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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1n1418_p0493a03║   呆庵莊禪師語錄卷之 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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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1n1418_p0493a05║   　　　　門人　智粵　編輯
X71n1418_p0493a06║   　　小參
X71n1418_p0493a07║   雲居入 寺。當晚小參。靈光 不昧。萬古徽猷。智鑑洞明。
X71n1418_p0493a08║   十虗普應。所以 法隨法行。法幢隨處建立。有時十字
X71n1418_p0493a09║   街頭。拋沙撒土。有時千峰影裏。嘯月披雲。卷舒在我。
X71n1418_p0493a10║   縱奪臨機。譬如洪鐘在簴。大扣大鳴。小扣小鳴。明鏡
X71n1418_p0493a11║   當臺。胡來胡現。漢來漢現。了 無今古之 分。亦無去來
X71n1418_p0493a12║   之 相。把住 則 乾坤失色。放行則 瓦礫生光 。正與麼時。
X71n1418_p0493a13║   且道。把住 則 是。放行則 是。良久 云 。龍袖拂開全 體現。
X71n1418_p0493a14║   象王行處絕狐踪　復說偈云 。我本江湖落魄人。年
X71n1418_p0493a15║   來隨處著渾身。業風吹到 雲居寺。贏得相依安樂神。
X71n1418_p0493a16║   夜參。山深寒重。各自知時。豈可繁詞久 勞 眾聽。歸向
X71n1418_p0493a17║   堂中燒榾柮。不妨天曉候鷄鳴。
X71n1418_p0493a18║   結夏小參。一 心不生。萬法無咎。汝等諸人。發志參禪。
X71n1418_p0493a19║   早是不著便 。何 況聽他繩床上老宿。說玄說妙。舉古
X71n1418_p0493a20║   舉今。以 當宗乘。遠之 遠矣。即今要與本地相應。直須
X71n1418_p0493a21║   從前 放下。百不知百不會。向生佛已前 。著一 隻眼看。
X71n1418_p0493a22║   是個什麼。忽然拶破虗空。便 見十方世 界。盡是圓覺
X71n1418_p0493a23║   伽 藍。何 處更有山河大地來。山僧 與麼道。也是作死
X71n1418_p0493a24║   馬醫。若是超宗越格底衲僧 。著著自有出身之 路。拈
X71n1418_p0493b01║   拄杖。眾中還有超宗越格底衲僧 麼。卓拄杖。泥牛昨
X71n1418_p0493b02║   夜遭塗炭。直至如今不見蹤。
X71n1418_p0493b03║   除夜小參。僧 問。如何 是雲居境。師云 。路轉溪廻空院
X71n1418_p0493b04║   靜。僧 云 。如何 是境中人。師云 。太平時代 自由身。僧 云 。
X71n1418_p0493b05║   人境已蒙師指示。願聞一 句接初 機。師云 。無毛鷂子
X71n1418_p0493b06║   貼天飛　乃云 。我此深山絕頂。今夜歲盡年窮。無可
X71n1418_p0493b07║   與諸人分歲。更不學他北禪。烹露地白牛。只將東山
X71n1418_p0493b08║   老祖銕酸饀。供 養諸人。若也咬嚼得破。自然一 飽能
X71n1418_p0493b09║   消萬刼 飢。直饒諸方百味珍羞。吃了 便 須吐却。何 故。
X71n1418_p0493b10║   醍醐上味。為世 所珍。遇斯等人。翻成毒藥。驀拈拄杖。
X71n1418_p0493b11║   卓一 下云 。巴歌合出陽春調。脫體風流出當家　復
X71n1418_p0493b12║   說偈曰。烏兔 循環歲又除。普光 心印只如斯。相逢總
X71n1418_p0493b13║   是英靈漢。不向當頭捋虎鬚。
X71n1418_p0493b14║   解夏小參。僧 問。路逢達道人。不將語默對時如何 。師
X71n1418_p0493b15║   云 。達道者方知。僧 云 。和尚何 得干戈相待。師云 。捉賊
X71n1418_p0493b16║   不如嚯賊。僧 云 。明眼人。瞞他一 點也不得。師云 。情知
X71n1418_p0493b17║   你不是好心　乃云 。諸禪德。光 陰易過。佛法難逢。纔
X71n1418_p0493b18║   看夏日炎炎。又見秋風拂拂。古人立三期限。令汝取
X71n1418_p0493b19║   證。汝試審思看。九十日內。成得箇甚麼事 。經云 。踞菩
X71n1418_p0493b20║   薩乘。修 寂滅行。且菩薩乘作麼生踞。寂滅行又如何
X71n1418_p0493b21║   修 。若能一 念知非。全 體顯現。一 切煩惱。畢竟清淨。法
X71n1418_p0493b22║   界海慧。照了 諸相。猶如虗空。其或未然。切忌以 思惟
X71n1418_p0493b23║   心。測度如來圓覺境界。拈拄杖云 。拄杖子。穿過釋迦
X71n1418_p0493b24║   老子鼻孔。阿修 羅王忍俊 不禁。直上三十三天。與釋
X71n1418_p0493c01║   提桓因闘戰。汝等諸人。還聞鑼皷聲麼。以 拄杖卓一
X71n1418_p0493c02║   下云 。且莫瞌睡。
X71n1418_p0493c03║   當晚小參。佛祖方便 。數如河沙。撿點將來。皆為剩語。
X71n1418_p0493c04║   饒汝門庭施設。機辯縱橫。未出意根。徒自欺誑。決欲
X71n1418_p0493c05║   究明千聖向上一 著。直須截斷塵緣。豁開己眼。頭頭
X71n1418_p0493c06║   上具 。物物上明。自然常光 現前 。壁立萬仞 。盡十方世
X71n1418_p0493c07║   界。是涅槃妙心。更覓一 法如微塵許有生滅相。了 不
X71n1418_p0493c08║   可得。諸上座。還委悉麼。百尺竿頭咲轉身。却來堂中
X71n1418_p0493c09║   疊足坐。
X71n1418_p0493c10║   復舉。當山國一 祖師。因馬祖遣僧 來問。十二 時中以
X71n1418_p0493c11║   何 為境。祖云 。待汝回去時有信 。僧 云 。即今便 回去。祖
X71n1418_p0493c12║   云 。傳語。却須問取曹溪。師拈云 。馬祖大似 埋兵 掉鬪。
X71n1418_p0493c13║   國一 可謂遇變出奇。者僧 雖善通使命。要且勞 而無
X71n1418_p0493c14║   功 。驀拈拄杖。畫一 畫云 。三汲浪高魚化龍。癡人猶戽
X71n1418_p0493c15║   夜塘水。
X71n1418_p0493c16║   除夜小參。年窮歲盡。地凍天寒。現前 禪侶 。圍繞繩床。
X71n1418_p0493c17║   擬聽老僧 處分個甚麼。若說佛法。佛法無說。若論世
X71n1418_p0493c18║   法。世 法無論。便 爾休去。將謂無折合。只如大慧老人。
X71n1418_p0493c19║   平昔以 竹篦用事 。還曾打著一 個知痛痒底衲僧 麼。
X71n1418_p0493c20║   密菴和尚。將正法眼。喚作破砂盆。更是不識好惡。徑
X71n1418_p0493c21║   山拄杖子。今夜忍俊 不禁。出來與諸人。決擇是非去
X71n1418_p0493c22║   也。拈拄杖畫一 畫云 。一 氣不言含有像 。萬靈何 處謝
X71n1418_p0493c23║   無私　復舉僧 問古德。年窮歲盡時如何 。古德云 。東
X71n1418_p0493c24║   村王老夜燒錢。師頌云 。東村王老夜燒錢。管取新年
X71n1418_p0494a01║   勝舊年。溪上石人相耳語。銕牛耕遍劫 初 田。
X71n1418_p0494a02║   解夏小參。絕頂寥寥。亂 山矗矗。不離當處。即是道場。
X71n1418_p0494a03║   何 假對揚。方稱佛事 。更說什麼。長期短期。尅念攝念。
X71n1418_p0494a04║   摩竭提國。早涉繁辭。毗耶離城。翻成剩語。只如溈山
X71n1418_p0494a05║   問仰山云 。子。一 夏作得箇什麼。蝦為子屈仰。山云 。鉏
X71n1418_p0494a06║   得一 片畬。種得一 籮粟。有甚共語處。溈山云 。子。一 夏
X71n1418_p0494a07║   可謂不空過。何 不與伊 本分草料。仰山問溈山云 。和
X71n1418_p0494a08║   尚。一 夏作得箇什麼。不妨賣峭。溈山云 。日間一 飡。夜
X71n1418_p0494a09║   間一 寢。隨摟搜漢。仰山云 。和尚。一 夏可謂不空過。互
X71n1418_p0494a10║   相欺瞞。今夜忽有人問徑山一 夏作得個什麼。只向
X71n1418_p0494a11║   他道。步步踏著實地。且道。是空過不空過。拈拄杖畫
X71n1418_p0494a12║   一 畫云 。鶴有九臯難翥翼。馬無千里謾追風。
X71n1418_p0494a13║   除夜小參。僧 問。如何 是道。師云 。木落崖石出。進云 。只
X71n1418_p0494a14║   如開山和尚云 。山上有鯉魚。井底有蓬塵。意作麼生。
X71n1418_p0494a15║   師云 。見之 不取。思之 千里。僧 禮拜。師乃云 。徑山今夜
X71n1418_p0494a16║   分歲。小小開箇家宴。普請諸人。隨分納些些。楊岐栗
X71n1418_p0494a17║   棘蓬。東山銕酸饀。早已和盤托出了 也。若是擘不開
X71n1418_p0494a18║   吞不下。又爭怪得。眾中忽有個漢出來道。也只是家
X71n1418_p0494a19║   常茶飯。老僧 指出露地白牛。向伊 道。你莫是庖丁手
X71n1418_p0494a20║   麼。擬議不來。劈 脊便 打。何 故。禁令既嚴。不許攙行奪
X71n1418_p0494a21║   市。復說偈曰。浮世 光 陰自不多。看看又是一 年過。夜
X71n1418_p0494a22║   參欲說無窮事 。奈此風頭峭硬何 。
X71n1418_p0494a23║   結制 小參。心如虗空界。示等虗空法。證得虗空時。無
X71n1418_p0494a24║   是無非法。從上佛祖。莫不以 此心法傳示。將來作大
X71n1418_p0494b01║   佛事 。徑山只今以 此心法。為大伽 藍。十方法界。若聖
X71n1418_p0494b02║   若凡。同一 安居。平等性智。驀拈拄杖。卓一 下云 。過去
X71n1418_p0494b03║   諸如來。斯門以 成就。現在諸菩薩。今各入 圓明。未來
X71n1418_p0494b04║   修 學人。當依如是住 。觀音菩薩。將錢買胡餅。放下手
X71n1418_p0494b05║   却是饅頭。卓拄杖一 下。復舉趙州勘 婆子話。頌云 。臺
X71n1418_p0494b06║   山路上婆子。勘 破須他趙州。我道全 無巴鼻。人言亦
X71n1418_p0494b07║   有來由。
X71n1418_p0494b08║   解制 小參。古者道。青青翠竹。總是真如。鬱鬱黃花。無
X71n1418_p0494b09║   非般若。空劫 已前 。無佛無眾生。真如般若。從誰得名。
X71n1418_p0494b10║   我此五 髻峰頭。千年古寺。四來禪侶 。聚首安居。九十
X71n1418_p0494b11║   日夏。今以 告圓。空劫 已前 事 即不問。汝日用中間。還
X71n1418_p0494b12║   與自己得相應也無。良久 。適來有一 人。為蛇畵足。輥
X71n1418_p0494b13║   入 葛藤窠裡去也。拈拄杖。且聽拄杖子出來。露箇消
X71n1418_p0494b14║   息。卓拄杖云 。撒手似 君無一 物。徒勞 辛苦說千般。
X71n1418_p0494b15║   復說偈云 。絕頂凉生夜氣清。三期功 滿不留情。布單
X71n1418_p0494b16║   欲賣且休賣。穩靠蒲團樂太平。
X71n1418_p0494b17║   冬至小參。寒來暑往。陰極陽生。二 曜循環。四時合節。
X71n1418_p0494b18║   此造化無私之 功 。寔古今不易之 論。我等沙門釋子。
X71n1418_p0494b19║   不知歲之 餘閏。不問月之 大小。喚作無事 人則 可。喚
X71n1418_p0494b20║   作了 事 人則 不可。八 萬四千法門。一 千七百公 案。須
X71n1418_p0494b21║   是一 一 參究。一 一 透脫始得。驀拈拄杖。召大眾云 。傅
X71n1418_p0494b22║   大士。即今在諸人鼻孔裏。騎牛出入 。一 個個眼眨眨
X71n1418_p0494b23║   地。要且捉摸他不著。卓拄杖。陽氣發時無硬地。庭前
X71n1418_p0494b24║   石笋有新條。復舉僧 問古德云 。冬至後日長多少。古
X71n1418_p0494c01║   德云 。一 線長。又僧 問古德云 。冬至後日長多少。古德
X71n1418_p0494c02║   云 。長一 線。師頌云 。一 線長長一 線。開口須知有方便 。
X71n1418_p0494c03║   東頭賣貴。西頭賣賤。靈利 衲僧 。有眼不見見不見。頭
X71n1418_p0494c04║   上金烏急如箭。
X71n1418_p0494c05║   除夕小參。萬緣寢息。一 性融通。大用全 彰。神機獨露。
X71n1418_p0494c06║   古佛與露柱交參。燈籠與占波鬬額。不是神通所現。
X71n1418_p0494c07║   亦非法爾當然。正與麼時。廣澤龍王。與陳如尊者耳
X71n1418_p0494c08║   語。明日慶賀新年。為復佛法相見。世 法相見。大慧老
X71n1418_p0494c09║   人。以 黑漆竹篦。打地一 下云 。[囗@力 ]。你有許多撈攘。一 時
X71n1418_p0494c10║   走上善法堂前 。擬向天帝釋雪屈。乃喝一 喝云 。若不
X71n1418_p0494c11║   喝住 。未免雨似 盆傾 　復舉北禪賢禪師除夜示眾
X71n1418_p0494c12║   云 。今夜無可與諸人分歲。未免烹露地白牛。燒榾柮
X71n1418_p0494c13║   火。唱村田樂。免致倚他門戶傍他墻。剛 被時人喚作
X71n1418_p0494c14║   郎。下座歸方丈 。有僧 隨後喚云 。和尚。門外有公 人來。
X71n1418_p0494c15║   賢云 。作甚麼。僧 云 。道勾 和尚納皮肉。賢將暖帽擲與
X71n1418_p0494c16║   之 。僧 接得。跪進云 。天寒。且還和尚帽子。賢呵呵大笑。
X71n1418_p0494c17║   師頌云 。分歲聊烹露地牛。要輸皮肉任來勾 。大家唱
X71n1418_p0494c18║   起村田樂。無可還他即便 休。
X71n1418_p0494c19║   解夏小參。目前 無法。法外無心。心法俱 忘。理事 交徹。
X71n1418_p0494c20║   上無攀仰。下絕己躬。頭頭顯示真機。物物全 彰妙用。
X71n1418_p0494c21║   如我按指。海印發光 。汝暫舉心。塵勞 先起。釋迦老子。
X71n1418_p0494c22║   滿面慚惶。汝但 外息諸緣。內心無喘。心如墻壁。乃可
X71n1418_p0494c23║   入 道。達磨大師。一 塲漏逗。大抵叢林。以 小參為家教。
X71n1418_p0494c24║   汝等諸人。每日著衣喫飯。有什麼過。九旬夏滿。不妨
X71n1418_p0495a01║   去住 自由。老僧 住 持事 繁。更不叨叨嘮嘮。擊拂子。知
X71n1418_p0495a02║   恩者少。負恩者多　復舉翠岩參禪師夏末示眾云 。
X71n1418_p0495a03║   一 夏與兄 弟東語西話。看翠岩眉毛在麼。師云 。一 夏
X71n1418_p0495a04║   東語復西話。翠岩方便 苦無多。眉毛打失渾閑事 。爭
X71n1418_p0495a05║   免全 身入 草窠。
X71n1418_p0495a06║   除夜小參。我此法印。在天同天。在地同地。言凡則 全
X71n1418_p0495a07║   凡。舉聖則 全 聖。自古自今。若幽若顯。無有一 法不在
X71n1418_p0495a08║   裏許。所以 得之 於心。千變萬化。失之 於旨。萬別 千差。
X71n1418_p0495a09║   汝等諸人。從年頭至年尾。滿眼覷著。大似 不曾見。滿
X71n1418_p0495a10║   耳聽來。大似 不曾聞。何 異飯籮裡坐。甘受其餓。大水
X71n1418_p0495a11║   裏浸。甘受其渴。徑山今夜不恡慈悲。未免重為注破。
X71n1418_p0495a12║   拈拄杖卓一 下。一 年光 景今宵盡。萬里更無人未歸。
X71n1418_p0495a13║   復說偈曰。坐守空山歲又窮。夜堂相聚話西東。少林
X71n1418_p0495a14║   一 曲無今古。自是諸方調不同。
X71n1418_p0495a15║   解夏小參。教中云 。袈裟下得人身者。如爪甲上土。袈
X71n1418_p0495a16║   裟下失人身者。如大地中土。以 是言之 。人身極不易
X71n1418_p0495a17║   得。佛法實是難逢。我輩沙門釋子。那邊經冬。這邊過
X71n1418_p0495a18║   夏。要住 即住 。要行即行。幸無飢寒之 迫。亦無征役之
X71n1418_p0495a19║   勞 。當念寒暑迭遷。死生交謝。前 路茫茫。擬何 憑仗。於
X71n1418_p0495a20║   斯勤 加 精進。早求出離。庶幾報答佛恩。免致埋沒自
X71n1418_p0495a21║   己。若是伶 俐 衲僧 。聞與麼道。出來向千聖頂[寧*頁]。露箇
X71n1418_p0495a22║   消息。便 見九旬無虗弃之 功 。百劫 即今時之 用。堪與
X71n1418_p0495a23║   佛祖為師。合受人天供 養。其或未然。莫將無事 會。無
X71n1418_p0495a24║   事 困人心。
X71n1418_p0495b01║   結夏小參。大用現前 。不存軌則 。自非過量人。難明過
X71n1418_p0495b02║   量事 。總無邊剎海。向一 毫端。於一 毫端。而建伽 藍。促
X71n1418_p0495b03║   無量劫 數。為一 念頃。於一 念頃。是聖是凡。普請禁足
X71n1418_p0495b04║   安居。平等性智。蝦蟇蚯蚓。悉證圓通。文殊普賢。共相
X71n1418_p0495b05║   慶讚。此葢如實之 理。稱性之 言。若是義學之 徒。見不
X71n1418_p0495b06║   超色。聽不出聲。分彼分此。說染說淨。返謂我衲僧 家。
X71n1418_p0495b07║   脫空謾語。又爭怪得。拈拄杖畫一 畫云 。情塵消盡見
X71n1418_p0495b08║   端的。不歷僧 祇獲法身　復舉僧 問洞山。寒暑到 來。
X71n1418_p0495b09║   如何 迴避。洞山云 。何 不向無寒暑處去。僧 云 。如何 是
X71n1418_p0495b10║   無寒暑處。洞山云 。寒時寒殺闍黎。熱時熱殺闍黎。頌
X71n1418_p0495b11║   云 。覿面當機見洞山。正偏 迴互 不相關。無寒暑處堪
X71n1418_p0495b12║   迴避。那取工夫到 一 翻。
X71n1418_p0495b13║   結夏小參。古佛堂前 。曾無異路。祖師門下。寧有多談。
X71n1418_p0495b14║   然。佛法不異人心。自用無非祖意。良由取捨妄見異
X71n1418_p0495b15║   同。若能直下承當。便 可隨時受用。根塵逈脫。境智互
X71n1418_p0495b16║   融。這邊那邊。唯我自知。正法像 法。該他不著。若也分
X71n1418_p0495b17║   別 名相。馳騁知解。以 當本參。何 異者砂欲成嘉饌。豈
X71n1418_p0495b18║   不見。釋迦世 尊。於楞嚴會上。語阿難云 。汝雖歷劫 多
X71n1418_p0495b19║   聞。不如一 日修 無漏學。且無漏學作麼生修 。若謂有
X71n1418_p0495b20║   修 有證。正是誑謣閭閻。若謂無說無聞。未免顢頇佛
X71n1418_p0495b21║   性。諸禪德。到 者裏。須是如實體究。從人決擇始得。明
X71n1418_p0495b22║   日結制 。剋 期取證。九十日內。莫作等閒。時不待人。各
X71n1418_p0495b23║   宜勉 力 。擊拂子　復舉德山和尚小參云 。今夜小參
X71n1418_p0495b24║   不答話。問話者三十棒。時有僧 出。德山便 打。僧 云 。某
X71n1418_p0495c01║   甲話也未問。因甚便 打。德山云 。汝是甚處人。僧 云 。新
X71n1418_p0495c02║   羅人。山云 。未跨船舷。好與三十棒。師云 。者個公 案。諸
X71n1418_p0495c03║   方老宿。凡遇小參。未免批判 一 上。然只能扶強。不能
X71n1418_p0495c04║   扶弱。徑山今夜要斷不平。牙如劒樹。口似 磉盆。還他
X71n1418_p0495c05║   德山老漢。若是辨衲僧 眼。猶欠悟在。這僧 當時才出。
X71n1418_p0495c06║   直云 。某甲今夜不問話。只與和尚相見。則 個他若行
X71n1418_p0495c07║   棒。便 與接住 一 送。非惟坐斷。德山抑亦是個俊 快衲
X71n1418_p0495c08║   僧 。拈拄杖卓一 下。鶴有九臯難翥翼。馬無千里謾追
X71n1418_p0495c09║   風。
X71n1418_p0495c10║   解夏小參。菩提道果。本自圓成。不假修 為。豈從人得。
X71n1418_p0495c11║   聖凡情盡。體露真常。頭頭上明。物物上具 。如斯了 達。
X71n1418_p0495c12║   徹見根源。打破生死牢關。掀翻是非窠窟。盡十方世
X71n1418_p0495c13║   界。都盧是箇圓覺伽 藍。佛國魔宮。隨緣遊戲。婬坊酒
X71n1418_p0495c14║   肆。任性安居。了 無染淨之 分。豈有去來之 異。此名正
X71n1418_p0495c15║   徧知海。亦名大解脫門。驀拈拄杖。豎起云 。釋迦世 尊
X71n1418_p0495c16║   圍繞恒河沙數諸佛。只今在徑山拄杖頭上。休夏自
X71n1418_p0495c17║   恣。各各演說無量無邊微妙法藏。汝等諸人。不假兩
X71n1418_p0495c18║   眼還見麼。不假兩耳還聞麼。其或未見未聞。切忌向
X71n1418_p0495c19║   虗空裏圖度。靠拄杖。羚羊掛角千峰上。更有羚羊在
X71n1418_p0495c20║   上頭　復舉洞山和尚示眾云 。秋初 夏末。東去西去。
X71n1418_p0495c21║   直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。僧 下語多不契。有僧 傳至
X71n1418_p0495c22║   石霜。霜云 。何 不道出門便 是草。僧 復傳此語至洞山。
X71n1418_p0495c23║   山云 。瀏陽乃有古佛出世 。師頌云 。秋初 夏末走西東。
X71n1418_p0495c24║   拄杖頭邊活路通。寸草不生千萬里。出門一 片碧茸
X71n1418_p0496a01║   茸。
X71n1418_p0496a02║   
X71n1418_p0496a03║   呆庵莊禪師語錄卷之 三