║   句斷之 道。王居門裏。臣不出門。能以 無量法門作一
X67n1307_p0483c01║   句說。有時一 字法門。海墨書而不盡。還識天童安家
X67n1307_p0483c02║   樂業處麼。獨鶴有時常伴 水。好雲無事 不離山。
X67n1307_p0483c03║   　　第四十九則 三藏他心
X67n1307_p0483c04║   　舉大耳三藏得他心通。朝見肅宗帝。帝命忠國師
X67n1307_p0483c05║   　驗之 。藏見國師便 禮拜。側 立於右。國師云 。汝得他
X67n1307_p0483c06║   　心通是不。藏云 。不敢。國師云 。汝道老僧 祇今在什
X67n1307_p0483c07║   　麼處。(當面諱却)藏云 。和尚是一 國之 師。何 得在西川看
X67n1307_p0483c08║   　競渡船。(莫錯認)國師再 問。汝道老僧 即今在什麼處。
X67n1307_p0483c09║   　(幾曾動 著)藏云 。和尚是一 國之 師。何 得在天津橋上看
X67n1307_p0483c10║   　弄猢猻。(且道渡頭是。橋上是)國師第三次問。老僧 即今在什
X67n1307_p0483c11║   　麼處。(一 在力 作)藏罔知去處。(許你親見)國師叱云 。這野狐精。
X67n1307_p0483c12║   　他心通在什麼處。(大小國師也不知下落)天童拈云 。三藏不
X67n1307_p0483c13║   　見國師則 且置。你道國師自知下落處麼。(一 任卜度)若
X67n1307_p0483c14║   　謂自知。則 百鳥銜花。諸天供 養。未有休日(醋酸聚蚋。肉臭
X67n1307_p0483c15║   　來蠅)且道正當恁麼時。落在什麼處(扭鼻頭云 在這裏)。
X67n1307_p0483c16║   師舉僧 問仰山。大耳三藏第三番。為甚不見國師。山
X67n1307_p0483c17║   云 。前 兩度是涉境心。後入 自受用三昧。所以 不見。萬
X67n1307_p0483c18║   松道。仰山却具 他心通。又僧 問趙州。州云 。在三藏鼻
X67n1307_p0483c19║   孔上。萬松道。迴避不及。僧 又問玄沙。既在鼻孔上。為
X67n1307_p0483c20║   什麼不見。沙云 。祇為太近。萬松道。猶隔津在。後僧 問
X67n1307_p0483c21║   海會端。端曰。國師若在三藏鼻孔上。有甚難見。殊不
X67n1307_p0483c22║   知國師在三藏眼睛裏。萬松道。若在眼睛裏。有甚難
X67n1307_p0483c23║   見。殊不知三藏通身是國師。恁麼道始得一 半。若要
X67n1307_p0483c24║   全 道。三藏未離西天時。已與國師相見了 也。故天童
X67n1307_p0484a01║   道。三藏不見則 且置。你道國師自知落處麼。若謂自
X67n1307_p0484a02║   知。百鳥銜花。諸天供 養。未有休日。萬松別 云 。若謂自
X67n1307_p0484a03║   知。不唯三藏覷見。國師祇具 妖通。天童道。正當恁麼
X67n1307_p0484a04║   時。國師落在什麼處。萬松道。當時三藏對面不見國
X67n1307_p0484a05║   師。而今相隔五 百餘年。為什麼常在萬松眼底。諸人
X67n1307_p0484a06║   還見麼。背後底聻。
X67n1307_p0484a07║   　　第五 十則 陸亘坐臥
X67n1307_p0484a08║   　舉陸亘大夫問南泉。弟子家中有一 片石。有時坐。
X67n1307_p0484a09║   　有時臥。欲鐫作佛得不。(客聽主 裁。兵 隨印轉)泉云 得。(符到 奉行)陸
X67n1307_p0484a10║   　云 莫不得不。(却又疑着)泉云 。不得。(隨邪。撲簸箕)雲巖云 。坐則
X67n1307_p0484a11║   　佛。(韓信 甘投胯)不坐則 非佛。(淵明懶折腰)洞山云 。不坐則 佛。
X67n1307_p0484a12║   　(背去還成奉)坐則 非佛。(親來越轉疎)天童拈云 。轉功 就位 。(但 得
X67n1307_p0484a13║   　雪消去)轉位 就功 。(自然春到 來)還他洞上父子。(肐腰不外屈)且
X67n1307_p0484a14║   　道南泉意作麼生。(不打這鼓笛)直是針錐不得(穿鑿不少)。
X67n1307_p0484a15║   師云 。宣州節度使。陸亘大夫。初 問南泉曰。弟子家內
X67n1307_p0484a16║   缾中養一 鵝。鵝漸長大。出缾不得。如今不得毀缾。不
X67n1307_p0484a17║   得損鵝。和尚作何 方出得。南泉召曰。大夫。陸應喏。南
X67n1307_p0484a18║   泉曰。出也。陸從此有開解。陸一 日問南泉。弟子家中
X67n1307_p0484a19║   有一 片石。有時坐。有時臥。欲鐫作佛得不。泉云 。得。陸
X67n1307_p0484a20║   曰。莫不得不。泉云 。不得。五 祖演云 。大眾。夫為善知識。
X67n1307_p0484a21║   須明決擇。為什麼他人道得。也道得。他人道不得。也
X67n1307_p0484a22║   道不得。還知南泉落處麼。白雲不惜眉毛。與汝註破。
X67n1307_p0484a23║   得又是誰道來。不得又是誰道來。汝若更不會。老僧
X67n1307_p0484a24║   今夜為汝作箇樣子。乃舉手云 。將三界二 十八 天作
X67n1307_p0484b01║   箇佛頭。金輪水際作箇佛脚。四大神州作箇佛身。雖
X67n1307_p0484b02║   然作此佛兒子了 。汝諸人又却在那裏安身立命。大
X67n1307_p0484b03║   眾還會也未。老僧 作第二 箇樣子去也。東弗于逮作
X67n1307_p0484b04║   一 箇佛。南贍部州作一 箇佛。西瞿耶尼作一 箇佛。北
X67n1307_p0484b05║   鬱單越作一 箇佛。草木叢林是佛。蠢動 含靈是佛。既
X67n1307_p0484b06║   恁麼。又喚什麼作眾生。還會也未。不如東弗于逮。還
X67n1307_p0484b07║   他東弗于逮。南贍部州。還他南贍部州。西瞿耶尼。還
X67n1307_p0484b08║   他西瞿耶尼。北鬱單越。還他北鬱單越。草木叢林。還
X67n1307_p0484b09║   他草木叢林。蠢動 含靈。還他蠢動 含靈。所以 道。是法
X67n1307_p0484b10║   住 法位 。世 間相常住 。既恁麼。汝喚甚作佛。還會麼。忽
X67n1307_p0484b11║   有箇漢出來道。白雲休寱語。大眾記取這一 轉。若於
X67n1307_p0484b12║   世 諦因果門中作像 供 養。豈非好事 。所以 云 。得。若以
X67n1307_p0484b13║   此石觸穢踐踏。污辱像 材。莫不得麼。泉道不得。是知
X67n1307_p0484b14║   善惡罪福果報。皆由心造。得與不得。速如影響。為什
X67n1307_p0484b15║   麼天童拈南泉意。直是針錐不得。情知不是這箇道
X67n1307_p0484b16║   理。陸亘問得週遮。南泉答得轉換。若道是世 法。五 經
X67n1307_p0484b17║   三史。還有這般說話麼。若道是佛法。三藏五 乘。還有
X67n1307_p0484b18║   這般說話麼。雲巖洞山父子。以 當家針線。番覆相成。
X67n1307_p0484b19║   天童以 借功 明位 。借位 明功 。若合符節。道南泉意。直
X67n1307_p0484b20║   是針錐不得。萬松今欲結識。南泉以 為當家不見。陸
X67n1307_p0484b21║   大夫問南泉和尚何 姓。泉曰姓王。陸曰。王還有眷屬
X67n1307_p0484b22║   也無。泉曰。四臣不昧。陸曰。王居何 位 。泉曰。玉殿苔生。
X67n1307_p0484b23║   祇如天童。道直是針錐不得。還入 宗旨也。無背風。無
X67n1307_p0484b24║   巧拙。雷火爍難追。
X67n1307_p0484c01║   萬松老人評唱天童覺和尚拈古請益錄卷上
X67n1307_p0484c02║   
X67n1307_p0484c03║   　　　請益錄上卷音義
X67n1307_p0484c04║   　笨(蒲本切不慧也)　敁(音顛稱量也)　典 午(晉史〡〡不兢 謂司馬氏也)　跧(莊鸞莊緣
X67n1307_p0484c05║   　二 切說文云 蹴也)　椶櫚(上祖東切下立居切〡〡也赤曰〡[木*笄]〡栟[(白-日+田)/廾]名切)　帔(披偽切在
X67n1307_p0484c06║   　肩背也又披也)　怤(方俱 切註悅也喜樂也)　憋(裨列 匹列 二 切急速貌)　詢(息遵切咨也)
X67n1307_p0484c07║   　　畬(與居式車二 切田之 三歲也)　搰丫(上胡沒切下於如切象物開之 形也)　勠 (力 竹切削
X67n1307_p0484c08║   　也)　刜(扶弗孚弗二 切砍也擊也斷也)　[翟*支](丑 角切刺也)　弋(夷力 切橛也所以 挂物也)　綍
X67n1307_p0484c09║   　(音弗)　[戲-戈+支](側 加 切以 手按物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