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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2n1444_p0781c06║   會稽雲門湛然澄禪師語錄卷第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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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2n1444_p0781c08║   　　　　門人明凡　錄
X72n1444_p0781c09║   　　　　吳興丁元 公
X72n1444_p0781c10║   　　　　山陰祁駿佳 　編
X72n1444_p0781c11║   　　提語
X72n1444_p0781c12║   　　　提楞嚴經
X72n1444_p0781c13║   把住 也黃金失色。放開也瓦礫生光 。釋迦老子無端
X72n1444_p0781c14║   被你諸人勘 破。觀世 音菩薩將錢買餬餅。放下手却
X72n1444_p0781c15║   是饅頭。你諸兄 弟若也不會。老僧 禮你三拜。若也會
X72n1444_p0781c16║   得。我有三十棒。領出門外自打。為甚如此。正令欲行
X72n1444_p0781c17║   明賞罰。龍蛇場內決輸嬴。
X72n1444_p0781c18║   舉不顧。即差互 。擬思量。何 劫 悟。舉起拂子云 。雲門大
X72n1444_p0781c19║   師來也。還見麼。見即便 見。不得回頭轉腦。揮一 尺云 。
X72n1444_p0781c20║   還聞麼。聞即便 聞。不得停 思卜度。良久 云 。會麼。若會。
X72n1444_p0781c21║   出來與老僧 相見。若不會。則 老僧 當面瞞諸人去也。
X72n1444_p0781c22║   正月又過今二 月。衲衣下事 猶未瞥。杜鵑忽向上林
X72n1444_p0781c23║   啼。一 聲兩聲都漏泄。不漏泄。踏著秤鎚硬似 銕。靈利
X72n1444_p0781c24║   衲僧 。不消老僧 一 揑。揑不揑。放一 著。向第二 門頭慢
X72n1444_p0782a01║   慢與你解說。
X72n1444_p0782a02║   宿雨連綿落不休。途人若個不懷愁。老僧 室內無閑
X72n1444_p0782a03║   慮。只看韶陽六 不放。召大眾云 。且道韶陽老人道個
X72n1444_p0782a04║   六 不收的意。落在甚麼處。莫是一 六 俱 忘麼。莫是六
X72n1444_p0782a05║   合不收麼。莫是無事 生事 。閑言剩語麼。咄。且莫錯會
X72n1444_p0782a06║   好。須知玄關一 路。千聖不傳。直須自己悟去。方始欺
X72n1444_p0782a07║   君不得。
X72n1444_p0782a08║   昨夜雨霶烹。打倒蒲桃棚。諸行人力 撑的撑。拄的拄。
X72n1444_p0782a09║   撑撑拄拄到 天明。依舊可憐生。召大眾云 。此圓通訥
X72n1444_p0782a10║   和尚示眾語。當時咸謂其說平實頭禪。因此舉時。大
X72n1444_p0782a11║   眾改觀。山僧 效顰。也有一 偈。舉似 大眾。昨夜雨乒乓。
X72n1444_p0782a12║   雷轟天地鳴。幸無虧心事 。所以 不喫驚。不敢望你改
X72n1444_p0782a13║   觀。只要應個時節。且道應時節一 句作麼生道。良久
X72n1444_p0782a14║   云 。未過驚蟄一 聲雷。四十九日雪花飛。可憐蛇蟲窮
X72n1444_p0782a15║   性命。不知幾個受災危。
X72n1444_p0782a16║   佛手驢脚生緣。對眾舉猶未全 。石女呵呵大笑。北斗
X72n1444_p0782a17║   却向南看。召大眾云 。黃龍和尚在山僧 拂子頭上。坐
X72n1444_p0782a18║   寶華王座。喜動 于顏。乃云 。此三關語。老僧 三十年勘
X72n1444_p0782a19║   驗學者。未有可意。經今一 千餘年。無人舉著。你見個
X72n1444_p0782a20║   什麼。敢爾相舉。山僧 對云 。只曉得頭頂是天。脚踏是
X72n1444_p0782a21║   地。日間三頓飯。夜來一 覺眠。中間不曉得什麼。這老
X72n1444_p0782a22║   漢見我恁麼抵對。懡[怡-台+羅]而退。兄 弟。還有分得失的麼。
X72n1444_p0782a23║   如有。不妨怜悧。如無。也不得放過。
X72n1444_p0782a24║   今朝過了 有明日。明朝又有明日在。自從曠劫 被他
X72n1444_p0782b01║   瞞。直下頓明始痛快。不痛快。不可央庠作麼休。須怕
X72n1444_p0782b02║   閻王算飯債 。
X72n1444_p0782b03║   熏風時至解寒襟。滑滑山禽啼上林。好個圓通消息
X72n1444_p0782b04║   至。只是時人不解聽。
X72n1444_p0782b05║   山僧 不會說法。只好應個時節。無端抹過那頭。一 切
X72n1444_p0782b06║   聖賢都殺。曾記得擎叉和尚無多言句。時中只持一
X72n1444_p0782b07║   條木叉道。道得也叉下死。道不得也叉下死。一 日被
X72n1444_p0782b08║   人藏過。便 以 雙手托空。張口[囗@力 ]地。這老漢將謂多少
X72n1444_p0782b09║   奇特。元 來離却叉子。便 伎 倆已盡。山僧 即不然。借得
X72n1444_p0782b10║   人一 把拂子。東拈西弄。今日已被討去了 。遂豎起指
X72n1444_p0782b11║   云 。幸有這個不從人借的。甚是現成。而復人人有分。
X72n1444_p0782b12║   未證的。證取去好。
X72n1444_p0782b13║   九九八 十一 。犂耙一 齊出。一 年春計在此時。不論貧
X72n1444_p0782b14║   富貴賤。大家齊著力 。召大眾云 。且道著力 句作麼生
X72n1444_p0782b15║   道。不見道交互 明中暗。功 齊轉覺難。力 窮忘進步。金
X72n1444_p0782b16║   鎻網鞔鞔。還有竿頭進步。簾外翻身者也無。如無。且
X72n1444_p0782b17║   聽楞嚴經。
X72n1444_p0782b18║   今朝二 月十五 。個個成佛作祖。釋迦老子唱言涅槃。
X72n1444_p0782b19║   一 切人天以 樂為苦。傍邊有個漢呵呵大笑。且道笑
X72n1444_p0782b20║   個什麼。
X72n1444_p0782b21║   自地登空易。從空放下難。此中須著眼。莫作等閑看。
X72n1444_p0782b22║   已過關者。掉臂便 行。未過關者看看。
X72n1444_p0782b23║   殺活縱奪。把住 放行。威風岸岸。有必行之 令。氣宇堂
X72n1444_p0782b24║   堂。有莫犯之 威。或時呵佛罵祖。不怕天雷霹靂。或時
X72n1444_p0782c01║   較因論果。却懼閻羅大王。且道托膽的是。小心的是。
X72n1444_p0782c02║   有定當得的麼。如無。老僧 定去也。戴角披毛扶正令。
X72n1444_p0782c03║   渾身泥水有誰知。
X72n1444_p0782c04║   有句無句。如藤倚樹。樹倒藤枯。句歸何 處。即五 陰六
X72n1444_p0782c05║   入 是有句。非五 陰六 入 是無句。離此兩途。作麼生喚
X72n1444_p0782c06║   作五 陰六 入 。
X72n1444_p0782c07║   今朝二 月十九。處處堤垂綠柳。春禽漏泄圓通。令人
X72n1444_p0782c08║   各各知有。召大眾云 。觀世 音菩薩遠辭普陀洛伽 。來
X72n1444_p0782c09║   我拂子頭上示現降生。放大光 明。炤耀天地。一 處如
X72n1444_p0782c10║   是。一 切處亦如是。一 世 界如是。一 切世 界亦如是。豎
X72n1444_p0782c11║   拂子云 。還見麼。擊卓云 。還聞麼。既見且聞。且道觀世
X72n1444_p0782c12║   音菩薩在甚麼處。良久 云 。處處綠楊堪繫馬。家家有
X72n1444_p0782c13║   路透長安。
X72n1444_p0782c14║   提燈籠入 山門來。移山門向佛殿裏。雲門恁麼道。奇
X72n1444_p0782c15║   特甚奇特。太煞費功 夫。爭似 我這裏將禪堂安在大
X72n1444_p0782c16║   殿上。喚作禪堂却是大殿。喚作大殿却是禪堂。可謂
X72n1444_p0782c17║   一 舉兩得。極是現成。還有共相證明者麼。
X72n1444_p0782c18║   盡十方世 界。拈來只是個拂子。海神以 萬斛真珠。相
X72n1444_p0782c19║   配不起。古今未有一 人酬價 。獨有韶陽乾屎橛。猶較
X72n1444_p0782c20║   些子。山僧 另討便 宜。只這個拂子從人借得的。若被
X72n1444_p0782c21║   討去。則 光 赤赤。圓陀陀。脫體無依。滿盤托出。還有人
X72n1444_p0782c22║   酬價 也無。如無。則 賤貨自收去也。良久 云 。運退黃金
X72n1444_p0782c23║   失色。時來瓦礫生光 。
X72n1444_p0782c24║   喚二 作一 。指七為八 。手秉太阿。聖凡盡殺。却憶東村
X72n1444_p0783a01║   黃大姐。倒戴西村李公 襪。無論貧富貴賤。見者聞者
X72n1444_p0783a02║   都笑殺。且道山僧 今日解何 宗。噫嘻噓。阿喇喇。
X72n1444_p0783a03║   萬代 金輪聖王子。只這真如靈覺是。菩提樹下度眾
X72n1444_p0783a04║   生。度盡眾生出生死。召大眾云 。要見聖王子麼。這拂
X72n1444_p0783a05║   子便 是。要見真如靈覺麼。香罏燭臺是。且如拂子是
X72n1444_p0783a06║   借得的。香罏燭臺是常住 的。既然物各有主 。不可把
X72n1444_p0783a07║   他的認作自己。還識自己麼。山僧 與你添些註脚。萬
X72n1444_p0783a08║   代 金輪聖王子。夜半花猫趕老鼠。只遮真如靈覺是。
X72n1444_p0783a09║   曠劫 至今不移此。菩提樹下度眾生。海庭泥牛睡正
X72n1444_p0783a10║   濃。度盡眾生出生死。赤脚趕過三千里。分付諸人。切
X72n1444_p0783a11║   須珍重。逢人不得錯舉。
X72n1444_p0783a12║   若人識得心。大地無寸土。不信 女媧氏。天缺煉石補。
X72n1444_p0783a13║   召大眾云 。且道山僧 今日登此寶座。有何 所補。良久
X72n1444_p0783a14║   云 。舉意碎鐵鉢。無心射石虎。
X72n1444_p0783a15║   正月二 月又三月。一 年四季佔一 截。饒他暗裏流年
X72n1444_p0783a16║   換。惟有真心不生滅。大眾。正當生滅時。還有不生滅
X72n1444_p0783a17║   者麼。猿抱子歸青嶂裏。鳥啼花落碧巖前 。
X72n1444_p0783a18║   入 荒田。不揀草。信 手拈來。不值乾撇棗。召大眾云 。只
X72n1444_p0783a19║   如逢強即弱遇賤即貴時又作麼生。良久 云 。踏破銕
X72n1444_p0783a20║   鞋無覓處。得來全 不費工夫。
X72n1444_p0783a21║   陽和布澤大地春。子規啼處是深林。聲聲勸 道歸去
X72n1444_p0783a22║   好。不識渠儂 何 處人。召大眾云 。你諸人曠劫 來主 人
X72n1444_p0783a23║   公 喚甚麼名字。
X72n1444_p0783a24║   宿雨連綿奈若何 。滿堂僧 眾念摩訶。老天若肯生慈
X72n1444_p0783b01║   愍。撥散浮雲見大羅。召大眾云 。且如紅日麗天時作
X72n1444_p0783b02║   麼生道。草木遂生花發笑。村庄是處唱堯歌。
X72n1444_p0783b03║   雲居不會禪。洗脚上床眠。冬瓜直儱侗。瓠子曲彎彎。
X72n1444_p0783b04║   雖則 奇特。太煞露鋒芒。山僧 也敢效顰。輙呈一 偈。非
X72n1444_p0783b05║   敢與古人鬪勝。祇要兩般一 賽。散木不會禪。人說只
X72n1444_p0783b06║   要錢。喫飽白米飯。百事 無可言。
X72n1444_p0783b07║   工部陳靜臺居士至。師云 。春光 蕩漾春風和。堤柳開
X72n1444_p0783b08║   顏鳥唱歌。粉蝶翩翩過墻去。祖師心印事 如何 。召大
X72n1444_p0783b09║   眾云 。只如楞嚴會啟。龍象筵開。國士登臨。如何 舉唱。
X72n1444_p0783b10║   昔日不忘親付囑。今朝猶向此中來。
X72n1444_p0783b11║   若人欲了 知。三世 一 切佛。應觀法界性。一 切惟心造。
X72n1444_p0783b12║   召大眾云 。只如阿難遭淫術而生慌怖。見勝相而即
X72n1444_p0783b13║   修 行。且道這個是心。不是心。若道是。何 故如來咄云
X72n1444_p0783b14║   此非汝心。若道不是。一 切惟心聻。還有定當得的麼。
X72n1444_p0783b15║   如無。山僧 自道去也。是則 龍女頓成佛。非則 善星生
X72n1444_p0783b16║   陷墮。咄。
X72n1444_p0783b17║   舉不顧。即差過。擬思量。何 劫 悟。雲門大師拈山門入
X72n1444_p0783b18║   佛殿裏即且置。還知移須彌納芥子中的。且道是甚
X72n1444_p0783b19║   麼人。
X72n1444_p0783b20║   禹門三級桃花浪。神魚莫教遭點額。一 躍直須萬丈
X72n1444_p0783b21║   高。自有風雲贈霹靂。召大眾云 。且道透龍門句作麼
X72n1444_p0783b22║   生道。三級頓超逞奇特。一 生方顯自英豪。
X72n1444_p0783b23║   隨緣成辦事 如何 。赤脚波斯渡汨羅。三閭大夫施一
X72n1444_p0783b24║   問。直教石女眼懡[怡-台+羅]。召大眾云 。且道問個甚麼。老僧
X72n1444_p0783c01║   眉毛長多少。
X72n1444_p0783c02║   春風吹遍園林好。一 夜殘紅落多少。真個光 陰暗裏
X72n1444_p0783c03║   去。時人聞者皆懊惱。休懊惱。但 聽子規無別 語。聲聲
X72n1444_p0783c04║   勸 道歸家好。且道家在什麼處。
X72n1444_p0783c05║   湛然老。精瞎禿。倒挂三千年。何 曾傾 出一 點墨。雖然
X72n1444_p0783c06║   如此。尋常無半個低 錢。要稱敵國富。路中拾得乾屎
X72n1444_p0783c07║   橛。對人說是返魂香。是這等討便 宜漢。誰能如之 。不
X72n1444_p0783c08║   似 雲居羅漢披襟處。且做 鞏縣茶瓶接嘴時。
X72n1444_p0783c09║   綠滿園林翠欲流。子規啼血正綢繆。紙灰堆滿三千
X72n1444_p0783c10║   塚。哭到 斜陽恨未休。召大眾云 。為人一 世 。收成結果。
X72n1444_p0783c11║   不過如是而已。何 似 大千世 界為丘塚。去來生死總
X72n1444_p0783c12║   在裏許。直教長河為酥酪。祭獻此人。他亦不受。且道
X72n1444_p0783c13║   是甚麼人。
X72n1444_p0783c14║   召大眾云 。拂子昨夜作怪。化作龍吞却三千大千世
X72n1444_p0783c15║   界。許多六 道四生。都向什麼處安身立命。還知落處
X72n1444_p0783c16║   麼。水向石邊流出冷。風從花裏過來香。
X72n1444_p0783c17║   前 山頭鴉鳴。後山頭鵲噪。祇這是圓通。沉思即不妙。
X72n1444_p0783c18║   妙不妙。啞子喫黃連。有口不解道。
X72n1444_p0783c19║   毗盧遮那佛。願力 週沙界。一 切國土中。恒轉無上輪。
X72n1444_p0783c20║   所以 塵說剎說熾然說無間歇。山河大地一 齊說。如
X72n1444_p0783c21║   此。更教山僧 說個什麼即得。良久 云 。一 般奇特處。料
X72n1444_p0783c22║   得少人知。
X72n1444_p0783c23║   盡大地撮來如粟米大。打鼓普請看。漆桶都不會。雪
X72n1444_p0783c24║   峰老人眼界忒無人。爭似 我這裏盡[齒*查]齖地。見山是
X72n1444_p0784a01║   山。見水是水。乃至鶯啼鵲噪。色色了 然。要個不會的
X72n1444_p0784a02║   也難得。
X72n1444_p0784a03║   若論此事 。三乘膽喪。十地魂驚。直饒等覺菩薩見性
X72n1444_p0784a04║   如同羅月。召大眾云 。且道衲僧 有甚過人處。敢爾大
X72n1444_p0784a05║   言。不見道如將梵位 。直授凡庸。非常之 旨。人焉廋哉。
X72n1444_p0784a06║   未達境惟心。起種種分別 。達境惟心已。分別 即不生。
X72n1444_p0784a07║   召大眾云 。即如現前 山明水綠鵲噪鴉鳴。是分別 。不
X72n1444_p0784a08║   是分別 。試斷看。
X72n1444_p0784a09║   燈籠昨夜笑咍咍。云 何 露柱也懷胎。天明生個白頭
X72n1444_p0784a10║   子。至今遊蕩不歸來。好歸來。黃花與翠竹。早晚為誰
X72n1444_p0784a11║   烖。古人道處雖則 尖新。未似 我遮裏明明舉似 大眾。
X72n1444_p0784a12║   且道作麼生是明明舉似 。長長一 個矮子。光 下頷一
X72n1444_p0784a13║   個鬍嘴。
X72n1444_p0784a14║   天得一 以 清。地得一 以 寧。君王得一 天下平。只是衲
X72n1444_p0784a15║   僧 分上用不著。何 也。不見道萬法歸一 一 歸何 處。
X72n1444_p0784a16║   三十頸項紋生。定同顏子。五 十子宮肉滿。難學商瞿。
X72n1444_p0784a17║   盡謂澄長老是個人天法師。原來是個設帳先生。只
X72n1444_p0784a18║   如五 行具 足。四大完全 。則 從汝說富說貴說貧說賤。
X72n1444_p0784a19║   倘有無面目漢。且道是凡是聖。
X72n1444_p0784a20║   第一 句薦得。與佛祖為師。第二 句薦得。與人天為師。
X72n1444_p0784a21║   第三句薦得。自救不了 。山僧 舉揚的是第三句。拂子
X72n1444_p0784a22║   是第二 句。作麼生是第一 句。有人緇素得出。管取一
X72n1444_p0784a23║   念無生。前 後際斷。自然超彼魔境。其或未然。且來聽
X72n1444_p0784a24║   楞嚴經。
X72n1444_p0784b01║   恁麼也不得。拈過一 邊。不恁麼也不得。放過一 著。恁
X72n1444_p0784b02║   麼不恁麼總不得。且道作麼生。如有人定斷得出。管
X72n1444_p0784b03║   取五 十種陰魔。一 念頓超。如未能得。且看作麼生分
X72n1444_p0784b04║   解。
X72n1444_p0784b05║   諸佛不曾說法。汾陽略宣一 字。不是紙墨文章。亦非
X72n1444_p0784b06║   維摩默地。汾陽太煞孤硬。只如山僧 今日上堂對眾
X72n1444_p0784b07║   舉揚。還是維摩默地耶。且道還是紙墨文章耶。咄。都
X72n1444_p0784b08║   盧是個辯魔篇。
X72n1444_p0784b09║   一 念不生。挺露堂堂。直下頓了 。非是不及。明歷歷。常
X72n1444_p0784b10║   的的。祇在當人日用中。要且日用收不得。大丈 夫應
X72n1444_p0784b11║   須目下自成褫。莫待當來問彌勒 。大眾。會麼。如或未
X72n1444_p0784b12║   會。但 看石頭問六 祖。教你只好尋思去。
X72n1444_p0784b13║   舉一 明三。目機銖兩。是衲僧 本分。尋玄摘妙。依疏解
X72n1444_p0784b14║   經。乃座主 家風。雖則 頓漸成差。要且同歸一 致。爾來
X72n1444_p0784b15║   宗教相攻。彼此矛盾者。是不達本也。所以 山僧 二 邊
X72n1444_p0784b16║   一 齊拈出。是耶非耶。任他諸方卜度。
X72n1444_p0784b17║   　　　提思益經
X72n1444_p0784b18║   依經解義。三世 佛冤 。離經一 字。即同魔說。這不得。那
X72n1444_p0784b19║   不得。且道如何 通個消息。良久 云 。香從花裏來。水從
X72n1444_p0784b20║   石中出。
X72n1444_p0784b21║   召大眾云 。雲門大師來也。向你諸人道什麼。但 說拂
X72n1444_p0784b22║   子昨夜變作龍吞却三千大千世 界去也。你諸人向
X72n1444_p0784b23║   那裏存住 。知麼。如或不知。山僧 代 他通個消息。良久
X72n1444_p0784b24║   云 。無風荷葉動 。必定有魚行。
X72n1444_p0784c01║   大眾。見麼。釋迦牟尼佛在山僧 拂子頭上。坐寶華座
X72n1444_p0784c02║   轉大法輪。說光 明種種名號力 用。上根利 智者。見則
X72n1444_p0784c03║   頓證自心。立地成佛。若是中下之 根。莫謂山僧 一 例
X72n1444_p0784c04║   說夢好。
X72n1444_p0784c05║   昨夜泥牛耕破月。波斯怒眼恨不徹。石人撫掌笑呵
X72n1444_p0784c06║   呵。木女[怡-台+旁]惶淚成血。且道是何 宗旨。我亦不識。只要
X72n1444_p0784c07║   拈來應個時節。且如應時節句作麼生道。熏風醉倒
X72n1444_p0784c08║   西湖客。莫把杭州作卞州。
X72n1444_p0784c09║   陽和布滿上林春。艸色青青柳眼萌。要識本來真面
X72n1444_p0784c10║   目。東風徧意醉遊人。大眾。山僧 舉來。只要作個山門
X72n1444_p0784c11║   標榜。若作佛法商量。三十棒打碎你頭。也怪他不得。
X72n1444_p0784c12║   直下承當。猶名鈍滯。如何 若何 堪作甚麼。若向山僧
X72n1444_p0784c13║   未出法堂諸人未生一 念時會得。略較些子。其或不
X72n1444_p0784c14║   然。且聽思益經。
X72n1444_p0784c15║   儒 者秉燭苦讀。田者帶雨耕鋤。雖則 勞 逸有異。要且
X72n1444_p0784c16║   同是功 夫。只如沙門輩仗佛光 明。不田而食。不蠶而
X72n1444_p0784c17║   衣。畢竟成得個什麼事 。還知報恩句麼。良久 云 。雨滋
X72n1444_p0784c18║   三草秀。是處唱堯歌。
X72n1444_p0784c19║   春風淡蕩春氣和。擲柳黃鶯弄錦梭。造化織成何 所
X72n1444_p0784c20║   用不如靜念薩婆訶。大眾。若作世 俗 會。許你具 一 隻
X72n1444_p0784c21║   眼。若作佛法會。帶累老僧 入 地獄如箭。
X72n1444_p0784c22║   老僧 沒能奈。行動 少自在。缺齒不關風。心直兼 口快。
X72n1444_p0784c23║   昨夜撞倒須彌山。直得帝釋天尊龍床寶座去了 半
X72n1444_p0784c24║   塊。大眾。且道山僧 恁麼舉揚。是何 道理。良久 云 。我亦
X72n1444_p0785a01║   不知是何 道理。祇似 三江人唱曲。
X72n1444_p0785a02║   綽約桃花映水紅。靈雲繇此顯家風。年年一 度常如
X72n1444_p0785a03║   此。何 必從他問主 翁。大眾。這是山僧 直下舉來。祇要
X72n1444_p0785a04║   應個時節。你諸人莫作春意會好。
X72n1444_p0785a05║   噫唏噓。阿喇喇。提不起。這一 著。放得下。快活殺。昨夜
X72n1444_p0785a06║   觀世 音菩薩化作夜叉。閻羅大王化作菩薩。且道何
X72n1444_p0785a07║   以 如此。不見道善人無惡心。惡人無善念。善惡不相
X72n1444_p0785a08║   到 。祇如前 後步。若向這裏會得。倜儻 分明。如或未會。
X72n1444_p0785a09║   且聽下文分解。
X72n1444_p0785a10║   　　　眾宰官請提法華經
X72n1444_p0785a11║   拈來無不是。用處莫生疑。昨夜泥牛鬬。踏殺老波斯。
X72n1444_p0785a12║   大眾。眾中還有證明者也無。如無。且聽山僧 講弘傳
X72n1444_p0785a13║   序。
X72n1444_p0785a14║   海底泥牛含月走。巖前 石虎抱兒眠。鐵蛇鑽入 金剛
X72n1444_p0785a15║   眼。崑崙騎象鷺鷥牽。此四句內。有一 句能殺能活。能
X72n1444_p0785a16║   縱能奪。若人簡點得出。一 生參學事 畢。噫。古人奇特
X72n1444_p0785a17║   甚奇特。只是太顢頇生。爭似 我這裏直截。無可瞞昧。
X72n1444_p0785a18║   諸人還樂聞麼。良久 云 。是法不可示。言辭相寂滅。
X72n1444_p0785a19║   一 光 東炤。智境全 彰。半句未吐。真心斯在。釋迦老子
X72n1444_p0785a20║   竭力 提持。祇得一 半。若要完全 。直得南山起雲。北山
X72n1444_p0785a21║   下雨。石女懷胎。木人撫掌。略較些子。眾中還有會得
X72n1444_p0785a22║   的麼。良久 云 。會得的。端坐念實相。若也未會。聽老僧
X72n1444_p0785a23║   下文分解。
X72n1444_p0785a24║   老儂 不識字。錯讀己已巳。去問大大人。答道彌是襧。
X72n1444_p0785b01║   且道識字的是。不識字的。是。良久 云 。若是獅子。終不
X72n1444_p0785b02║   逐塊。
X72n1444_p0785b03║   取不得。捨不得。不可得中只麼得。老僧 胡亂 且拈來。
X72n1444_p0785b04║   上一 橫。下兩直。任君持去問達磨。達磨只好道不識。
X72n1444_p0785b05║   何 以 故。止止不須說。我法妙難思。
X72n1444_p0785b06║   光 非炤境。境亦非存。光 境俱 忘。復是何 物。豎起拂子
X72n1444_p0785b07║   云 。大眾看看。老僧 拂子放眉間白毫相光 。十方各炤
X72n1444_p0785b08║   萬八 千土。具 大神通。有大利 害。你等諸人舉眼。則 瞎
X72n1444_p0785b09║   却汝眼。若欲側 耳。塞却汝耳。若欲起念。則 觸碎汝心。
X72n1444_p0785b10║   直欲眼不得而見。耳不得而聞。心不得而念。正當恁
X72n1444_p0785b11║   麼時。老僧 與你通個消息。良久 云 。黃鶯上樹一 枝金。
X72n1444_p0785b12║   白鷺下田千點雪。
X72n1444_p0785b13║   對一 說。倒一 說。拂子大轉廣長舌。遍覆三千大千世
X72n1444_p0785b14║   界。超度百億 須彌日月。直得塵說剎說無間歇。山河
X72n1444_p0785b15║   大地一 時說。甚至釋迦老子種種譬喻種種因緣無
X72n1444_p0785b16║   數方便 廣演言教。未得這個老漢一 截。大眾。且道這
X72n1444_p0785b17║   漢有甚長處敢爾如是大口。只為他說法不容思量
X72n1444_p0785b18║   分別 。
X72n1444_p0785b19║   眼若不睡。諸夢自除。心若不異。萬境一 如。眾中還有
X72n1444_p0785b20║   知時識節者麼。若無。不得艸艸放過。大家時中簡點
X72n1444_p0785b21║   看。
X72n1444_p0785b22║   諸法從本來。常自寂滅相。以 方便 力 故。為五 比丘說。
X72n1444_p0785b23║   豎起拂子云 。看看。這個是方便 。撫尺一 下云 。這個也
X72n1444_p0785b24║   是方便 。何 以 故。不見古人道向聲色裏透過。始是實
X72n1444_p0785c01║   際。只如離却方便 。作麼通個消息。良久 云 。不因柳毅
X72n1444_p0785c02║   通消息。怎得家音到 洞庭。
X72n1444_p0785c03║   一 拽石。二 挨磨。日用云 為莫蹉過。玄沙本是謝三郎。
X72n1444_p0785c04║   休向前 村覓李大。大眾。如何 是不蹉過的事 。良久 云 。
X72n1444_p0785c05║   只見六 龍爭鬬舞。豈知丹 鳳入 青霄。
X72n1444_p0785c06║   春夏秋冬迭相遷。個中真實不堪言。若教悟得空王
X72n1444_p0785c07║   旨。頓足槌胸呌阿天。大眾。眾中還有悟得空王旨者
X72n1444_p0785c08║   也無。若無。老僧 與你說破。良久 云 。我不敢輕於汝等。
X72n1444_p0785c09║   汝等皆當作佛。
X72n1444_p0785c10║   諸法從本來。常自寂滅相。春到 百花香。黃鶯啼柳上。
X72n1444_p0785c11║   似 則 也似 。是則 未是。何 以 故。爭奈冬行春令。老僧 今
X72n1444_p0785c12║   日拈來。也改頭換面作一 偈。諸法從本來。常自寂滅
X72n1444_p0785c13║   相。冬至朔風寒。獸罏添白炭。不敢與古人鬬巧。也只
X72n1444_p0785c14║   好應個時節。
X72n1444_p0785c15║   秋老園林盡蕭索。朔風何 似 偏 獰惡。爛紅吹盡樹頭
X72n1444_p0785c16║   空。這個繇來不凋落。都道枯不如榮。豈知法華會上
X72n1444_p0785c17║   恰用得著。何 以 故。不見道此眾無枝葉。惟有諸貞實。
X72n1444_p0785c18║   三界無安。猶如火宅。若知出要。當下心息。絕承當處。
X72n1444_p0785c19║   無煩氣力 。老僧 說破。任汝自擇。
X72n1444_p0785c20║   須知火宅內。總是長者兒。逐愛隨憎嫉。所以 自成癡。
X72n1444_p0785c21║   豎拂子云 。還會麼。若也會得。饒他羊車鹿車大牛之
X72n1444_p0785c22║   車。都是閑家具 。
X72n1444_p0785c23║   癡子漫奔波。臺山即土坡。文殊祇這是。何 處覓彌陀。
X72n1444_p0785c24║   古人太殺慈悲。分明道了 也。若也會得。更復何 圖。所
X72n1444_p0786a01║   以 道但 向家中自合轍。何 愁門外不通車。
X72n1444_p0786a02║   西風正威惡。萬籟俱 蕭索。枝葉盡凋零。露出這一 著。
X72n1444_p0786a03║   大眾。且道那個是這一 著。良久 云 。夜來何 處火。燒出
X72n1444_p0786a04║   古人墳。
X72n1444_p0786a05║   一 不得放過。二 不得住 著。三要著眼睛。四要知下落。
X72n1444_p0786a06║   若肯一 念回光 。超然便 出火宅。咄如識得這個咄字。
X72n1444_p0786a07║   管教十方剎海冷沉沉。一 切聖賢如電拂。
X72n1444_p0786a08║   門外竛竮子。何 意事 閑遊。家財無可付。長者日添愁。
X72n1444_p0786a09║   噫。爭似 酒樓聽歌妓。你若無心我也休。
X72n1444_p0786a10║   要識長者子。竛竮路上徒。甘為傭 作客。志氣一 心無。
X72n1444_p0786a11║   噫。大丈 夫漢頂天立地。何 不直下承當。也省許多心
X72n1444_p0786a12║   力 。
X72n1444_p0786a13║   萬代 金輪聖王子。只這真如靈覺是。菩提樹下度眾
X72n1444_p0786a14║   生。度盡眾生出生死。般若又道若有眾生如來度者
X72n1444_p0786a15║   如來即有我人眾生壽者。一 佛一 祖。兩般拈出。未免
X72n1444_p0786a16║   肴訛。山僧 特與他和會。秋深山露骨。天冷水交清。覿
X72n1444_p0786a17║   面無回避。噫。他是何 人。我是何 人。
X72n1444_p0786a18║   殺盡始安居。護生須是殺。盡大地拈來。無有不是藥。
X72n1444_p0786a19║   無論心病身病。服者見者斷盡命根十有七八 。且道
X72n1444_p0786a20║   何 以 如此。良久 云 。題目分明。
X72n1444_p0786a21║   知病不知藥。羣生俱 夭死。知藥不知病。神醫無治理。
X72n1444_p0786a22║   藥病兩皆除。可達無生旨。大眾。且道作麼生是無生
X72n1444_p0786a23║   旨。良久 云 。南山起雲。北山下雨。
X72n1444_p0786a24║   有相無心。相隨心滅。有心無相。相逐心生。所以 善人
X72n1444_p0786b01║   無惡心。惡人無善眼。只如藤蛇入 口。鄧通以 之 餓死。
X72n1444_p0786b02║   香山還帶。裴度位 致三公 。且道還是授記使然。還是
X72n1444_p0786b03║   因果致得。未證據的分別 看。
X72n1444_p0786b04║   西風何 太惡。園林盡蕭索。非但 江湖客商受禁持。吹
X72n1444_p0786b05║   得室內禪師也七零八 落。雖然恁的無情。也有為人
X72n1444_p0786b06║   好處。大眾。且道如何 是為人的好處。不見道此眾無
X72n1444_p0786b07║   枝葉。惟有諸貞實。
X72n1444_p0786b08║   十方無壁落四面亦無門。直得圓陀陀。光 爍爍。展轆
X72n1444_p0786b09║   轆。活潑潑。喚作大通智勝得麼。良久 云 。竹密不妨流
X72n1444_p0786b10║   水過。山高豈礙白雲飛。
X72n1444_p0786b11║   內外絕行蹤。通身無影像 。閫內不聞名。深宮不標嫡。
X72n1444_p0786b12║   未會者參大通智勝去。
X72n1444_p0786b13║   有向無中得。無向有中求。要識其中意。韶陽六 不收
X72n1444_p0786b14║   聲和自然響順形直必也影端。什麼成佛不成佛。授
X72n1444_p0786b15║   記不授記。都是閑話柄。古人道拾得一 文錢。買個饝
X72n1444_p0786b16║   饝喫。當下不肚饑。
X72n1444_p0786b17║   鼓寂鐘沉托鉢回。巖頭一 拶語如雷。果然祇得三年
X72n1444_p0786b18║   活。莫是從他授記來。此是張天覺一 夜不眠。渾如夢
X72n1444_p0786b19║   醒。當場掇出。堪於人天眾前 作個標榜。且道作麼是
X72n1444_p0786b20║   標榜。無風荷葉動 。決定有魚行。
X72n1444_p0786b21║   一 棒一 條痕。一 掌一 握血。未是性燥漢。直得棒如雨
X72n1444_p0786b22║   點喝似 雷奔。始有參學分。大眾。且道如何 是參學的
X72n1444_p0786b23║   句。良久 云 。若知燈是火。拍手哭蒼天。
X72n1444_p0786b24║   寂寂直言寂寂。惺惺真是惺惺。泥牛空裏翻筋斗。木
X72n1444_p0786c01║   女崖前 也喫驚。且道是何 宗旨。我亦不識是何 宗旨。
X72n1444_p0786c02║   祇是安樂行。
X72n1444_p0786c03║   不懼子湖狗。好顛曹山酒。撞著劉 鐵磨。顛倒兩頭走。
X72n1444_p0786c04║   若向這裏會得。可與論安樂行。
X72n1444_p0786c05║   從天降下貧窮。從地湧出富貴。中間有個漢無國土
X72n1444_p0786c06║   可居。無世 界可立。還是貧窮耶。富貴耶。看看。
X72n1444_p0786c07║   不了 於自心云 何 知正道。彼繇顛倒慧。增長一 切惡。
X72n1444_p0786c08║   大眾。且道如何 是自心。未會的。且聽壽量品。
X72n1444_p0786c09║   未達法惟心。起種種分別 。達法惟心已。分別 即不生。
X72n1444_p0786c10║   只如此經分因別 果。較量功 德。且道是分別 。不是分
X72n1444_p0786c11║   別 。請論量看。
X72n1444_p0786c12║   一 念信 解。價 勝七珍。須臾受持。功 超沙劫 。云 何 得恁
X72n1444_p0786c13║   麼尊貴也。豈不見勇 士迷之 而轉悶。龍女獻之 而成
X72n1444_p0786c14║   佛。
X72n1444_p0786c15║   連朝宿雨漓披。途人無不攢眉。老僧 無別 剩語。畏寒
X72n1444_p0786c16║   更欲添衣。大眾。若會玄中的。須明上上機。
X72n1444_p0786c17║   毛端現剎。塵轉法輪。芥內須彌。粟藏世 界。冷眼看來。
X72n1444_p0786c18║   未是本分事 。且道如何 是本分事 。良久 云 。惟獨自明
X72n1444_p0786c19║   了 。餘人所不見。
X72n1444_p0786c20║   含珠報德。按劍 者自癡。抱璞呈君。刖 足者不智。眾中
X72n1444_p0786c21║   還有知恩報恩者麼。若有。不得辜負常不輕菩薩。
X72n1444_p0786c22║   拂子昨夜逞神通。毫光 直透三千界。其間鐵圍大海
X72n1444_p0786c23║   諸佛眾生共轉法輪。各證解脫。天明起來。都是一 場
X72n1444_p0786c24║   大夢。且道是何 境界。良久 云 。夢裏明明有六 趣。覺後
X72n1444_p0787a01║   空空無大千。
X72n1444_p0787a02║   老僧 室內猶嫌冷。路上行人奈若何 。莫道釋門多澹
X72n1444_p0787a03║   泊。須知檀信 受奔波。眾中還有知恩報恩者也無。良
X72n1444_p0787a04║   久 云 。挺起脊梁休放過。靜中須念薩婆訶。
X72n1444_p0787a05║   貪嗔煩惱病。定慧力 解脫。二 者正相等。拈來都是藥
X72n1444_p0787a06║   無論心病身病二 乘病。服者嗅者皆安樂。只恐不解
X72n1444_p0787a07║   忌口。大眾。且道如何 是解忌口。良久 云 。寧可截舌。不
X72n1444_p0787a08║   犯國諱。
X72n1444_p0787a09║   洪音大轉。沙界同聞。一 語發揮。羣生了 解。既然如此。
X72n1444_p0787a10║   新羅不打皷此間不上堂又作麼生。
X72n1444_p0787a11║   金風似 箭。撲頭撲面。好個圓通。時人不薦。且道薦後
X72n1444_p0787a12║   如何 。直如急水打毛毬。著眼看時尋不見。
X72n1444_p0787a13║   老僧 畏寒懶向火。衲被懞頭背風坐。曝日開懷摸個
X72n1444_p0787a14║   虱。私謂宰相不如我。雖然恁地風光 。也要挨過五 九
X72n1444_p0787a15║   四十五 。大眾。且道四十五 日後如何 。東風齊至蟄草
X72n1444_p0787a16║   萌陽和運轉大地春。
X72n1444_p0787a17║   性本具 足。聖凡無差。一 念回光 。便 同本得。眾中還知
X72n1444_p0787a18║   一 捨邪心。即登正覺者。且道是什麼人。
X72n1444_p0787a19║   舉一 明三。目機銖兩。收來太促 。放去較賒。若向個中
X72n1444_p0787a20║   明解得。何 須門外覔三車。
X72n1444_p0787a21║   撒幔天羅網布遍地葛藤。收羅四海英豪。接引諸方
X72n1444_p0787a22║   作者。冷眼看來。是大不得已作死馬醫。爭似 如今揭
X72n1444_p0787a23║   却羅網。收起葛藤。使有目皆見有耳皆聞。更無藏躲
X72n1444_p0787a24║   處。諸人還知麼。若不知。且聽第二 場。
X72n1444_p0787b01║   
X72n1444_p0787b02║   會稽雲門湛然澄禪師語錄卷第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